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早朝後,皇帝便帶著薑意一同去拜見太後,不巧的是,鳳陽公主和駙馬徐佑齊也正在一旁。


    皇帝與薑意同太後行禮問安之後,徐佑齊便同皇帝問安,目光略過薑意,他神色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妥之處,恭謹溫良,似他從前從來不認識薑意一般。


    薑意也隻依偎在皇帝身側,不曾看徐佑齊一眼。


    太後繞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切,不冷不淡的問了薑意一些問題,倒沒有格外苛責。


    皇帝和薑意退下之後,太後看向徐佑齊。


    “說起來,駙馬和宸妃算是老鄉,不知駙馬與宸妃可算是熟識?


    ”


    徐佑齊尚未迴話,安樂公主就已很是不滿了,“一個區區鄉野村婦,豈能與駙馬相提並論?”


    太後就笑說:“人家如今可不是鄉野村婦了,便是你,見了宸妃也得喚一聲皇嫂。”


    鳳陽公主不屑道:“不過是個妃子,還當不得我這一聲‘皇嫂’,便是皇兄,見了我也隻得捧著我,更不要說是一個區區宸妃了。”


    太後笑道:“哀家的鳳陽,自然是最威風的。”


    她遂又看向徐佑齊。


    不過轉瞬之間,徐佑齊已經想好了說辭,“迴太後的話,微臣與宸妃娘娘不僅僅相識,從前還很是有些淵源。”


    “宸妃家貧,彼時微臣忙於讀書,並沒有空去照顧一家老小,故而微臣曾雇傭宸妃代替微臣照顧臥病在床的父母。”


    “隻是不想世事變化,這應該也算是她的造化。”


    聽聞徐佑齊不僅僅同薑意認識,竟還曾有著這樣一層關係,鳳陽公主心中不由覺得極是微妙,對薑意由從前的不屑更添幾分敵意。


    “她那樣的人有資格照顧佑哥的雙親?真是抬舉她了。”鳳陽公主冷哼出聲。


    徐佑齊道:“從前微臣不曾遇到公主,自是有人可用便成,但也僅此而已了。”


    這話明麵上是說給鳳陽公主聽的,實際上卻是說給太後聽的。


    鳳陽公主心中還是不舒服,她說:“不論從前你們認不認識,往後你不能與她多說一句話,她一看就不是什麽好貨。”


    徐佑齊連忙說道:“這是自然,微臣也不會同除公主之外的任何一個異性說話。”


    這點倒是當真,徐佑齊生性冷淡,就是當初她追徐佑齊,也是費了一些功夫的。


    一想到這個對所有人都冷淡的人唯獨對自己殷切熱情,鳳陽公主打從內心裏覺得驕傲。


    那小小薑意自然無法與她相比,但她得想個法子,好好教訓教訓薑意,以免薑意有些不應該的心思。


    她的駙馬是萬裏挑一的人中龍鳳,可不能被旁人惦記。


    “鳳陽,你先出去,哀家有些公事想同駙馬說。”太後如此說道。


    鳳陽公主極不情願道:“有什麽事是兒臣不能聽的。”


    太後則道:“乖,哀家讓人準備了你最喜歡的栗子糕,你快過去。”


    鳳陽公主對他們嘴裏的公事並不感興趣,見太後這般哄她,便也去了旁處。


    鳳陽公主一走,太後麵上的慈愛和善便蕩然無存。


    “徐佑齊,哀家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且說說你和那個薑意關係果真如此單純?”


    徐佑齊忙跪下道:“微臣願以性命發誓,微臣和薑氏之間從無任何關係。”


    “是這樣嗎,可哀家怎的聽說......”太後語氣悠長。


    徐佑齊忙道:“從前宸妃娘娘確實對微臣曾有過一些旁的心思,於是十分殷切,因此惹來了一些風言風語,但微臣一心隻讀聖賢書,從來不曾有過他想。”


    “若是這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這也是太後想聽到的答案,她又說道:“可這事若隻讓哀家信你是不成的,你得讓天底下的人相信,薑意曾是你買來的下人,又曾對你情根深種。”


    話說到這裏,徐佑齊也明白了太後的意思。


    這不是給薑意沒臉,而是要借著薑意給皇帝沒臉。


    他被架在這裏,自然隻能順勢而下。


    “微臣行得正坐得端,自然不怕天下人的議論。”徐佑齊這般說道。


    太後道:“這樣就好,再過些時候便是哀家的五十大壽,屆時哀家會有一些安排,隻望你到時不要拖哀家的後腿。“


    徐佑齊道:“這是自然。”


    從太後宮裏出去後,徐佑齊麵色沉重,哪怕是和鳳陽公主待在一塊兒,他也依舊不能再如往常一般很好的掩蓋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


    鳳陽公主很快便察覺出了其中的不對勁,她問徐佑齊,“你怎的了,可是不舒服?”


    徐佑齊沒聽到。


    鳳陽公主便多問了兩遍,徐佑齊這才道:“是太後交代了微臣一些事情,微臣想的有些入神了。”


    可鳳陽公主還是不依不饒道:“你從前從來沒有這樣過的,可是因為那個薑意?”


    “這同薑意有什麽關係,你不要無理取鬧。”徐佑齊如今隻聽到“薑意”這個名字,便心頭滿是煩躁,眼下更是不曾控製好自己的脾氣。


    鳳陽公主委屈道:“你吼我?”


    徐佑齊道:“是微臣一時未曾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風陽公主則道:“你從前從來沒有這樣過的,如今竟因為這個薑意吼我?”


    徐佑齊無力的辯解道:“不是因為薑意,隻是因為......”


    “我不管,你竟然吼我,你不愛我了,我......我告訴母後去!”


    鳳陽公主當即便要反身迴去,徐佑齊隻覺得煩不勝煩,他不由得想起今日所見的薑意那張寵辱不驚的臉。


    薑意是從來不會同他使小性子的,她溫柔小意,能撫平他心中的萬千愁緒。


    但可惜......


    他拉住了鳳陽公主的手,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公主既說微臣不愛你,那微臣就隻好證明給你看了。”


    鳳陽公主也不是真生徐佑齊的氣了,眼下被他這麽一說,她麵上當即浮現一抹緋紅,徐佑齊是文采斐然的書生,意氣風發的狀元郎,但鳳陽公主知道,他在床上也很勇猛,她很喜歡。


    但徐佑齊熱衷於公事,二人已經很久不曾同過房了。


    她忽然便就想入非非起來,徐佑齊一瞧,隻覺越發鄙夷,但他還是身體力行的討好鳳陽公主,以便鳳陽公主再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腦海中浮現出自己初次與薑意的大婚之夜,那時他做了逃兵,因為他驚訝的發現,自己麵對這樣的薑意完全沒有理智可言。


    但他這樣的人,怎麽能沒有理智呢?


    任何人都不值當他失去理智,但事實是,當時的所有他都記得清清楚楚,他記得她唇畔的柔軟,纖細的腰肢,溫柔的語調。


    他唿吸忽然就急促了起來。


    迴到了公主府後,徐佑齊就急不可耐的將鳳陽公主按在了榻上,素來沉穩持重的人忽然變得急色了起來,還是讓鳳陽公主很是受寵若驚。


    隻是事了之後徐佑齊忽然問道:“太後既一直有意將我們膝下的平哥兒過繼到皇上的膝下,可倘若宸妃有孕,那太後的計劃豈不落了空。”


    鳳陽公主還有些失神,等反應過後之後她就無所謂的說道:“皇兄又不行的,別說一個宸妃,就是十個宸妃也不會有孕,不然你當母後能容得下他?”


    徐佑齊心中忽的就鬆了一口氣,他心頭便忽然有了一個主意,一個既不會傷害到自己,也不會傷害到薑意的兩全其美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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