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不欣慰柳玨不知道,他隻知道,他看到了一點有趣的事情。


    那兩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柳玨轉身,拐進了一個假山後麵。


    張渠跟上去的腳步一頓,臉上出現幾分慍怒。


    “君子怎可竊聽,此為小人行徑……”


    柳玨兩指一並,點了身後之人的啞穴。


    撫開一支茂密的樹杈,他從縫隙當中看見楚竡一襲白衣立在空地。


    春花就站在楚竡對麵,麵色有些冷。


    不像之前看見的那般對楚竡情深意重。


    影影約約能聽見兩人說的一些話。


    春花:“以後我們不要再見了,以後你願意跟誰就跟誰,與我無關。”


    她的話說的十分決絕。


    張渠或多或少聽說過前幾日國公府世子跟婢女爭搶男人的事情,要不是因為這件事他也不會在這裏。


    三九【看來春花又一次重生了,這次是打算不管楚竡,要進宮獲取皇上寵愛的春花。】


    柳玨:不知道的還以為精神病發作,精神分裂了,前幾日還愛的要死要活,過幾天就不愛了。


    張渠就是這樣想的,即使他說不出話,但是表情出賣了他的想法。


    楚竡好像對春花態度的轉變並無關心,隻是點了點頭,就要轉身離開。


    春花見楚竡走的毫無留戀,心中又有些不甘,空落落的。


    “你就沒有什麽要對我說的嗎?”


    楚竡離開的腳步一頓,目光掃了春花一眼。


    “告辭。”


    張渠腦袋一緊,張著嘴無聲的大笑。


    柳玨撫開樹枝的手一抖,也沒有忍住笑了起來。


    神tm的告辭。


    前任問你有什麽好說的,你跟她說告辭。


    春花臉色青了又紫,她以為至少,他們會有一點點的感情。


    “你好自為知,柳玨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跟著他你有的是後悔的時候。”


    楚竡皺眉,這次他是真的表露出一些情緒了。


    他跟國公府的大爺並未太熟。


    “在下的私事,姑娘還未出閣,莫要多言才好。”


    春花聞言隻覺得狼心狗肺,她的好心被踐踏。


    “往後種種,你好自為知,以往種種就當是我一廂情願,我們以後不必再有交際。”


    楚竡微微點頭,神情了然。


    春花沒有在楚竡這裏得到自己想要的反應,她覺得敗興,又告訴自己要活的出彩,讓楚竡後悔。


    自我安慰一番之後,春花好受了一些,直接離開了原地。


    楚竡望著春花離開的方向,低聲說:“出來吧。”


    張渠嚇了一跳,一向以君子自稱的人,從小到大都沒有聽過牆角,唯一一次聽了還被發現了,嚇出一身冷汗。


    柳玨抬手撫開樹枝,從樹後走了出來,一身淡綠色衣袍將他的腰身束緊,衣擺銀絲重工繡著的紋路在光線下閃著微弱的光芒。


    這個人好像在發光。


    這事楚竡微微晃神,很快目光又聚焦。


    “世子。”


    柳玨嘴角含笑,微微頷首。


    “是我與張先生不巧了,路過看了一出好戲。”


    張渠拱手遮住了自己的臉,企圖自欺欺人。


    楚竡搖頭:“無妨。”


    他一雙眼睛如美玉般透徹,簡簡單單兩個字帶著婉轉柔情。


    恰在此時,吹過了一陣風,帶著枝椏的青澀。


    他的聲音被這悠揚的風拉長,落進柳玨耳中,像是述說過千百遍的纏綿。


    柳玨眯了眯眼,有被爽到。


    “嗯嗯嗯!”張渠扯了扯柳玨的袖子。


    他指了指不遠處慌忙在喊大爺的嬤嬤。


    “大爺,大爺在何處?皇後娘娘就快到了,世子世子……”那嬤嬤急的滿頭大汗。


    柳玨站的這塊地方不巧,正是四角,四麵環樹,又有假山,不出聲確實不好發現。


    柳玨點開張渠的啞穴。


    張渠立即大咳一聲,吸引了嬤嬤的注意。


    嬤嬤尋來,顧不得禮數直接上手去拉。


    “大爺要快,大爺是皇後娘娘的同胞弟弟,若是不在那便太打眼了。”


    張渠點頭。


    “世子還是快快去前廳,若是一不小心國公府都要擔上不敬的罪名。”


    柳玨迴頭看了一眼楚竡。


    楚竡莫名的看懂了。


    被拉扯到前廳之時,老祖母已經坐在首位,一身大紅的衣服顯得喜慶又莊重,就連那死氣沉沉的臉也顯出了幾分氣色。


    “大爺來了,大爺來了……”


    大大小小幾十餘人早已經在此等候。


    遲來的柳玨就顯得十分不知禮數。


    “你越來越不知禮數了,今日是如此重要的日子,竟然來的這樣的遲。”柳父眉頭一皺。


    柳玨知曉在場這麽多人,麵子功夫還是要過得去的。


    “是,父親,下次不會了。”


    雖然迴答的牛頭不對馬嘴,但柳知秋卻鬆了一口氣,她看著對麵的柳母,知曉自己要出聲了。


    “大爺既然來了便快快坐下,叔父,今日老祖母的事才是頂頂重要的事,大爺來的也不算晚,此時正好。”


    柳知秋說完看了一眼柳母。


    柳母悄悄點頭。


    有了台階,柳父順著台階就下了。


    今日確實不是爭吵的好時機。


    因為人還沒有來,柳父先叫婢女上了些茶點墊墊肚子。


    又等了一會兒,有個白麵太監匆匆趕來。


    “國公爺,國公爺,皇後娘娘起駕了……”


    柳玨跟隨柳父站起來,就連早已經不怎麽能動彈的老祖母也被扶起來了。


    說是扶著,更像是架著,兩個壯實的婢女一左一右架著。


    三九【人類真麻煩,你以前當皇帝的時候,別人也這麽麻煩嗎?】


    【起駕就是剛坐上轎子,剛坐上轎子你們就要全部出去迎接,等皇後到家裏,你們要在外麵站半個時辰左右,如果轎子是直接走,不用走流程。】


    柳玨微微搖頭,他當皇帝的時候也沒有怎麽去別人家裏。


    但若是等,半個時辰恐怕不夠。


    柳家人整整齊齊的走到門外等著。


    不少百姓往這邊瞧。


    麵對百姓的目光,柳家的人昂首挺胸。


    特別是他那三叔父的兒子,為了個女子要死要活的堂弟柳勉,此時正昂首挺胸的朝人群當中看去,一臉的驕傲。


    柳玨瞧去,人群中站著的正是他那三叔母死活不讓進門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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