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好就是好,對他不好就是不好,為什麽要因為一個稱唿就能把所有的不好變得理所當然。


    那些被困在黑暗中的日日夜夜,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如果沒有人跟他說可以反抗,如果沒有人示範過怎麽反抗,他可能永遠都不會反抗,隻會說上一句“父母很好,是我不懂事。”


    “他們把我關在房子裏,不給上學,不給出去,他們嫌棄我哭鬧麻煩,嫌棄我在他們眼前提醒他們我是他們犯罪的證據。”


    “他們對我很不好,有時候我連飯也吃不飽。”


    他的過往經曆引起了周圍人的憐憫。


    路人和校友看向柳母柳父的神情變得鄙夷。


    “原來是這樣,怎麽會有這麽狠心的父母,就算不是自己的孩子也不能這樣虐待人家,偷了孩子還不好好對待,真是沒有人性……”


    有個校友在林宴身邊低聲呢喃,他們好像第一次知道還有父母不愛孩子。


    “沒人性,這對父母這樣的行為會毀了兩個孩子,他們真是喪心病狂,不配為人父母。”


    “是啊,這個世界上有的人千求萬求,求不來一個孩子,有的人隨隨便便就能有孩子,有了還不珍惜。”一個樸素打扮的女人眼神滿是悲傷。


    越來越多的人共情林宴,越來越多的人指責柳父柳母。


    這讓他們感覺自己就像是動物園裏麵的兩隻猴子, 被人圍觀。


    柳父本來就是個要麵子的,不然就會跟柳母一起跪下去了,然後瘋狂的求柳玨,做足弱勢者的樣子,最好一把鼻涕一把淚越慘越好。


    但他要麵子也想要錢,一想到自己被鼻涕眼淚糊臉的樣子,就覺得有辱藝術家得身份,對著兒子下跪就更不可能了。


    萬一他以後的服裝畫作出了名,這種下跪的視頻放出去多丟人,所以就在家裏跟柳母商量了,柳母跪,柳母哭,哭的越大聲越好,他則是在一邊細數這幾年對柳玨的思念,讓大家可憐他。


    這樣內外夾擊,任你是誰都要被迫掉層皮,沒想到這小子反應那麽快,那麽冷靜,絲毫沒有給他們說完話的機會就一股腦的把所有事情的經過完了。


    柳玨鬆了手,站起來,他這個人比較喜歡成人之美,願意被當槍使的,他就很願意成全。


    柳母這次不敢再跪了,連忙站起來,誰料膝蓋被跪的生疼,剛站起來就虛虛的往下跪了一下,還好這次肩膀沒有被束縛,她用雙手撐在地上像是一隻年邁的羊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


    膝蓋的褲子被擦破,夏天的褲子就算是長褲也很薄,幾縷血絲從褲子上滲出。


    有些圍觀群眾見此略微不忍,轉過去頭。


    柳父眼中不可抑製的露出一抹嫌惡,這些年他對這個糟糠妻,已經厭惡到了極致。


    他目光掃了一圈,所及之處到處都是年輕靚麗的女孩,平時大街上隨便扯一個女人都打扮的幹練,哪個不比麵前這個穿著寬鬆洗到發白的衣服的女人好看,那一頭永遠梳在腦後,用一根黑色橡皮筋紮著,不起眼的發型,沒一處都在挑戰他的忍耐。


    但凡額頭留兩根毛,那他也能說兩句藝術,他這樣的藝術家有這麽個不藝術的妻子真是倒黴透了。


    還有那長年不護膚,粗糙的跟砂紙一樣的臉,他們一起走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身邊這個女人是他老娘。


    當然,他心裏也是這樣認為的,隻有這樣他才能騙自己,隻有把柳母當成他另一個娘,無度的向對方索取物資,甚至連對方生的孩子也是他用來索取物質的工具。


    不過,他心中嫌棄的同時又有幾分竊喜。


    竊喜柳母也心甘情願的被索取著,連絲毫的猶豫也沒有,就將自己剛生下的孩子交付了出去,成為他索取物質的工具,如果連這點覺悟都沒有,他就會徹底丟棄。


    柳母張張嘴看向柳父,這一刻她就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她沒來由的恐慌自己沒有完成丈夫的囑托。


    她滿足不了她的丈夫,她的身體,她的樣貌,她的能力都滿足不了她的丈夫,她真是太沒有用了。


    柳玨微笑著看了林宴一眼,做了個走的動作,他踏上車之前,停下了腳步,若有所思地說:“爸媽,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麵的。”


    ……


    兩人迴到了林家老宅。


    一進門就感覺客廳空了很多,人煙氣都少了。


    王媽笑著迎上來說:“先生跟夫人本來是計劃晚一些日子去旅行的,但是這兩天先生帶林栢少爺在公司,覺得自己放手一段時間也不是問題,就提前出去旅遊了,所以沒來得及告訴兩位少爺。”


    王媽說著又從兜兜裏拿出兩封信。


    “這是夫人臨走時讓我給兩位少爺的。”


    柳玨接過那一封粉粉的信件,用兩根手指頭夾著,拿上了房間。


    他打開後快速的掃視一眼,大約是跟他解釋了為什麽提前走,又誇了一把林栢接手公司事務處理的很好,結尾告訴柳玨等他們迴來就會讓他也接觸公司事務,並且要他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跟哥哥弟弟和諧相處。


    最後的最後是:叔叔阿姨理解你想自己麵對親生父母,所以同意將他們交由你處理,但是在必要情況下叔叔阿姨還是會幹預,希望你能在我們迴來前處理好。


    柳玨看完就扔抽屜裏麵了。


    三九不太懂宿主現在的想法【宿主以前不是很討厭麻煩,能動手就不嗶嗶,為什麽在林父林母要處理柳父柳母的時候,你攔住了,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宿主不覺得這件事很麻煩了嗎?】


    柳玨將自己摔進柔軟的被子裏,放鬆了身體,洋洋灑灑地說:“就那樣了,隻不過是看林宴不算太討厭,也沒到需要用武力的地步,就用柳父柳母讓他清醒一點,順便讓他滿腦子想著這點事,沒有時間關注公司的事,林栢這不就自然而然的比我們有優勢。”


    三九星星眼【宿主怎麽想到的?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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