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溪跟周盛從廚房裏端著茶盤出來給大家倒了茶又去準備中午的午飯了,一個拿著筐去菜園子裏摘菜,一個負責準備做午飯,分工明確,有條不紊的進行,趙凡看著忙碌的兩人感歎了一聲,“這倆孩子不錯哦。”


    張釗看了眼廚房裏說說笑笑的兩個人說道:“這倆孩子確實不錯,踏實低調不浮躁,我看過他倆的戲,也不錯。”


    趙凡說道:“我下部戲是個青春劇,我感覺他倆形象不錯,站在一起感覺還挺般配。”


    王茹和張釗對視一眼,相視而笑,張釗笑道:“那敢情好,一會兒你跟他倆說說,看看行不行。”張釗和王茹來之前是了解過一起搭檔的嘉賓的,他們倆是娛樂圈的老人了,一輩子演戲見慣了娛樂圈的明爭暗鬥,很不習慣不純粹的藝人,知道是聞溪和周盛的時候,他們並不認識,所以特意去看了他倆的劇還打聽了一下兩人,感覺還不錯所以才答應要來參加節目的,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講,兩人人品都是信得過的。


    廚房裏,周盛洗菜聞溪切菜,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做飯,倒也默契,周盛突然想到聞溪喜歡吃香菜,走到菜筐前說道:“我特意摘了很多香菜,你今天可以吃一個香菜宴了!”


    聞溪切菜的手頓了一下說道:“今天不用了,萬一有人不吃呢。”


    周盛說道:“我們四個都吃,趙凡導演他是香菜狂熱愛好者,啊……陳影帝……”周盛往外看了一眼說道:“你等著,我去問問。”


    沒過一會兒,周盛跑了迴來,“陳影帝不吃香菜哎,還好你提醒了我。”聞溪笑笑,“我身邊也有朋友不吃。”


    “那這麽多香菜……”周盛語氣有些可惜,聞溪說道:“我做個料汁吧,想吃的話可以蘸料汁吃。”


    周盛笑開,“好啊好啊!”


    午飯吃的並沒有那麽豐盛但是六個人吃絕對綽綽有餘了,飯桌上,幾人聊著天講到自己剛入圈時候的事,張釗突然問道:“哎?聞溪和陳緣之前是同一個公司的對吧?”


    聞溪笑著說是,陳緣也點點頭,張釗笑道:“你們倆是師兄妹的關係?”


    陳緣說道:“不是,我們是同一批進去的。”


    張釗驚訝了一下問道:“這麽巧?”


    聞溪笑笑,陳緣說道:“不巧,我們是同一個大學的師兄妹,外出的時候被星探發現了一起簽了雲星。”


    眾人也是才剛知道兩人的關係,一副恍然大悟狀,張釗問道:“你們倆沒有合作過一部戲啊?”


    陳緣看了聞溪一眼,“有,前段時間剛殺青的《一世塵緣》我們倆有合作。”聞溪點點頭,王茹笑著說道:“你們倆同一個公司時沒有合作過,現在倒是有機會了。”


    聞溪扯唇笑了笑,說道:“合作也得看緣分的吧。”王茹點點頭,“確實,有機會不一定行,還是得看緣分。”


    眾人又開始聊玄學,聞溪默默的聽著,周盛一臉樂嗬嗬的聽著前輩們講八卦,陳緣也是心不在焉的一邊聽一邊時不時注意著聞溪的一舉一動。


    吃過飯,聞溪跟周盛要去地裏轉一圈,前輩們要午休,兩人商量了一下打算拿個袋子去後山摘點野果子迴來,後山的果子兩人覬覦很久了,從院子裏看就能看到有一片青梅林,周盛想吃,聞溪說可以摘點迴來再做點梅子酒,周盛點頭如搗蒜,恰好今天有時間兩人打算出發了。


    陳緣是沒有午休的習慣的,本想著出來看看聞溪在做什麽,結果一出院子就看到兩人裝備齊全換了靴子一副要出門的樣子,“你們要出門?”


    兩人迴身望過去發現陳緣一身運動服站在門口,聞溪先反應過來說道:“嗯,打算出去轉一圈,再去後山摘點梅子。”


    周盛熱情邀請,“緣哥要不要一起啊?”


    “好。”陳緣迴答幹脆利落,兩人均是一愣,聞溪是沒想到他這麽有潔癖的人也會想下地爬山摘梅子。而周盛則是有些興奮,陳影帝竟然答應了與他同行去摘梅子!


    三人關了院門往地裏走去,周盛給陳緣介紹那邊有一塊菜地是自家的,明天需要摘一些去集市上賣,還有那邊的果樹也是自家的,也可以摘果子去集市上賣,賣的錢可以從集市上買些東西迴來改善生活。


    陳緣點點頭,周盛問道:“緣哥跟趙導來這裏是因為拍戲地點離得近嗎?”因為第一期嘉賓是明天下午才到,陳緣和趙凡導演是節目組突然通知來的,所以周盛猜可能是趙凡導演來看老朋友。


    陳緣說道:“嗯,趙導聽說釗哥在這裏所以想來敘敘舊。”


    “哈哈,跟我猜的一樣!”周盛樂嗬嗬的話也多,一路上有他在也不無聊,天南海北花鳥魚蟲沒有他不知道的。


    “聞溪姐,這個野花好漂亮!”周盛摘了一朵遞到聞溪麵前,“最美的花送給最美的姐姐!姐姐今天給我們做午飯辛苦啦!”


    聞溪行了個公主禮笑著接過,“謝謝弟弟,你也辛苦啦!”然後從路邊選了一根狗尾巴草遞到他麵前,“最好看的狗尾巴草送給最可愛的弟弟!”


    周盛誇張的行了個王子禮,然後耍寶式的接過別在耳後,說了一句,“看,這是我的勳章!”聞溪笑出聲,把花插在耳後的頭發裏指著說道:“同款勳章!”


    兩人一唱一和有種說對口相聲的感覺,陳緣看著兩個人這誇張做作的表演不禁笑出聲,三人之間的關係感覺瞬間被拉近了。


    攝影師跟在後麵不遠處,笑笑也跟在其中,柯然囑咐過她給聞溪拍一些物料以後做宣傳用,但是她沒想到嘉賓裏會有陳緣。


    去看了看地裏的菜和種的果樹,三人還不忘摘了幾個柑橘一邊吃一邊往後山走。


    “我上一次爬山還是在上一部戲裏,”周盛氣喘籲籲的說道:“取景地在一個山頂,光爬就要爬三個小時,那段時間我感覺我整個人都精神了。”


    聞溪笑著說道:“我好像知道是哪部戲了?”


    “嗯?”周盛疑惑道:“聞溪姐你怎麽知道?”


    聞溪停下擦擦汗說道:“因為,我當時就在山腳下拍戲,每天都能看到你們扛著道具爬山。”


    “啊!是《一世塵緣》吧!”周盛看向陳緣說道:“那緣哥也在啊!”


    陳緣“嗯”了一聲,隨後解釋道:“不過我的戲份在那邊很少,大部分在別處取景。”


    “哦哦”周盛點點頭,然後問道:“哎?你們那部劇女主角是方名模嗎?我女神哎!”


    聞溪看向陳緣,陳緣愣了一下才答道:“是。”周盛感歎道:“羨慕了!我也想跟我女神拍戲。”


    陳緣喝了口水笑了下,“以後會有機會的。”


    周盛眼睛都睜大了,“真的麽?!”


    聞溪對周盛挑了下眉說道:“方瓊是他公司的,你說呢。”


    “嘿嘿,是真的!”周盛撓撓頭笑的憨憨的。


    後山的梅子樹沒人搭理也長的很不錯,聞溪和周盛帶了一個竹筐,周盛把竹筐放在地上,伸手摘了一顆隨手一擦就咬了下去,“啊!好酸!”周盛直接被酸出表情包,聞溪遞給他一瓶水,笑道:“看起來好像很正宗。”


    周盛用水漱了漱口咧著嘴道:“我還是第一次吃新鮮的梅子,沒想到是這種味道的。”周盛是北方人,從小到大吃到的梅子都是經過加工的,都不知道新鮮的梅子是什麽味道,現在嚐過了以後再也不吃了。


    聞溪摘了一顆聞了聞,“味道不錯哎,摘一些迴去做梅子酒。”


    聞溪之前也做過梅子酒,是在大一那一年,也是跟陳緣訂婚的那一年,那年陳緣跟聞溪出去吃飯,餐廳老板跟聞溪是老相識了,得知聞溪跟陳緣訂婚,便拿出了自己做的梅子酒送給兩人,那天陳緣嚐過之後讚不絕口,聞溪便去問了老板這梅子酒是怎麽做的,老板也沒藏私,告訴了聞溪他這款梅子酒的做法,後來過了大概一個月,聞溪給陳緣帶去了她做好的梅子酒,上麵有製作日期和啟封日期,聞溪說“這是我第一次做梅子酒,如果你喜歡每一年我都可以給你做。”


    後來……陳緣神情落寞,他沒有嚐到那瓶梅子酒,當時的他並不在意這是什麽酒,隻要是她做的,他都不會放在心上,所以當時他轉手就遞給了張威,讓他去處理掉。再後來,聞溪問過他青梅酒味道如何,他喜不喜歡,他當時是怎麽說的來著……


    “你不會真的以為你給我的東西我會保留到現在吧。”陳緣眉頭不自覺皺起,之前的他對她竟然如此惡劣……


    聞溪找了根低枝摘,陳緣和周盛兩人比較高可以摘到高一點的,但是陳緣並沒有像周盛一樣選了一棵距離聞溪比較遠的樹,而是走到了聞溪身邊跟聞溪摘了同一棵樹的梅子。


    聞溪不明所以的看向他,陳緣說道:“這邊的成熟度好一些。”


    聞溪“哦”了一聲,然後不著痕跡的往旁邊邊摘邊走想要離他遠一些。陳緣自是注意到了這一點,也沒阻止她也沒跟過去,隻是確保她在他兩米的範圍內活動。


    “嘶”陳緣走神的結果就是不小心劃破了手指。聞溪聽到聲音看向陳緣,他正捏著傷口看,聞溪走過去問道:“怎麽了?”


    陳緣聲音平淡,“沒事,不小心劃破了手。”


    聞溪看了一眼他麵前的枝丫,還有另一棵樹根梅子樹緊挨著,枝丫都摻雜在一起,那棵樹葉子鋒利邊緣還是鋸齒狀的,聞溪收迴視線看向陳緣的傷口,還在流血,看起來被劃的還挺深的。


    周盛注意到這邊的情況走過來問道:“咋了?”看到陳緣冒血的傷口,下意識就說道:“快舔舔!”


    聞溪不禁笑出聲,隨後從包裏拿出紙巾和創可貼,抽出紙巾直接按在了陳緣的傷口上,“按著。”


    陳緣按住紙巾,聞溪開始撕創可貼,“雖然舔舔管用,但是……”聞溪還是沒忍住笑道:“他手不幹淨。”陳緣噎了一下,他才不要舔舔,無論手幹不幹淨。


    給他貼好創可貼,周盛說道:“還好你有創可貼,不然緣哥隻能舔舔了。”陳緣皺眉,“我不。”


    聞溪低笑出聲,說道:“我去那邊再摘一點我們就迴家吧。”聽到迴家兩個字,陳緣突然愣在了原地,記憶如洪水般湧來,“陳緣,我們迴家吧。”記憶裏她好像很喜歡說這句話,每次都是她在等他然後跟他一起迴家,他有些恍惚,他好像很久沒有聽到她說“迴家”兩個字了……


    聞溪跟陳緣在訂婚前是沒有在一起的,方瓊跟陳緣大學在一起的時候,聞溪還在上高中,陳緣有女朋友的那幾年,聞溪明顯在躲他,那時候他和陳父陳母還住在顧家隔壁,他每周都會迴家但是碰到她的次數屈指可數,即使碰到了,她也是淡淡的喊他一聲“陳緣哥”,其他的話他不問她也不會主動說,那時候的他隻是把她當做妹妹,也隻當她在鬧脾氣想明白了就好了,直到方瓊出國,他知道是父親母親的主意但是還是忍不住遷怒到了她身上,如果不是有這個所謂的“娃娃親”,他跟方瓊或許阻礙沒有那麽大,父母也不會因為這個原由拆散他和方瓊,於是答應了訂婚然後冷暴力疏遠她看著她從一個明媚張揚的女孩子變得越來越沉默,他覺得他的目的達到了,不僅讓父母知道了她的態度還讓她自食惡果,但是他卻沒有一點開心的情緒,再後來她好像知道了他跟方瓊在一起了,他還沒想好怎麽對她說這件事她就提出了解除婚約,在他的認知裏,她喜歡他那麽多年是不可能輕易說出解除婚約這四個字的,但是他低估她了,低估了她的決心也高估了自己在她心裏的位置,她並不是戀愛腦,她有她的事業有她的興趣愛好要忙,哪一點跟喜歡他這件事比起來都比喜歡他這件事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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