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爺兩眼一翻,不省人事。


    “爹!爹!”柳玨驚的去扶人。


    門外的家丁聽到動靜一股腦的湧進來。


    柳老爺隻覺得自己睡了一覺,睡的很安穩,悠悠醒來看到一張放大的臉。


    他唿吸一滯,腦中開始自動播放昏倒之前的事。


    “你、你、你是不是睡了太子?”


    他不願意相信這麽快柳家就要亡了。


    “得罪了五皇子又得罪太子,罷了,柳家是氣數已盡。”


    柳老爺頹廢的躺在床上,兩眼淚汪汪。


    柳玨坐在一邊,大口吃著早膳。


    “爹,你承受力太低了,這些都是小事,你放心柳家亡不了。”


    他吃完之後擦了擦嘴巴。


    “爹,你就看著,五皇子就這幾天的事了。”


    柳老爺生無可戀,並不想理柳玨。


    柳玨見此交代了幾句,就出門去了。


    他直奔督察院,敲響了登聞鼓。


    “咚咚咚——”


    一聲又一聲的鼓聲,敲的百姓駐足觀看,敲得眾人心間一震。


    “草民要告五皇子欺壓百姓,欺君罔上,私藏塞外奸細。”柳玨大聲喊道。


    一聲又一聲,迴蕩在眾人耳中。


    眾人或多或少知道一些這兩天的事,此時見牽扯出這麽多事,不由得圍了上來。


    督察院大開府門,有人將柳玨請了進去。


    高堂之上,那官員端坐其中,看不清麵色。


    “你可知你告的是誰?”


    “草民告的是五皇子,告他勾結塞外奸細,五皇子前些日子來柳家時身邊跟著的正是塞外耶律一族的小王子,耶律和。”


    柳玨不卑不亢,就連說話也不急不緩。


    “你可知誣告皇子是什麽樣的罪責?”官員又問。


    “草民知曉,但草民並非誣告,若是誣告草民願死無葬身之地。”柳玨抬手起誓。


    幸好他從來不相信這些東西。


    官員手中的驚堂木一響,有人抬上釘床。


    “你若想清楚,心意已決,便滾了這釘床,本官為你將這紙訴狀呈到皇上手中。”


    柳玨走到那釘床麵前,伸手碰了一下。


    這釘子鋥光瓦亮,說不鋒利那是睜眼瞎。


    “大人,這、這這這,能不能商量一下?”


    “大膽!公堂之上豈容你嬉笑!”那官員猛地瞪了一眼。


    柳玨一咬牙,心中對三九說:屏蔽痛覺。


    一瞬間他的身體重了。


    他躺上釘床。


    門外擠著的百姓紛紛側目不敢看,就怕看到什麽血腥的場麵。


    “你說說一個哥兒,嫁了就嫁了何苦這樣。”


    百姓當中有些人看不下去低頭不願意再看。


    三米長的釘床柳玨滾起來毫無壓力,來迴滾了兩圈,細密的血珠從白衣中露出,他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


    “大人,說話算話。”


    百姓這才敢偷偷的看,見他如此鎮定,心中多出一些佩服。


    “能做到如此,這哥兒性子也是烈。”


    那官員收了狀紙,站起來說:“放心,本官說到做到,如今你還有反悔的機會,若是陛下查下來,你所告是子虛烏有,那你就等著掉腦袋。”


    “自然。”柳玨站的筆直,目光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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