薑意一字一句的說著,看著他的目光就盡數都是控訴,然後迅速的沉入水底。


    冰涼的池水沒入頭頂,謝淵下意識的也跟著進入到了水中。


    他快速的尋到了薑意,然後將人拖著到了一旁。


    薑意杏眸中閃爍著狡黠的笑意,直勾勾的盯著謝淵。


    她勾著男人的脖子。


    “不過我想明白了,雖然阿木哥哥也不喜歡我,但阿木哥哥起碼當真對我好,不像有些人,虛情假意。”


    “所以,我嫁給阿木哥哥是最好的!。”


    謝淵頓時一陣頭皮發麻。


    置身於冰涼的水中,薑意自然不似從前那般難受。


    她靠在他的胸膛前,聽著他的心跳聲,不免問道:“阿木哥哥方才看著小意那般難受,竟沒有一點點惻隱之心嗎?”


    謝淵黑眸凝視著她,“沒有。”


    “好吧。”薑意沒有再胡來,“可是我真的挺喜歡你的。”


    “我是和尚。”


    薑意在心裏嗤笑一聲,還當她如幾年前那般好騙呢。


    她含情脈脈的看向他,“那我願意等你還俗,我這一輩子非你不嫁。”


    然後她將人按在池水壁上,虔誠的印上一吻。


    之後便撤了迴去,再沒有做什麽。


    謝淵看向她,“你還難受嗎?”


    她眼巴巴的瞧著他,“難受,不過阿木哥哥不想,我願意忍著,便是死了,我也忍著。”


    謝淵:“......”


    這時於樹迴來了。


    他有些狼狽的從池水中起身。


    沾上一身濕意的僧袍勾勒出男人矯健有力的身材,寬肩臀窄,挺拔如鬆。


    薑意的眼中更多了幾分勢在必得。


    時間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可以讓一個少年成長為一個偉岸的男人。


    她迷離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背上,更多了幾分勢在必得。


    謝淵仿佛可以感覺到身後女人灼灼的目光,背影有些僵硬。


    “郎中喚來了嗎?”謝淵這樣問道。


    於樹道:“啊沒有。”


    “沒有?”謝淵已是有些慍怒了。


    於樹茫然道:“您沒有給薑姑娘解了藥性嗎?”


    這種事情,明明謝淵自己來就很簡單,為什麽要找郎中的。


    所以他壓根就沒有去找郎中,隻是去到一旁休息了一會兒。


    想著主子可能會成事了,這才迴來的。


    但是竟然沒有?


    於樹有些懷疑的看向他家主子,他家主子不會是不行吧。


    謝淵道:“繼續去尋。”


    於樹趕忙去了。


    薑意在水中咯咯直笑。


    “阿木哥哥,你身邊這個小沙彌看上去都比你要解風情多了。”


    她的聲音慢悠悠的,還帶著一絲慵懶,謝淵耳朵莫名一紅。


    “如何了?”


    “嗯,好不好的,反正你也不會幫我,能如何,等郎中過來唄。”


    她從水中起身,原就淩亂的衣衫越發濕透了。


    好在之前謝淵讓人買了好些衣裳,如今丟了一件給薑意。


    薑意清清爽爽的立在謝淵的麵前,她麵色入場,看上去和先前一點兒也不太同。


    “好了?”


    薑意悶悶都:“還是有些難受,不過比之先前要好上太多,應該是藥勁過去了。”


    “嗯,一會兒還是得讓郎中給你看看,開點滋補的藥。”


    那藥應該是極傷身子的。


    想到薑意之前的病急亂投醫,以及對那王大虎的盲目信任,他如今想來,自是有些後怕的,隻他心懷有愧,到底不敢將話給說得重了。


    “先前便同你說過,婚姻不是兒戲,更不是你逃脫困境的籌碼,你將所有的賭注都放在婚約上,原本就是極其幼稚的。”


    “往後可還敢了?”


    “不,不敢了。”她答的痛快,“我隻將所有的希望放到阿木哥哥身上,唯有阿木哥哥不會害我。”


    謝淵覺得自己麵對薑意,總是有種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這時於樹終於將郎中給請過來了。


    郎中給薑意把脈,薑意看向謝淵,“你們先出去,我有些事情想要問問郎中。”


    謝淵當她是不好意思,便走了出去。


    “姑娘中的藥並不多,不用藥也無大礙。”郎中這樣說道:“不過保險起見,我還是為姑娘開一些滋補的藥。”


    薑意並不意外,因為她壓根並沒有中藥。


    那樣的藥對身體並無益處,幾乎是王大虎一個眼神,她便知道他要做什麽,於是趁機將那杯水給換了。


    之後不過是在做戲罷了。


    不過謝淵還當真是個榆木腦袋。


    “那樣的藥,郎中應該還有吧,我想買一些。”


    郎中震驚的看著薑意。


    薑意說:“要男人用的,還要藥性猛一些的,我會付錢。”


    她說著將自己頭上的發簪取了下來。


    這發簪自然是先前的時候謝淵讓人給她買的,一瞧便不是凡品。


    “您是郎中,什麽樣的錢不是賺呢,而且這事男人又不會吃虧。”


    郎中看著那根發簪,狠狠動心了,“好,不過這藥我現在身上沒有帶的。”


    “那不急。”薑意很痛快的說道:“等下一迴,你過來替我複診的時候,再將藥給帶過來。”


    說定了這些,郎中就走了出去。


    謝淵問道:“如何?”


    郎中麵不改色的說道:“這位姑娘身子虧損的厲害,得悉心調養著,我開了些方子,按著這方子抓藥,再過三日我來複診。”


    謝淵一一記著,然後又讓於樹去送郎中,順帶著去抓藥。


    他迴過屋中的時候,就看到薑意身上的發簪被取了下來。


    “怎的,戴的不舒服?”


    她頭發還有些濕,秀發如瀑,披散在她的肩頭,襯得她一張清純的小臉越發精致。


    “不是的。”她眼下也十分乖巧,“讓郎中看病,總是要付給人家銀錢的。”


    謝淵道:“我會付。”


    薑意道:“那怎麽好意思呢,阿木哥哥又不是我什麽人,又不會娶我,我怎麽好讓阿木哥哥替我付錢呢?”


    她這樣軟軟說著,倒是讓謝淵頗有些不上不下的。


    “便當我是你兄長。”他這樣說著。


    又想著她從那樣的地方逃出來,身上應該是沒錢的,便又讓於樹給了她錢。


    薑意自然是好生收了起來。


    她是真的沒錢,將來這些錢可能是有大用的。


    餘下來的三日,薑意一直都在房中,倒是格外的安生,直至三日後,郎中帶來薑意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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