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玨倒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正好他也不想在宮中做麵首。


    給他個太子當當,他勉勉強強可以答應。


    不過……


    原主今日有一劫,是因為不願意出宮?


    淨二不等他想明白,就拉著他往前廳走,一邊走還一邊說:“你可不能讓公主久等,平時公主最寵愛你了,你好好表現沒準公主心一軟就把你留下了。”


    “平日裏公主最吃你那一套,你往公主身上一扭腰,公主保準什麽都依你。”


    柳玨聽著臉色逐漸陰沉。


    “我平時就是這樣伺候公主的?”


    淨二聽到這話,口不幹了,舌不燥了。


    “公子的威名早就在宮中傳遍了,端午時公子穿著一身紗衣,在湖心亭一舞,便是男子看了都走不動道,那股妖嬈的勁,是我等凡夫俗子望塵莫及的。”


    柳玨逐漸咬緊牙關,腮幫子被咬的鼓起,他不認為這人是在誇他,倒像是諷刺他。


    他敏銳的捕捉到了紗衣,湖心亭,傳開了,妖嬈幾個關鍵的字眼。


    沒臉見人了。


    雖然他不願意見人,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但還是被拉扯著進入到了前廳。


    一到門口,淨二就放了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諂媚的對著門內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柳玨理了理被抓出皺褶的衣袖,抬腳跨過了門檻。


    入門後宮女變得多了起來,端茶送水的,打掃衛生的都有。


    他們走過一條長廊。


    長廊的盡頭就是前廳。


    真的進入前廳之時就發現廳中站滿了人。


    這群人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衣服敞開到肚皮,跟他那一櫃的衣服大同小異。


    柳玨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還好,他特意穿的普通不起眼。


    王朝唯一的公主,禦寧安看著走進來的人,有一瞬間的失神,畢竟是喜歡過的。


    這個人從前總是穿著顏色豔麗的紗衣,美則美矣卻透著股風塵味。


    總覺得是個俗物。


    今日穿著一身月色長衫,樸素到沒有一絲花紋,長發也是半束著,多了幾分清冷閑散的氣質,讓她眼前一亮。


    但隻是一瞬間,她就清醒,想到前世她死後,這個人是最無情的,卷走最多錢財的,最後還娶妻生子,過的幸福美滿,從未想過她,哪怕是為她守孝三年,她心中也不會有如此怨氣。


    不像她的駙馬,那個眾人都說是紈絝的人,在她死後為了給她報仇,一直未再娶。


    這些內心想法也就是柳玨聽不見,柳玨要是聽的見,一定會說,那是因為人家剛坐上皇帝的位子你就重生了,但凡再往後稍稍,必定是要後宮佳麗三千。


    許是禦寧安的眼神太過炙熱,以至於所有麵首都看向了柳玨。


    紫衣服的用手掩麵,陰陽怪氣地說:“還是柳公子有辦法,知道我等,這些個衣服入不了公主的眼,立馬就換了行頭,倒是看著清心寡欲了不少。”


    禦寧安眼神從癡迷變得冰冷,以前她最喜歡的就是這些麵首變著花樣的爭風吃醋,她覺得這是麵首們將她放在心上,現在重活一世,她才知道,一切都是假的,都是為了她的權勢。


    都是裝的。


    越想她越生氣,腦中浮現上輩子柳玨娶妻生子,幸福美滿的人生,又想到自己早早離世淒慘的人生。


    她恨不得立刻讓柳玨皮開肉綻。


    “砰!”


    她狠狠將茶杯掃落在地上。


    淨二眉頭一跳,轉而又感到欣喜以為是因為有人說柳玨,公主生氣了。


    禦寧安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向柳玨,最後站定在一米遠的距離。


    “見到本公主為何不下跪!”


    她的語氣嚴厲像是寒冬臘月的雪。


    眾人皆是一愣,待反應過來後有些幸災樂禍。


    誰叫柳玨平日裏都壓他們一頭,也是該受點苦。


    柳玨雙手交會於胸前,行了一個標準的禮。


    “參見公主!”


    禦寧安看著他這個樣子心中多了幾分快意,卻還不覺得解氣,想要更多。


    “你行禮不是行的很好,既然知道卻故意見到本公主不行禮,看來是本公主慣壞你了,你今日就在這裏跪到明日。”


    柳玨心中跑過一片草泥馬,咬了咬牙想要辯解。


    “不說話?是不是對本公主不滿,別以為本公主要放你們出宮,你們就萬事大吉了。”禦寧安麵目猙獰。


    “本公主現在改主意了,放你們出宮太便宜你們。”


    聽到禦寧安越來越瘋癲的話語,眾人心頭一驚。


    本來以為隻是對柳玨口頭上的訓斥,眾人還有看戲的心思。


    現在聽到這些話,他們心情有些複雜。


    平日裏他們之間雖然有些小摩擦,但隻是嘴上的功夫。


    如今看到禦寧安對曾經最寵愛的麵首發怒,還做出一副恨之入骨的神情,他們想到了自己。


    唇亡齒寒,今日的柳玨來日又何嚐不會是他們。


    柳玨隻感覺這個公主精神有問題,也難怪前世稍有不順心就做出了上吊這種舉動。


    現在就像犯了癔症一樣,行事癲狂,沒有章法,自說自話。


    還問他為什麽不說話,你倒是先給他說話的機會,自己說話跟機關槍一樣,誰能插嘴。


    就在柳玨心中吐槽之時,禦寧安已經定下了柳玨的懲罰。


    每日午時定時定點被抽十鞭子。


    柳玨聽到這個莫名其妙的懲罰時,氣笑了。


    他一句話沒說就被定下這麽個懲罰,是逼得他殺人。


    他話就撂這了了,誰都能做皇帝,但是禦寧安的人不行。


    許是覺得在前廳罰柳玨還不過癮,禦寧安直接叫人提著柳玨到了禦花園,要在禦花園當著所有太監宮女的麵施以鞭刑。


    事情還是按照劇情走了,看樣子禦寧安隻是單純的想要人性命,並不是因為柳玨做了什麽才惹怒她。


    這份莫名其妙的殺意,柳玨是想破頭都想不明白,無論是前世今生,原主對公主都是討好萬分,不敢做任何惹怒公主的事。


    就在那帶有倒刺的鞭子愈來愈近之時,柳玨餘光瞄到一抹黃色的衣角,不似皇帝的衣服顏色那麽正,卻也是普通人不能穿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入某棠菊花保衛戰開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循循善誘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循循善誘並收藏快穿入某棠菊花保衛戰開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