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玨老神自在的丟出一個難題放在大臣眼前,也不管他們能否討論出個一二三,轉身拂了拂衣袖,大踏步離開殿堂之上。


    他的離開也帶走了祁白,麵對絲毫沒有對他留有疑惑的人,他終是沒忍住。


    “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祁白看著眼前等待著他給出表情的人,他張嘴吐出一個哦字。


    麵對眼前人的膽大以及無所畏懼,對方做出什麽事他都不好奇。


    “哦、就沒了?你不怕我真的搶皇位?”


    “怕。”祁白修長的手指撥開眼前人有些長的發絲。


    “若你要了,我就會有性命之憂。”


    柳玨眼眸流轉,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打掉撥弄他頭發的手。


    “不跟你搶,不過是個皇位我不稀罕。”


    “謝了。”祁白也不扮演什麽倔強青春小白草,就算坐上皇位那也是他應得的。


    當初跟柳玨分開前,他在臨行前的午夜,借著一輪明月,就已經將自己的目的攤開。


    他還記得當時的柳玨隻著一身裏衣,睡眼惺忪的撐著床半坐起來,問他發什麽癲,大半夜不睡覺。


    那時的柳玨在明月的照耀下像是在發光。


    他將隱忍與蟄伏說盡,然後各自去做了自己要做的事,雖然過程有些不可控,但是他始終相信眼前這個人。


    柳玨勾勾嘴角,若有所思的說:“我能讓你更加名正言順。”


    繼昨日的荒唐之後,今日大臣依舊要準時上朝,皇帝可以一天不定 但手底下的事情不會自動消失。


    大臣們看著已經清理幹淨的龍椅,腦中迴想著昨日的鬧劇,拱著手不知道要向柳玨行禮還是祁白行禮,無端生出了滿頭的大汗。


    就在此時,一位從土匪窩裏被祁白招安的武將站出來。


    “臣,昨日下朝之後偶然發現祁公子身世有異。”


    柳玨眯了眯眼睛,淡笑著開口:“說。”


    武將清了清嗓子,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一邊交於走過來的太監一邊說:“敢問柳大人還記得祁公子是怎麽成為柳家暗衛的?”


    柳玨狀若思考:“說來也巧了,當初他是一個乞兒,被父親好心收留,見其忠心便用著,你這麽問可是他的身世有問題?”


    “正是,臣尋遍大江南北,終於是查清楚了祁公子的身世,祁公子與先帝實乃是兄弟,祁公子的母親當年是浣衣的宮女,意外被臨幸後趁著身邊的人還未醒先行離開,恰逢次日是放到了年紀的宮女出宮的日子,又恰好到了年紀本就在名單當中便離宮了,後發現自己有了身孕生下祁公子養到八歲。”


    “八歲之時病重身亡,而後祁公子流落市井被柳老將軍遇見。”


    眾大臣均是一副你把我們當傻子的神情。


    柳玨輕飄飄地說:“可有證據?”


    “書信中有一片陳舊的龍袍衣角,就是祁公子生母偷偷剪下來的,可作證。”


    柳玨聽到這話,斜眼瞧了那武官一眼。


    眾大臣頓時覺得柳玨在不滿。


    然而柳玨隻是覺得這武將話太多,有些事情適可而止的最好,說多了反而容易讓人看出端倪。


    他接過書信裏麵果然夾雜著一片陳舊的黃色布料,他將布塊舉至眼前,淡淡地說了句:“確實是龍袍。”


    聞言大臣齊齊跪下,還有幾個欲言又止的見到周身之人皆是如此便作罷了。


    “既然祁白是皇室血脈,那就應該順應天意,皇上請吧。”柳玨朝旁邊走了兩步,側過身體,一隻手作出請的手勢。


    祁白全程沒有說話,隻是在此刻深深的看著柳玨,像是怎麽看也不夠。


    “皇上不坐是等著我做嗎?”柳玨見其磨磨蹭蹭便忍不住出言。


    祁白終是把屁股放在了龍椅上。


    柳玨心中嘀咕,這些坐龍椅的都喜歡被三請四求。


    “皇上萬歲萬萬歲!”大臣們將頭貼在冰冷的地板上。


    “平身!”祁白冰冷威嚴的聲音在大殿之中蔓延。


    “謝皇上!”


    ……


    好不容易有個像樣的皇上,大臣們剛按部就班的上幾天朝,就聽到祁白要立柳玨為妃。


    那一刻他們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們哆哆嗦嗦的問:“皇上金口玉言,隻是老臣耳聾……”


    龍椅之上的祁白微微一笑,笑的無比和藹。


    “朕即日起封柳愛卿為妃。”


    大臣又哆哆嗦嗦地說:“柳大人是男子……難道……”


    他們將目光投向柳玨,目光陡然一亮。


    “難道柳大人是女子?”


    “難過柳大人貌美……”


    “柳家有男子著女裝之事再有女子著男裝也不是奇事……”


    他們努力自我催眠,甚至已經篤定無比。


    祁白皺眉正想要解釋,卻見柳玨微微搖頭。


    誤會就誤會了,達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祁白終是閉上了嘴。


    柳玨成為了祁白後宮中唯一的妃子,數十年如一日的相處。


    就在又一次大臣勸誡祁白以子嗣為重應該廣開後宮時,柳玨冷笑著提劍上朝,並直言自己是男兒身,當場氣的幾個老臣昏死過去之後,又揚言誰再勸祁白選秀女就殺誰。


    大臣看著出鞘的長劍,又看著高堂之上寵溺的看著柳玨的皇上,他們閉上了嘴。


    隻是從此之後柳玨囂張跋扈,禍國的男妖妃名聲傳了出去。


    柳玨不在乎這些他反而壓著祁白每日溫習民間畫本的武功。


    每每大臣罵他的話傳到祁白耳中,祁白便越發的愧疚,對柳玨過分的武功招式也能極大程度的容忍。


    周而複始,循環往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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