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竡垂眸,知曉這句話並非是玩笑。


    “那便殺吧。”


    “就是,不空出些位子,那些十年寒窗苦讀,科考出來的狀元,探花郎總不能一輩子在翰林院做編纂,寫一寫那些無聊的東西。”柳玨抱住湯婆子,抖了抖身上的冷意。


    對上位者而言,殺人不過頭點地。


    禦竡叫人將所有與此案有關的人員押入大牢,嚴刑拷打得出一份名單。


    上至二品官員,下至七品芝麻官都呈現在名單之中。


    禦竡將名單呈上給辰帝。


    辰帝沉思片刻:“此案牽扯眾多,殺雞儆猴便可。”


    辰帝想要息事寧人,禦竡卻不想。


    淨二這段時間正得寧安公主的歡心,他屢屢出主意,讓寧安公主討好唐濱。


    而唐濱事實上並不在乎寧安公主的所作所為,他隻需要寧安公主願意為他付出,便會給予迴應。


    所以寧安公主一直覺得這段時間跟唐濱有所緩和的關係,是因為淨二的幫忙。


    淨二在給寧安公主揉被凍僵的雙腿時說:“公主此次可是受了大罪。”


    禦寧安想到這次的事就生氣。


    “去之前怎麽就沒有人告訴我本公主那個地方鳥不拉屎,還有那些官員,讓本公主困了整整兩月有餘,要不是太子來救本公主就要被困死在那裏。”


    她想到這次性命是太子所救,心中便有一些別扭。


    上輩子她就是因為太子對她不管不問才害死了她。


    沒想到這次救她的又是太子。


    淨二連忙點頭,殷勤的道:“公主說的極是,要不是那些官員怠慢了公主,公主早就被救出來了,奴才在宮中聽聞,那些官員嫌天寒,都不願意去救公主。”


    “還有此事?”寧安公主大怒。


    “不僅是奴才,宮中上下早已聽聞,公主稍微問一問便知,不過公主不必憂心,皇上一向最疼愛公主定會重重責罰那些官員。”淨二撿著禦寧安喜歡的話說把辰帝高高捧起。


    “你說的對,父皇如此寵愛本公主不需要本公主憂心,定會將那些吃閑飯的官員都殺了。”禦寧安洋洋得意。


    這世間若有什麽事,她永遠都拿得出手的,那便是辰帝對她無條件的寵愛。


    然而她還沒有高興多久,並聽到宮女議論,這次公主被困雪中兩月,僅僅隻有幾個芝麻官被斬首,其餘官員隻是罰俸一年。


    禦寧安氣的要死。


    在淨二之前的拍馬屁中,禦寧安已經下意識認為辰帝會為了她將那些涉案官員全部斬殺。


    就算不斬殺,至少也要打幾十大板。


    現在居然隻是斬殺幾個小官,罰了一年的俸祿,在她眼中不疼不癢。


    “父皇是不是不疼我了?”


    “父皇以前最是心疼我,幼時但凡宮女太監,稍有不慎讓我受傷,父皇都是定斬不饒!”


    “現在這些人害我困於雪地差點喪命,竟然隻是小懲大誡。”


    “不行,我要去找父皇。”


    禦寧安想到什麽便要立馬去做。


    次日。


    公主大鬧禦書房隻是成為了宮裏宮外的笑談。


    據當時在裏麵的官員描述,公主一進來便是又哭又鬧,大喊著父皇忘了母後,不疼她了。


    又要皇帝處斬所有涉事官員。


    辰帝頭疼不已,遣散了所有官員和侍奉的宮女太監,關上禦書房的門與禦寧安在裏麵待了一個下午。


    最後禦臨安高仰著下巴,拿著明黃的聖旨,從禦書房中出來。


    甚至之中大大小小列舉了三十餘人,全部三日後問斬。


    辰帝又有病倒了,這次他仿佛老了許多,頭發白了一半。


    禦竡跟柳玨聊起辰帝時,感歎道:“父皇對待寧安當真是用心之極……”


    說到這裏他嘴角勾了勾,喉間溢出一絲笑意。


    “那太子殿下會吃醋嗎?”柳玨隻手舉著茶杯,在指尖轉動。


    禦竡眼睛看向窗前的雪鬆,長安現在已經徹底沒了雪,隻有略微的寒意,昭示著冬季剛剛過去。


    “該吃這勞什子醋的不是我。”


    就算真是他的父親,他也不會因為父親喜愛其他子女而吃醋。


    他隻會對父親冷漠以待,然後奪得自己應該有的東西。


    “那倒也是。”柳玨為禦竡斟了一杯茶水。


    禦竡用禦寧安的手將唐濱布置了許久的人,拔除了三分之二。


    為此在禦寧安,再次去找唐濱時。


    唐濱對禦寧安發了脾氣。


    要禦寧安去求辰帝收迴聖旨。


    聖旨又不是大白菜,說買就買,說扔就扔。


    即使是禦寧安這種任性至極的人,你也知道,聖旨一旦下發便沒有收迴去的道理。


    更何況那些人都是差點害死她的人,他為什麽要去求辰帝,為這些人保命。


    唐濱吵,她就跟唐濱大吵了一架,氣衝衝的跑迴宮。


    禦竡開始動手了。


    他讓人在朝堂之上彈劾忠勇侯。


    再加之忠勇和自己的人手被拔掉了不少,在朝堂之間變得頗為艱難。


    迴去之後麵對唐濱訓斥了一番。


    唐濱氣的不行,過了節又不得不去哄禦寧安。


    他們用了十多年布置的人手沒了,就更加不能放棄寧安公主這尊大佛。


    禦寧安這幾日心氣不爽,在他手底下過活的淨二日子也不好過。


    所以在見到唐斌手提著食盒而來之時,他高興地奔向禦寧安。


    “寧安公主,寧安公主!”


    禦寧安本就煩悶,見到淨二大唿小叫訓斥道:“在本公主身邊多久了,還如此經不住事,什麽事值得的在本公主眼前放肆?”


    “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小心本公主扒掉你的皮。”


    淨二連忙跪下,討好的說:“是唐公子來了,唐公子來找公主您了。”


    禦寧安眼睛一亮,腳從貴妃榻上放下,正要起身,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又坐了迴去,最後躺下。


    不鹹不淡的說:“他來了就來了,本不就不是什麽大事,難道還要本公主去伺候他不成?”


    淨二看出這是禦寧安放不下麵子,連忙替唐濱說好話:“唐公子心中是記掛公主的,才三日,便來找公主了。”


    這話說到了禦林安的心坎裏去了。


    “自然,要說這世上還有誰最愛本公主,除了父皇,那定然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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