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玨被這稱唿整出了雞皮疙瘩,但還是端著一副如常的表情。


    “嗯。”


    林父也擦完了手,嚴峻的麵容上是和藹的笑容。


    “小玨長大了,有心事了?”


    柳玨點頭,神情嚴肅而認真。


    “我的親生父母沒有死。”


    “哈哈哈。”林母一隻手微微捂著嘴,笑聲如同銀鈴般從指尖溢出。


    就連林父也忍俊不禁,用手絹壓住嘴角。


    “別笑。”柳玨神情依舊嚴肅。


    這笑得他都不好意思接著說了。


    “好,老林,你別笑了,把孩子臊得都急了。”林母美目微微瞪了一下林父。


    林父清咳幾聲,終於是止住了笑。


    “今天我的親生父母來找我了。”柳玨輕描淡寫的將今天發生的事講述清楚。


    這次林父林母終於沒有笑了。


    林母從椅子上站起來,繞過餐桌走到柳玨身後,手搭在他的肩上,安撫似的拍了拍。


    “他有說了什麽嗎?”


    “嗯。”柳玨語氣緩了緩,仰頭看著站在身側的林母。


    林父目光一凝,上位者的氣場瞬間彌漫在整個客廳。


    王媽將頭低得更低,這種時候她恨不得能自戳雙耳,當個聾子也不想在這看似和諧的氣氛當中聽到一些不能聽的秘密。


    “他們讓我拿錢給他們,我拒絕了,你們的孩子可能在他們的手中,對不起。”


    林母捏了捏柳玨那張英俊的臉,笑容燦爛隻是眼底冰冷。


    “老柳不要兇孩子,嚇到孩子了。”


    林母輕輕的放開手,語氣隨意地說:“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老宅裏監控24小時不間斷,你想瞞著我們就不會在客廳說事情了。”


    “況且你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們相信你。”


    柳玨抿唇。


    “那你們打算怎麽辦?”


    “找迴來,終歸是我們的疏忽,讓他流落在外,我們會好好補償他。”林父斬釘截鐵地說。


    “該補償補償,不過孩子你放心,我們不會不管你的。”林母從柳玨身邊走到林父身邊,手搭在椅背上。


    柳玨點頭,就算不管他也無所謂,他知道要怎麽活。


    “至於接小寶貝迴來的事你就不要參與了。”林母風韻猶存的眼中透露出幾分擔憂。


    “不,我要去。”柳玨站起來。


    “我要去柳家看看,我本來應該過的日子。”


    “好。”


    第二日。


    林父林母帶著柳玨一起來到了s城最亂的小區。


    這裏有一個大家更加熟悉的名字,叫做貧民窟。


    盡管林父今日讓司機開來的車子是車庫裏最便宜低調的車,在停下之後還是引起了圍觀。


    林父還沒有下車,隻是看著車窗外斑駁的牆壁,一樓店鋪熏黑的門就皺起了眉頭。


    “叔叔,下車吧。”柳玨先打開車門,腳剛落地就濺起了黑色的不明液體。


    白色的球鞋瞬間黑了一大塊。


    他抿了抿唇,抓著車門的手青筋爆出。


    林母被司機扶下來,黑色的高跟鞋踩在地上顯得尤為地難耐。


    三人一起往查出來的地址走。


    突然,柳玨聽到頭頂有動靜,抬頭就見牆皮從三樓落下。


    雖然不至於傷人但是灰白的的牆皮掉落在林父的黑色西裝外套上還是非常的像頭皮屑。


    柳玨伸手給他拍了拍。


    “叔叔,快上去吧,早點把弟弟接迴來。”


    “也隻能這樣。”林父在家中比較放鬆,麵對林母時會笑會哭,現在在外麵,不管內心再崩潰也不會表現出來。


    三人終於走到了一扇破舊的門前,生鏽的鐵門彰顯了它的年紀。


    柳玨敲了敲門。


    很快門被打開一條縫,一雙疲憊無神的眼睛從縫隙中出現,這雙眼睛在看到柳玨時亮了起來。


    “兒子你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拋棄我們的,這是血緣情親。”柳父打開門正要把人迎進來就看到站在柳玨兩邊的林父林母。


    “你們……”柳父猛地想要關上門。


    柳玨一把抓住門,狠狠的一推,虛的不能再虛的柳父被慣性推倒在地上。


    “怎麽了?”柳母圍著圍裙從廚房出來。


    當看到地上的柳父時,她就像是被激怒的老母雞一樣,對柳玨發起了攻擊。


    柳玨輕輕一推就化解了這次危機。


    “好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現在就是這樣對我們的,早知今日當初就該掐死你。”柳父指著柳玨的鼻子大罵。


    “閉嘴!”柳玨吼了一聲,他的目光掠過被他嚇到的柳父,在狹小的房間裏四處張望。


    “林宴呢?”


    “關你什麽事?別以為你是大少爺就能欺負我們普通人。”柳父聽到柳宴的名字心中多了幾分底氣。


    柳玨揉了揉眉心,對於這兩個還試圖裝傻的人煩悶不已。


    “別裝了,叔叔阿姨已經知道了,林宴在哪?”


    柳父覺得自己要被氣死了,他們費勁千辛萬苦布的局,用了這麽多年,沒想到生出來的兒子這麽蠢,二話不說就把他們給出賣了,就連那潑天的富貴也不要了。


    “你真是忘本的東西,連親生的爸媽都不要了,巴結養父母,十年了都沒有給你改姓,你覺得他們接迴來親生兒子還會像現在一樣對你好?”


    柳玨輕唿出一口,有點想來個齊白,再次幹掉他血緣上的父母。


    現在他隻能忽略掉這些話,環顧四周分散注意,這房子並不大,隻有兩個房間,牆皮被日積月累的油煙熏得發黑。


    最顯眼的地方堆放著一堆看不清形狀的布料和一些顏料。


    唯一能看的過去的隻有柳父這一身衣服。


    看到這裏,柳玨毫不猶豫的端起顏料潑在柳父身上。


    柳父像是被開水燙到了一樣,跳起了激光舞,肢體動作歪七扭八。


    “這些顏料,這件衣服很貴的,你們這些俗人根本就不知道它的價值。”


    “我花了所有的錢,所有,一切都奉獻給了藝術,藝術你們懂嗎?你們這些庸俗的商人……”


    柳玨輕輕一推,跨過“障礙物”順利的往裏麵走去,停在了一間有著聲微弱聲響的門。


    他手放在門把手上一扭,沒有打開,再扭還沒有打開,再扭,還是沒有打開。


    他麵無表情的看向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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