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玨打開門,故意衝著下麵熙熙攘攘的人群,高喊:“我柳澈行得端,坐得正,此生與你相知,便無論如何也要相守,就算父親阻擾我也要與你不離不棄!”


    宋淵淚眼朦朧,感動萬分的看著眼前之人。


    “柳郎,柳郎待我之珍重,我隻有以身相報!”


    他向前幾步,想要將柳玨抱住。


    柳玨卻往後退了幾步,匆匆道:“我還有事,今日先到這裏,來日再談其他。”


    說著他直接往後院拐了去。


    速度之快,讓剛才看戲的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在反應過來之後,紛紛鼓掌,稱柳澈與宋淵的情誼比戲文裏還精彩。


    就在剛剛柳玨發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追上去之後那抹熟悉的身影消失,他隻能停下。


    停下之後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類似後廚的地方。


    四周都是穿著粗布灰衣的人來來迴迴的端著酒水,菜品。


    剛剛那個人也是穿的這樣的衣服,也是他們其中一個。


    他想到這個世界,以瘦弱為美。


    男子亦可簪花。


    反倒是健碩的男子不受女的歡迎。


    這後廚當中身材健碩的男子較多。


    他看來看去,背影都與剛才那個人差一點,就差那麽一點,但感覺不對,這人就都不是。


    他以為這次可以很快就找到那個人。


    沒想到是被虛晃了一槍。


    他想著便要掃興離開。


    轉角之時又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這次他絕對不會讓人離開。


    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


    “你叫什麽?”


    灰衣男子身形一頓,隨後轉身看向柳玨。


    一雙好看的眉眼帶著些許淩厲,五官深邃,與以往的樣貌有些許不一樣,卻依舊好看。


    那張薄唇微張:“楊佰。”


    柳玨張嘴想要自我介紹,可手被抖了下去。


    “我要去上糕點了。”楊佰神情淡淡的。


    柳玨這才注意到對方手中端著東西。


    “你在這裏一個月多少錢?”


    他充分發揮了紈絝子弟的架勢,一上來就談錢。


    “一兩。”楊佰。


    “我給你,你不要在這裏幹了,跟我迴去做個侍衛。”柳玨想著一兩銀子幹什麽,就楊佰這身形,飯都吃不飽。


    楊佰抿唇,端著碟子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你……”


    前院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柳玨聽到腳步聲,想到自己今天一鬧,柳父肯定會立即叫人來尋。


    他不能當場被抓住,隻能先走了。


    他取下腰上的荷包,掏空了銀子塞楊佰手中。


    “你明日就去柳府應征侍衛。”


    他說完要跑,手卻被抓住。


    “好家夥,晚點我們再敘舊,先讓我逃命要緊。”


    要是被抓住,他敗壞柳澈名聲的事,夠柳父扒了他的皮。


    楊佰力氣很大嗎,不是柳玨這副沒有做過力氣活的身體能反抗的。


    人直接被拉入一個拐角。


    “你跟我來。”


    柳玨見越走越偏僻,與前麵的熱鬧越來越遠,便知道逃出來了。


    “楊佰,謝謝你幫我。”


    他笑著從那碟還端著的糕點上拿下一塊塞進嘴裏。


    本以為可以跟伴侶親親熱熱一下,誰知道背後傳來一陣推力。


    等他反應過來之時,人已經站在門外,眼前是緊閉的後門。


    好吧。


    伴侶跟他還不是很熟。


    他咽下最後一口糕點,便悄悄的潛迴了柳府。


    他前腳剛迴去,後腳房間就被柳父帶著人推開。


    柳父來勢洶洶。


    “是不是你出去打著你兄長的名義鬼混!”


    柳玨屁股粘上凳子,就是不起來。


    “父親在說什麽?我怎麽就聽不明白。”


    他睜著兩個眼睛,就那樣看著柳父。


    “你休要裝傻充愣,你兄長幾日未曾用過膳,怎麽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跑到那種地方去。”柳父氣的胸口劇烈起伏。


    胡子隨著他說話而抖動,完美詮釋了吹胡子瞪眼。


    “父親冤枉,我被禁足這幾日一直未曾出去,就是怕惹事,怎麽會是我。”柳玨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往眼角擦了擦生薑。


    眼眶立即紅了,淚水也跟不要錢似的流。


    “再說了,父親一來就指責我,我連是什麽事都不知道,父親就算要我做替死鬼,那也要讓我做個明白的替死鬼,到底是什麽樣的事情令父親如此生氣?”


    柳父見這個一向愛頂嘴,不服管教的兒子哭了,心中微動。


    難道真的是他冤枉了人。


    “難道不是你今日去挽春苑跟那戲子拉拉扯扯,還在大庭廣眾之下以你兄長的名頭與那戲子許諾終身?”


    柳父的眼中還帶著懷疑。


    柳玨伸出四根手指頭,神情堅定:“父親,我連與兄長交好的那戲子是誰,叫什麽都不知道,又怎麽以兄長的名義去見人。”


    “更何況,我見那戲子做什麽。”


    柳父張嘴就想說柳玨見不得柳澈好。


    話到臨頭又閉上了嘴。


    “你從小便愛爭搶,澈兒有的你都要有,難免……”


    柳玨心想,這個老登,挺偏心的,同為兒子,還是雙胞胎,大的有的小的要有,有什麽問題。


    要不是做父親的隻給柳澈,柳玨又怎麽需要爭。


    “父親,我年幼時爭搶些吃的喝的玩的,那都是我用的上的,戲子我搶著做什麽。”


    柳父見柳玨神情堅毅不似作假,心中產生了一絲愧疚。


    “這件事,是為父錯怪你了。”


    “我不怪父親,父親也是為了兄長之事憂心。”柳玨十分貼心的為柳父送上一杯茶。


    正好滋潤了柳父因為說話而幹燥的喉嚨。


    “你真是長大了,小的時候澈兒乖巧,現在你知道心疼父親,他卻一心要與那戲子相守。”


    柳父說到這裏怒火再次上湧。


    “我隻是去上了個早朝,他就跑出去與那戲子相會,真是太不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中!”


    想到這裏,柳父又風風火火的往柳澈院子裏去。


    不一會兒,就聽到隔壁院子摔砸東西的聲音。


    柳玨趴在牆頭看戲。


    柳父一進去就摔了柳澈床頭的粥碗。


    “你就與那戲子那樣離不開?”


    柳澈幾天沒吃東西了,卻依舊嘴硬道:“我與他是知己,是家人,你若不讓他入柳府謀個差事便是陷我於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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