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張渠收好寫過字的紙張,然後將筆尖的墨舔幹淨,也收入了袖子當中。


    “世子,在下今日先告辭。”


    柳玨抬起一隻手,漫不經心的搖了搖。


    三九【你爹真不放心你,還給你派了個貼身私人老師,以本統子的智慧,已經猜到這個張渠等下就要跟你爹說你看了一天小黃書,然後先按兵不動幾天,觀察你的行事風格和性子,然後抓住機會,從側麵擊潰你的心防,然後調教你。】


    三九說的頭頭是道。


    柳玨揚了揚下巴,書本往桌子上一擲。


    “調教我?”


    真好笑。


    倏地起身,他雙手揣在袖子中,腳步悠閑的往外走。


    【去幹嘛?】


    “吃飯。”


    這些大家族規矩多,一天總有一餐是需要大家坐在一起吃飯。


    早上柳父和幾個叔伯要上朝,老祖母年紀大了,當然是晚上聚一聚。


    他隻是比較狂,還沒有狂到目中無人的狀態。


    柳玨去的時間不算晚也不算早,在幾個晚輩都到了,長輩還沒有到的時候,他到了。


    柳知秋已經在等候。


    她見到柳玨來之時,點了點頭,將人招唿到身邊的位置,待坐下之後小聲詢問:“怎麽樣?”


    柳玨點了點腦袋,隨意的說:“一點小事,還不就那樣。”


    柳知秋扯了扯他的袖子,叮囑道:“這事我不覺得你錯,不過柳家樹大招風,你又是世子,叔父難免會對你有所嚴苛,你自求多福。”


    說曹操曹操就到。


    柳父攜柳母,還有直係的叔叔伯伯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


    許是顧及柳玨的顏麵,柳父見到柳玨之時並沒有說春花那事,隻是瞥了柳玨一眼,然後繼續跟身邊的兄弟吃吃喝喝,談論朝堂之上的風向。


    柳知秋見狀狠狠為柳玨鬆了一口氣,她是最怕這些叔叔伯伯聚在一起又變成訓人現場。


    柳玨倒是不擔心自己被罵,從柳父叫人看管他開始,他就知道柳父應該還能忍幾日,等張渠也沒有用的時候才會動手收拾。


    人嗎,總會對文明一點的手段抱有期待。


    “過幾日是你們祖母生辰,到時皇後娘娘或許會迴家,你們幾個這幾天安分些。”柳父說著特意瞧了柳玨一眼。


    柳玨低頭吃東西,就當作沒有看見。


    柳知秋連忙點頭,這個已經當上皇後的堂姐,對於她而言或多或少是有些距離了。


    老祖母年紀屬實是太大了,隻能靠著婢女喂一些流食,平日裏基本上是不會輕易動彈,全靠這婢女按摩緩解肌肉的萎縮。


    柳玨有原主的記憶,在這個記憶裏,原主是有些害怕這個老祖母的。


    柳玨坐在一邊,隔著幾個叔都覺得老祖母身上有股死人味。


    他還是一個活了不知道有多久的人,就別說原主一個本身年齡不大的人,害怕是正常的。


    但他是佩服的,佩服這條一大家子人還能吃的下去飯。


    他是真吃不下去。


    柳知秋也好不了多少,一直低著頭,筷子隻拿眼前的菜,絕對不多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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