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馬小倩,是驅魔龍族馬氏一家第三十一代傳人。”


    經常有人問,世上真的有鬼嗎?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有,不僅有鬼,還有僵屍。我的家族就是為捉鬼除妖,守正辟邪而生。


    鬧鍾在床頭櫃上瘋狂叫囂著,被窩裏的我仿佛被某種魔力禁錮了,動彈不得。良久,我還是靠著堅強的意誌突破禁錮,掀開被子一巴掌拍停了鬧鍾。


    捋了捋有些淩亂的頭發,我下床走到落地窗前,一把拉開了窗簾。強光撲麵而來,瞬間將屋子點亮了。春風溫柔,麗日當空。看著窗外明亮的世界,我心情大好,起床氣頓時全消了。


    昨天接了個大單子,現在十點,洗漱一下,化個妝,就該開工了。


    你問我開什麽工?


    我是馬家傳人,正統天師,工作當然是捉鬼驅邪。我開了一家隱蔽的清潔店,日常工作是幫人清理不幹淨的東西。


    時過境遷,隨著時代發展,科技進步,這些年的清潔工作是越發難做。現在人人崇尚科學,反對迷信,撞鬼遇邪的事越來越少,有時幾個月都接不到一個單子。


    說實在的,好幾次我都想撂挑子不幹,轉行了。可守正辟邪是馬家傳承了千年的職責,我不能違背祖訓。唉!做人難,做馬家的傳人更難!


    找你做清潔工作要花錢?


    當然要。


    除魔衛道不是天師的職責嗎?


    是天師的職責,可天師也要吃飯啊!沒錢怎麽生活?連生活都維持不了,還怎麽除魔衛道?天師不是神仙,也是人,是人就得花錢。


    我們這行特殊,平時沒什麽生意,但生意來了都是大手筆,接一單就夠生活幾個月,甚至一年半載。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現在的清潔工作雖少了,但收益還是挺可觀的,比普通的工薪族好得多。這些年我其實賺了不少錢,隻是手太散了,沒什麽結餘。


    我是購物狂,沒事就喜歡買買買,衣服、化妝品、包包……凡事是我看中的東西,散盡錢財也要買。工作七八年了,從當初的一無所有,到現在的兩手空空,想想真是悲哀!


    洗漱完,化好妝,剛好十一點整,該出發了。這次的工作地點是一家名為“新得利”的三星級酒店。


    據雇主介紹,酒店在兩年前發生一起自殺案後,便開始鬧鬼,兩年來陸續發生了五宗離奇的命案,死者皆為男性,警方也查不出個所以然。半月前又有個男人莫名慘死在酒店裏,警方那邊依然毫無頭緒。酒店現在可謂聲名狼藉,成了一家讓人聞之色變的鬼屋,已無法經營下去。


    我根據導航開車來到了酒店門口,酒店經理已在門外等候多時。看到我後他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怔了怔之後,立即笑吟吟的上前詢問:“你好!你是……馬小姐嗎?”


    “是我!”我摘下墨鏡平淡的和他打招唿,我知道他在懷疑我的業務能力,很正常,誰能想到我這麽年輕漂亮的女生會是捉鬼大師。


    “你……比我想像中要年輕!”他訕訕地笑著。


    “別廢話了,先進去。給我說說鬧鬼的詳情吧!”我沒有寒暄,直入主題。


    “裏麵請!”他立馬在前麵帶路,邊走邊道:“是這樣的,兩年前有個女人在我們酒店跳樓自殺身亡了,之後我們酒店就開始鬧鬼,晚上經常有人看到不知名女人的身影,有時甚至會聽到低沉的哭泣聲。”


    “實不相瞞,我也聽到過,聲音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傳來的,淒厲悠長,聽得人毛骨悚然。這都不算什麽,更可怕的是,住過我們酒店的人,大多都遭遇了恐怖的鬼壓床,據一些客人說,他們在遭遇鬼壓床的時候,隱隱約約看到一個穿白衣服的女人坐在他們床頭,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們,很嚇人。人們懷疑,這個鬼魂就是當年自殺的那個女人。”


    走到大堂中央,我緩緩停下了腳步觀察周圍環境。大堂裏很冷清,空空蕩蕩,隻有白色的亮晶晶的裝潢。


    見我停下,經理也停下,他問道:“怎麽了?馬小姐,是不是看出什麽端疑了?”


    我沒說話繼續觀察,一進門我就感覺到了一股滲人的涼意,這種涼意普通人感覺不到,這是陰氣,很重的陰氣。我意識到在這裏作祟的東西不簡單,處理起來可能要費些功夫。


    我問道:“自殺的女人叫什麽名字,為什麽自殺?”


    經理思索著說道:“好像叫安娜,聽說她愛上了一個有家室的人,因為愛而不得,想不開才自殺的。事發那天她在我們酒店約男方見麵,男方來之後和她大吵一架就走了,當天晚上她就從五樓,513號房跳樓自殺了。她死後的第七天,那個男人也離奇慘死在家中,死因不明。之後我們酒店就發生了一係列的怪事。”


    “真是愚蠢!”我不屑地冷哼一聲。為情自殺在我看來是愚蠢至極的事。這個世上沒有什麽東西比生命珍貴。再說了,人除了愛情,還有親情和友情,為了愛情放棄一切,實在可笑。


    我的直接嚇到了經理,他頓了頓,尷尬地笑了笑,道:“馬小姐,你……能處理嗎?”


    “能,“不過得加錢?”我不假思索地看著他。這個邪祟不簡單,情況超過了我的預期,開始談的那個價錢已不能滿足我。


    “啊?”經理楞住,我突然的變卦,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他僵硬地笑了笑,道:“不是吧馬小姐,價錢之前都談好了,你現在改口,有些不合適吧?”


    我開門見山道:“這裏的情況很複雜,不好處理,我要求加錢,絕對公道。一口價,三十萬,同意就成交,不同意我立馬走,你考慮一下,不過我很忙,你隻有一分鍾的考慮時間。”


    “三十萬?直接翻了一倍,這樣不好吧?馬小姐。”經理苦笑,一臉為難。


    我淡淡笑道:“不行就算了,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了,東西不清理幹淨,你這個酒店就沒法經營,三十萬換這個酒店的未來,物超所值。”


    經理不說話,表情複雜,心裏似乎在掙紮。我淡定地看著他,我知道他肯定會同意,價格再高也會同意,他為難,不是因為價錢高,隻是不爽我出爾反爾。


    “做生意講究你情我願,你要覺得不行,就算了。時間到了,我該走了。”我抬手看看手表,轉身就要離開。


    “可以,可以,麻煩你了,馬小姐!”經理叫住了我,他微笑著,笑得是那麽不自然,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


    “好。”我微微一笑,道:“先支付一半定金,之前的定金不夠。完事後再付另一半,錢到開工。”


    經理歎了口氣,無奈笑道:“我馬上轉給你,馬小姐真是個精明的生意人。”


    收到匯款,我把他打發走,關上酒店大門,來到大堂休息區,舒適地坐在了沙發上。


    “觀察這麽久了,該現身了吧?”


    大廳裏的涼意越來越重,我知道她出來了,離我很近。


    隻聽一聲異響,側邊的沙發突然騰空而起,翻飛向我砸來。我迅速起身,一個側閃躲過,順勢拔出了別在腰間可以伸縮的驅魔棍。“嗆”的一聲,驅魔棍拉長到一米多。我斜舉著驅魔棍,淡淡一笑,道:“我勸你束手就擒,別自討苦吃。”


    又一張沙發飛起向我砸來,我舉棍一個橫掃將之打落。


    “不聽勸是吧,別怪我不客氣了。開法眼,識妖邪!”我大喝一聲,單手捏訣,食指中指並攏,往眼前一劃而過。兩道微弱的金芒在我眼中閃過,女鬼瞬間現行。


    她白衣飄飄,披頭散發,臉色慘白。此刻就在我正前方,準備驅動沙發攻擊我。


    沙發如期飛來,我揮棍擋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箭步衝過去,躍起淩空舉棍斜劈而下,女鬼躲避不及,被擊中胸口慘叫一聲倒飛了出去。我持棍乘勝追擊,女鬼落地後迅速騰空飛起,嗖的一聲遁入牆壁沒了蹤影。


    我知道她跑不掉,不慌不忙,轉動身體仔細感受周圍的風吹草動,“你就是安娜對吧?死了就好好轉世投胎,為什麽要留在人間禍害人?”


    “你說的倒輕巧,你知道我經曆了什麽嗎?你體會過被心愛的人殺害的滋味嗎?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淒厲幽怨的叫聲在大堂裏迴蕩,聲音聽不出源頭,找不到方向。


    我皺了皺眉,道:“你不是自殺的?怎麽迴事?”原來是被謀殺的,怪不得怨氣這麽重。


    女鬼的聲音又響起,“我怎麽可能為了那樣的人渣自殺?我是被他殺害後偽裝成自殺的。”


    我不解道:“你不是已經報仇了嗎?為何還要留在酒店裏害人?”按理說害她的人已死,她的怨氣應該消了。


    “報仇?”殺了他根本不足以解我心頭之恨。我要殺盡世上的負心人。我所殺之人,全是出軌背叛家庭的人渣,死不足惜!”女鬼的聲音由淒厲變為了陰狠。


    “我看你是瘋了,冤有頭債有主,別人的行為還輪不到你來審判,你殺害了這麽多人,罪無可恕,今天就讓我替天行道。”


    經過一番探知,我早已摸清她的位置,猛地轉身揮棍劈向後方牆壁。慘叫響起,女鬼被劈飛出來摔到了地上。下一刻,她的身體直挺挺彈起,緩緩漂浮到了空中。她死死地盯著我,幽暗的瞳孔裏燃燒著熊熊怒火。看這情形,她是想和我正麵對抗了。


    “有兩下子啊,被我打中了居然沒事。”我麵帶笑意,輕鬆地看著她。我挺驚訝的,驅魔棍可是專門克製邪物的法器,尋常鬼魂吃我這麽兩下,早就魂飛魄散了。


    “馬家傳人,不過如此。”安娜冷笑一聲,緩緩側舉起了手,我察覺到周圍有動靜,桌子,椅子,櫃子,沙發……大堂內的所有物件仿佛失去重力,全部漂浮到了空中。


    我被驚到了,這女鬼還真有點道行。


    “去死吧!”安娜大喝一聲,猛地向我揮手。所有物品一窩蜂向我砸來,我撒腿就跑,閃轉騰挪,使出了吃奶的勁躲避。飛行物實在太多,任我身手敏捷也避無可避,最後被一張沙發砸中。我摔倒那一刻,所有飛行物蜂擁而至,瞬間將我掩沒。


    大堂變安靜了,哈哈哈……安娜開始張狂地大笑。


    “笑得真難聽!”安娜得意之際,我從廢墟裏慢慢爬了出來。還好被砸中的時候及時發動護身咒護住了身體,不然人都散架了。


    “嗯?”安娜收住笑容,警惕地看著我。


    我悠閑地拍拍身上的灰,整理一下有些褶皺的衣服,抬頭看看她,莞爾一笑,道:“不陪你玩了。”說完我立即擺正身位,雙手結印,口中念訣,“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誅邪!”


    一聲龍吟響徹天地,一條渾身發著金光的巨龍破空而出,帶著無匹威壓直衝向安娜,巨龍透體而過,安娜發出淒厲驚恐的嚎叫,瞬間魂飛魄散。


    用馬家神龍咒對付她,實屬大材小用,為了早點收工,浪費就浪費了吧。我收起驅魔棍,從容地戴上墨鏡,打開酒店大門,若無其事走了出去。30萬到手,又可以瀟灑一段時間了。


    迴到家我立即打開購物軟件,買下了前段時間看上的一款香奈兒最新發售的包包。一點十分,該吃午飯了,要吃什麽呢?今天挺累,不想出門,隨便在家裏吃點吧!晚上再出去吃大餐。


    我很少在家做飯,吃東西基本在外麵。


    為什麽不自己做?


    手藝不行,做得飯菜不好吃。嗬嗬,這其實是借口,主要是懶,一個人在家不想動。


    你沒有家人嗎?


    有,隻是沒住在一起。馬家有個奇怪的傳統,男人負責傳宗接代,女人學習道術,繼承除魔衛道的衣缽。


    為什麽會有這種奇怪的傳統?


    馬家祖訓,馬家女人不能談戀愛,不能為男人流淚,否則就會法力盡失。


    馬家一直是一脈單傳,不收弟子,八年前姑媽把衣缽傳給我就隱退安享晚年去了。因為馬家傳人身份的特殊性,經常與神鬼打交道,和家人住在一起有諸多不便,接下姑媽的擔子後,我就和父母分居了,逢年過節才團聚。


    一個人不孤單嗎?


    孤單,當然孤單!我沒什麽朋友,隻有一個要好的閨蜜,閑下來時,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房子裏,是挺孤單的。但身為馬家傳人,就得學會忍受孤單,適應孤單。


    驅魔龍族馬氏一家,名震一方,風光無限,在光鮮的外衣下,卻有道不盡的苦楚和悲哀。


    傍晚,褪去光華的太陽還懸在天邊,城裏就亮起了五顏六色的燈。七點半約了人吃飯,現在六點半,收拾一下該出門了。出門對我而言是件很有儀式感的事,必須穿得美美的。


    走進衣帽間,看著左右兩排衣櫃裏掛滿的款式各異,顏色不一的衣服,我的選擇困難症又犯了。該穿什麽呢?我抱出一摞衣服,開始在鏡子前逐件穿試。


    大概試了七、八套,終於找到了一套滿意的。米色高領針織衫,黑色短裙,白色貝雷帽,再搭配上我完美的身材和臉蛋,清新雅致,名媛氣息十足,簡直無可挑剔。


    鏡子裏的女人是如此美麗,如此讓人著迷,我在鏡子前轉了一圈,滿意地點了點頭。


    七點整,該動身了。約會地點在福臨橋一家名叫“好再來”的火鍋店。福臨橋是武陵市最繁華的地段之一,這裏的夜市尤為出名,一到晚上,河岸兩邊便會張燈結彩,將兩岸街道點綴的五彩斑斕,美輪美奐。


    我踩著白色高跟鞋,踏著輕快的步伐,在眾人注視下昂首挺胸地走進了“好再來”。


    “哇,穿得這麽漂亮,是想勾引誰呢?”一見麵毛琳就調侃我。她正是約我的人,是我唯一的朋友,閨蜜。


    我在她對麵坐下,將心愛的斜挎包放到旁邊的空椅上,歡笑道:“和你吃飯,當然是勾引你嘍!”


    我們倆相視不約而同地笑出了聲。毛琳是與我們北上驅魔龍族馬氏一家齊名的,南下毛氏一族的人。她的家族也以守正辟邪,除魔衛道為己任。毛家和馬家是正道的兩大支柱,合稱“南毛北馬”。


    我和她是初中認識的,因為家世相似,接觸了解的東西相同,相識不久,我們就成了無話不談好朋友。到如今,不知不覺已建立了十多年的友誼。


    “今天接了個大單子,想吃什麽隨便點。今晚的消費,由馬小姐買單。”我十分豪氣的將菜單遞給她,像個財大氣粗的富婆。


    “看把你能的。”毛琳接過菜單,白了我一眼,好奇問道:“什麽單子?是僵屍嗎?”


    “怎麽可能?”我搖搖頭,笑道:“隻是一個普通的厲鬼。”進入現代,人越來越多,僵屍的蹤跡越來越少,想遇到可沒那麽容易,有時就算遇到了,也不分辨不出它們的身份。


    僵屍是一種極其強大的邪物,可不是電影裏那種一蹦一跳,渾身僵硬,惡心醜陋,沒有靈智的怪物。它們有人的智慧,有嚴格的等級劃分,經常隱藏身份,混跡在人群中,極難發現對付。


    這麽多年來,我隻遇到過一次,那是隻四代的藍眼僵屍,能力強大,當時我和毛琳聯手,與他纏鬥良久,祭出了各種道法,才將其消滅,過程十分驚險,現在迴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四代僵屍都如此強大,往上的簡直不敢想象。


    僵屍也分等級?


    是的,人有三六九等,僵屍也一樣。僵屍有七個等級,七代到一代,依次排序,實力越強,等級越高。


    如何辨別區分?常態下的僵屍與人無異,無法辨別,變身以後它們瞳孔會變色,可以根據眼睛顏色區分,七代僵屍黑眼,六代僵屍白眼,五代僵屍灰眼,四代僵屍藍眼,三代僵屍黃眼,二代僵屍綠眼,一代僵屍紅眼。


    一代僵屍是隻存在於傳說中的僵屍王,“將臣”。據說他在天地初開時就存在了,能力通天,能與神佛抗衡。


    關於他的記載很少,傳說,一千兩百年前他曾在湘西出現過一次。當時道教大興,馬家和毛家祖師聯合所有道門宗師圍剿他於黔中道斷魂穀,雙方大戰了一天一夜,打得昏天暗地,日月無光,無數道門正義之士戰死,也沒能將他降服。此役過後,他便消失了,至今沒有蹤影。後世散布出來的僵屍,全是他的後代。


    毛琳瞟了菜單一眼,哀怨道:“你說僵屍是不是快死光了,我們怎麽都碰不到!”


    我大聲道:“想什麽呢?就算人死光了它們也不會死,是它們太能隱藏了。”


    在這個人口興旺,城市繁榮,道門衰落,天師少得可憐的年代,僵屍隱藏起來太容易了。


    “不說這些了,聊點有趣的,你不是說你家裏前幾天幫你安排相親了嗎,情況怎麽樣,快給我說說?”我轉移話題,開啟了興奮的八卦模式。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從小到大已經接觸煩了,美好的就餐時光聊這個實在煞風景。


    毛琳歎息一聲,無奈道:“能怎麽樣?我推脫不掉,隻能硬著頭皮去應付一下。”


    我追問道:“相親對象怎麽樣,你看上了嗎?”


    “你說呢?”毛琳看著我,露出明知故問的表情,不耐道:“我現在根本不想結婚,就算要結,也隻和自己找的人結,他們幫我安排的,我壓根不想理。”


    我調侃道:“你今年二十五了,也老大不小了,可以適當看看,沒準他們給你介紹的挺適合呢?”


    “你少來?”毛琳不滿地瞥了我一眼,還擊道:“還好意思說我,你也不小了,你怎麽不趕緊找個人嫁了?”


    我兩手一攤,故作無奈地笑了笑,道:“我也想啊,可我們馬家女人不能談戀愛你是知道的,我沒辦法啊!”


    毛琳欲言又止,一時找不到反駁我的話,片刻,她認慫道:“你厲害行了吧,不和你說了!”


    我不再說笑,恢複正經,安慰道:“別煩惱了,這情況也正常。到了我們這個年紀,不管男女,都會被家裏催婚。不過找不找對象,結不結婚,在你,他們催也沒用,你不用太在意他們的想法,感情這種事,得按自己意願來。”


    我是個人意識很強的人,在我看來,沒有什麽事比讓自己過得舒服重要。結不結婚?什麽時候結婚?是自己的事,別人無法做主,父母也不行。


    “我按自己的意願經家裏也沒辦法,可他們的說教實在讓人心煩!”毛琳發出了苦惱又無奈的歎息。


    我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態,“管他們說不說,當沒聽見就行了。”


    毛琳苦笑道:“我能像你這麽瀟灑就好了!說實在的,我有時候挺羨慕你的,一個人自由自在,不用為這些瑣事煩惱!”


    我豁達地笑道:“有什麽好羨慕的?隻要你想,你也可以這樣。人生是自己的,自己的事自己說了算。”


    我表麵雲淡風輕,內心卻五味雜陳。傻姑娘,你有你的煩惱,我又何嚐沒有?一個人是瀟灑自在,可也孤獨啊!


    毛琳點點頭,“說得對。不說這些煩心事了,好好吃一頓才是最重要的。”


    我們倆開始點菜,把一切煩惱拋到了九霄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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