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們事情也多,走忙吧,我現如今要富貴便有富貴,要權勢便有權勢,要自由便有自由,什麽都好,沒什麽想不開的,你也不用擔憂我什麽,我若是有什麽想要的或是想走了,不會藏著掖著。”春花折了一支花,別在耳後。


    柳玨聞言也不強求,隻道:“我也不過是來說一聲,你若是還想找個人相伴,也可跟皇後說一聲,讓她為你尋些麵首。”


    春花攬鏡自照,鏡中的自己 年輕,皮膚滑嫩,但聽到柳玨的提議,她還是出聲了:“算了,往後再說,現在也沒什麽喜歡的。”


    柳玨離開後春花看著紛紛掉落的花瓣。


    “還在花開,花敗,終有再開時,周而複始。”


    “娘娘,起風了。”宮女扶著人進了房中。


    楚竡在宮中幫著皇後做些事,這幾日也非常的忙碌。


    就連柳玨也忙的要死,光給這些謀反的人細分罪責,就夠他們跟一群老臣分析三天,還有皇上中風癱瘓,除了一雙眼睛還能動,其餘的都不能。


    最初皇後還在皇上麵前裝一下,擔憂皇上突然好了。


    每每見過皇上之後都要問一句:“這藥當真就這樣的靈,太醫怎樣都治不好?”


    柳玨點頭,係統出品,不是凡品,自然是普通人檢查不出來什麽。


    “放心。”柳玨抬手一巴掌打在皇上臉上。


    巴掌聲清脆悅耳。


    驚的房中的太監宮女跪了一地。


    皇後驚的失了聲:“阿弟!”


    她也隻是驚了這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對著宮人說:“今天的事情管好自己的嘴,下去領賞去,若是來日漏出什麽風聲,本宮要你們九族性命。”


    “是。”宮人齊聲道。


    宮人們下去領賞,房中便沒有了外人。


    皇後緩緩走上前,側身看向床上的皇上,伸手慢慢的彎腰。


    柳玨看著皇後緩慢的動作,還以為是對皇上還有留念:“阿姐,皇上病中醜陋,阿姐若真的喜歡這樣的,等他走了,找幾個相似的便行了,何必傷神……”


    “啪!”


    柳玨話還未說盡,皇後本來動作緩慢的手,直接甩到了皇上臉上。


    柳玨:……


    是他想多了。


    皇後的護甲刮在皇上的臉上,動作緩慢卻不見一點柔情。


    皇上瞪著一雙眼睛,眼中的紅血絲顯得恐怖異常。


    皇後又輕輕拍了拍皇上的臉,柔聲說:“皇上要好好的享受,享受像個木偶一般,隻能任人擺弄的日子,可不要走的太早,走的太早本宮會舍不得。”


    護甲嵌入皮膚,皇上臉上出現一道劃痕,深的血肉外翻。


    柳玨轉身離開,夫妻的事,他就不插手了。


    再說他也忙,他將劉氏一族和那個男寵一起流放了,中間打點著也能安全到地方。


    忙著忙著就到了皇後生產的時候。


    隨著嬰兒的一聲啼哭,中宮的第一個皇子出生。


    幸好言情小說裏的皇上年紀都輕,一般都沒有子嗣。


    這個唯一的孩子出生,皇上就可以死了。


    所以三月後替皇上擦拭身體的太監發現皇上已經沒有唿吸,身體僵硬了。


    太監驚慌之下,連滾帶爬,連帽子都掉了。


    “來……來人啊,皇上駕崩了,駕崩了,崩了、崩、崩了……”


    一瞬間所有人都動了起來,叫人的去叫人,跑皇上跟前的跑皇上跟前去哭喪去了。


    一時,哭聲衝破雲霄。


    報信的人還未到,柳玨就聽見了哭聲,等太監到之時,他跟皇後還有楚竡三人已經在路上了,碰見了也沒有再聽那人說什麽,直接過去了。


    皇後還未進去就開始放聲大哭。


    本還想裝作傷神的柳玨,耳邊的哭聲一響,他一愣,隨即也抹了兩把不存在的眼淚。


    一進去哭聲更大了,吵的柳玨腦袋痛,他幹脆也不裝了,皇上都打過了懶得裝。


    皇後裝著哭了一會兒,覺得也夠了,幹脆雙眼一閉軟軟的倒了下去。


    柳玨接住人,大喊:“皇後悲痛,加之剛出月子,痛哭之下昏死過去,你等好好照顧皇上儀容。”


    柳玨說完,半抱著皇後走了。


    楚竡瞧了一眼,已經開始著手為皇帝穿上喪服的太監,也就跟著走了。


    剛到皇後宮中,皇後就睜開了眼睛,帶著護甲的手,用力的抓住柳玨衣袖,眼中泛著淚光又帶著無盡的快意。


    “終於死了,終於死了,等這一天,本宮終於等到這一天,阿弟,本宮終於能光明正大的插手政務。”


    楚竡心想的,之前皇上還沒死,不該管的也早就管。


    柳玨倒是也沒有那麽激動,屠龍這種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隻是手臂被扯著,扯得生疼。


    兩個都不是很興奮,就看著皇後一個人又哭又笑。


    皇後哭飽了,終於想起正事:“皇上的喪儀還要阿弟多多照看。”


    “自然。”柳玨拍了拍皇後抓著他的手。


    皇後又看向楚竡:“楚公子,本宮的今日,多虧了你在中周全,還是那句話,你要什麽隻要本宮能做到的,本宮定會給你。”


    楚竡看了柳玨一眼。


    柳玨歪頭,他感覺那一眼有深意。


    楚竡抱拳跪下,神情無比認真地道:“臣想求娶柳玨!”


    皇後一愣,腦中發懵。


    “臣想求娶柳玨!”


    “臣想求娶柳玨!”


    這聲音在腦中不斷重複,皇後猛地倒吸一口氣。


    渾身顫抖,比死了夫君還激動,她用滿是護甲的手指著楚竡,聲音也帶上了狠厲:“好你個姓楚的,當初我阿弟是對不起你,折辱了你,你想要什麽本宮盡力給你就是,何必提這樣的要求折辱我阿弟。”


    楚竡怔愣片刻,柳玨對他一向是直白的,兩人相處也並未想過其他,雖然求娶柳玨,他又想要壓對方一頭的意思,但是絕無羞辱之意。


    “娘娘會錯意了,臣並非如此,是臣心悅柳玨,他亦然如此,否則不會對臣死纏爛打。”


    柳·死纏爛打·玨,站在一邊,一句話沒有自己多了個名義上的夫君。


    皇後視線在柳玨身上掃一下,又往楚竡身上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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