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個名字,取得這麽讓人想入非非。


    柳玨定定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實在沒什麽力氣計較,又渴又累,一根手指頭也不想動。


    “你是柳家留在外麵的暗衛?”


    祁白點頭。


    “屬下在此等了三年,三年前將軍見二公子對三皇子言聽計從,便猜到會有如今的一天,留屬下在此。”


    他伸出修長的手,小心的扶住麵前的人,從腰間解下水袋放在眼前人的唇邊。


    柳玨張嘴咕嚕咕嚕的喝下去,喝的太急有些嗆到,清澈的水順著唇瓣劃過緊繃的下巴。


    祁白目光暗了暗,他看著眼前這個小主人眉眼細長豔麗,不經意間的眼光流轉,顧盼神飛,即使臉上有著一些灰塵,依舊難掩明珠光輝。


    “看什麽?”


    柳玨再察覺不到那道熾熱的目光就是傻子了,他暫時看不透對麵這個人,在心底盤算這個跟齊白名字一樣的暗衛,從氣場來判斷對麵這個人武功很高,跟他全盛時期來比,肯定是他武功更高,隻是現在他幾天沒有吃東西,虛弱的很,確實難以周旋。


    他從不相信人心,柳家都沒有了,束縛這個暗衛的枷鎖也沒有了,誰知道會不會因為更大的誘惑而背叛。


    祁白收迴目光,語氣嚴肅平淡:“屬下沒看什麽。”


    眼前人離他並不遠,略微低頭對方身上泥土的芬芳便裹挾了他所有的感官。


    “扶我去休息。”柳玨不深究,隻是抬手。


    他修長有力的手帶著一些薄繭,指尖由於爬行帶著傷痕和薄紅,像是美玉有了裂痕,脆弱卻美麗


    祁白喉間有一瞬間的發緊,心頭的蘇感暈蕩開來。


    他微微張了張手,指尖用力到發抖,卻在碰到那隻滿是傷痕的手時,穩住了。


    “屬下常住的草屋簡陋,還望主子不要嫌棄。”


    他的手掌微不可察的緊了緊。


    三六【咱們就是說,任務是當皇帝,你角色扮演上頭了是吧,還是看了一眼又喜歡上了。】


    祁白眼底暗沉,他關注到了又這個字。


    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但是更多的是模糊的記憶,他有些記不清之前的任務,隻在腦中有個大概。


    “想什麽?稍微扶穩一點。”柳玨將全身的力氣壓在了身側之人的手上。


    祁白穩穩的將人扶起來,一隻手曖昧的輕滑而過,環住麵前人的腰。


    柳玨剛想發怒。


    “你……”


    “屬下僭越,望主子恕罪。”祁白低聲說。


    許是靠的太近,恍惚聽起來,這聲音竟然有些溫柔。


    柳玨被扶著進入到間簡陋的茅草屋,裏麵的生活痕跡很少,隻有一張床,一床被褥,一張桌子四張長凳。


    他被扶著坐在床上。


    看著祁白轉身,他目光在那翹臀上掃過。


    看這體積很像。


    許是他的目光太過熱烈,眼前人轉身唇角勾起一點弧度,似是笑了笑。


    祁白從懷中拿出一個油紙包著的東西,一點點打開。


    “主子,請用膳。”


    柳玨看向那個白白胖胖的包子,咽下一口唾沫。


    “咕嚕咕嚕~”


    他的肚子湊了個熱鬧。


    一把奪過包子,他放在口中大口吃著,香香的肉餡在口腔中展開,汁水蔓延在喉間。


    太好吃了!


    祁白看著麵前之人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星辰一般美好。


    柳玨把最後一口吞吃下去,正要東西擦一擦手,就見祁白突然蹲下,伸手抓住他的腳踝。


    他縮了一下,猛地一腳踢在祁白肩上。


    “你幹什麽?”


    祁白身形微微晃了一下,很快穩住,維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說:“屬下隻是要幫主子上藥。”


    他的手掌攤開,裏麵放著一個小巧的藥瓶。


    柳玨訕訕的收迴腳。


    “你早說,別什麽話也不說就上手。”


    對於一個剛逃過追殺的人來說,任何唐突的行為都有可能被視為威脅。


    “是屬下唐突。”祁白態度良好,一邊迴答一邊脫下眼前這個人的鞋子。


    修長的腳入手微涼,蒼白的皮膚下淡青色的血管微微凸顯,他的手指按在筋上,摩挲著。


    美玉無瑕。


    他略微不舍的放下這隻腳,將對方的褲腿挽到膝蓋之上。


    膝蓋處由於摩擦太久,布料與血肉混合在一起。


    他微微皺眉,小心翼翼的一點點掀開,見到白皙的膝蓋上有許多的灰塵和血混合在一起變成黑色一片。


    他掀開外衫。


    柳玨下意識捂住眼睛。


    “你幹什麽?我們才第一次見。”


    他的眼睛從寬大的指縫中透了出來。


    祁白掀衣服的動作,一頓,然後麻利的撕下一片裏衣的布料。


    柳玨唿出一口氣,不滿的踢了踢腿。


    祁白轉頭將布料放在盛滿水的盆裏,浸濕後捏出一小塊,一點點的擦拭那黑色的血跡。


    冰冰涼涼的濕帕子放在柳玨的膝蓋上,他反射性的縮了一下,倒不是很痛,就是一點點麻麻的。


    突然膝蓋癢癢的。


    他低頭看到祁白正在往他膝蓋上吹氣。


    鄭重的方仿佛在對待什麽寶物。


    柳玨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抓著手下的布料,緊了緊。


    “你別吹了,口水弄上去多髒。”


    他糾結了好久,對方是好意但古代沒有抗生素,感染了化膿很遭罪。


    祁白身形一頓,抬頭目光冰冷的像是兩把刀子。


    柳玨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祁白一把將布壓在傷口上,看著柳玨的眼睛擦拭。


    “啊!痛痛痛!救命救命!”柳玨痛的腦袋發緊,手在空中瘋狂亂抓。


    最後一爪子抓在祁白的肩上,有了著力的點,他好像好了很多。


    “主子這手上的功夫是練了九陰白骨爪嗎?”祁白咬牙切齒,腮幫子都繃起來了。


    “一般一般,也就剛剛發揮了潛力。”柳玨皮笑肉不笑。


    祁白手一鬆,柳玨的腳瞬間落地。


    柳玨手一鬆,抱著自己的膝蓋慘叫:“啊啊啊啊!”


    他還沒有來得及自由喊痛,肩膀就被控製住了,正當他要反抗時,肩膀一痛便不能動彈了。


    “你幹什麽?”


    他怒視祁白,就見祁白正緊緊盯著雙手。


    “你別欣賞自己的手了,給我解開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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