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時間越來越晚,顧白就要迴去,他還沒有實際性的進展,柳晏心裏越來越著急。


    “顧白哥,你有沒有覺得哥很任性,你又長時間不在家,他需要雌侍照顧。”


    顧白緩緩眯起眼睛,強烈的壓迫感從身體周圍蔓延。


    柳晏臉色發白,不知道自己這句話怎麽惹怒了顧白。


    “你是在勸我為雄主娶雌侍?”顧白本是十分生氣,突然意識到這裏是柳家,柳晏現在的話,可能是柳家雄父,雌父想跟他說的。


    這一瞬間他一顆心像是被緊緊捏住。


    “不管嶽雌,嶽雄怎麽想,有多生氣,我都不會給雄主納雌侍。”


    壓迫感瞬間消失。


    柳晏鬆了口氣,很快就知道顧白想岔了,但這對他有好處。


    有些話他說就僭越了,要是借著雌父的名義正合適。


    “雌父最是喜愛哥,知道哥有喜歡的雌蟲後,又知道你們兩感情不合,就想著能解除你們的伴侶關係……”


    柳晏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白打斷。


    他聽著前半段還挺高興的,後半段隻會讓他血液中的狂暴因子發作。


    “雄主喜歡的雌蟲就是我,我們的感情很好,讓雌嶽不用擔心。”


    即使血液在沸騰,毀滅欲在腦中遊走,神經被扯的生疼,他依舊念著這裏是柳家。


    柳晏聽不得這些話,眼看著聊了半天也沒有聊到正題上,他快急死了,但他腦子還算清醒知道現在不是直接說喜歡顧白的時候。


    “顧白哥,你有沒有想過你跟哥不合適,他需要有雌蟲隨身照顧,你做不到。”


    他企圖讓顧白知難而退。


    顧白甩了甩腦袋,若有似無的點頭。


    腦中一激靈。


    他恍然大悟。


    “原來雄主是因為我不能陪他而生氣。”


    雄蟲心理學上寫的果然沒錯,那他下次可以試著讓柳玨隨軍。


    柳宴真想劈開顧白的腦子看看,裏麵到底在想什麽。


    他說的難道還不明確。


    “有沒有可能,哥不喜歡你,你們不合適,他應該要兩三個雌蟲服侍。”


    他的話音剛落,一股極具壓迫感的精神力將他擊飛。


    顧白踏著緩慢的步伐走到柳宴身邊。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


    他能做到元帥就不是傻子,柳宴所說的事,他再清楚不過,區別就在於,他想清醒還是沉淪。


    柳宴被高級精神力壓著,頭始終抬不起來。


    有限的視角中皮鞋轉了個方向,穩步離開。


    ……


    另一邊。


    柳玨被拉進書房。


    柳雌父二話不說就上手解柳玨的衣領。


    柳玨死守衣領,囔囔道:“你們怎麽迴事一言不合就脫衣服。”


    這是什麽世界文化,跟流氓一樣。


    柳雌父見此不好再繼續,隻是好聲好氣的詢問:“顧元帥這些年在外征戰,殺的蟲也不少,理應有返祖現象,你這次胡鬧,他有沒有打你?”


    柳玨笑了,指著自己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說:“雌父你說笑的吧?他打我?我氣死他才對,你對你們崽子的認知真的不清楚。”


    “站著幹什麽?”


    柳雄父指了指座椅。


    “你們小崽子之間的事按理我們不該詢問,但現在輿論鬧的這麽大?顧元帥又不是普通的軍雌,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準話。”


    柳玨坐下,懶懶的躺倒在椅子上。


    “你別操心我,反正不會給你惹上麻煩。”


    柳雄父怒了,他的一片真心簡直是喂了狗。


    “你當我願意管你,自己婚姻也弄不明白,讓你雌父擔心,全家都在為你出謀劃策。”


    柳玨歎了口氣,坐直了身體:“感情的事,我們兩處理比較簡單,要是你們也插手,這事就真的難辦了。”


    “不如就讓我們自己解決。”


    柳雌父見此,也知道自家崽子沒有吃虧,心是放下去了。


    “你如果真的跟顧元帥過不下去,也要好好說,他是聯邦的英雄,無論如何都是我們對不起他。”


    柳玨點頭。


    跟顧白上飛船時,他就把這話忘的一幹二淨了。


    ……


    柳宴從地上站起來,看著飛船劃破天際。


    他把頭抵著牆壁,閉上眼睛感受著自己的無能。


    他到底有多麽地無能才會抓不住自己喜歡的蟲。


    他相信事在蟲為。


    他睜開眼睛,用光腦給張宣發了信息。


    陽光正好的午後。


    咖啡店中。


    張宣用小鏡子照著自己的臉,每一處的細節都是他精心處理過。


    第一次被雄蟲約見,還是很緊張的。


    柳宴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坐在張宣對麵。


    “讓你久等了。”


    張宣連忙擺手:“能等柳宴雄子是我的榮幸。”


    兩位聊了一會兒,柳宴像是不經意一樣說:“不知道你最近還跟柳玨哥有聯係嗎?”


    張宣想起顧白這個瘟神一樣的存在,害怕的抖了抖。


    “沒有,你不用來警告我,有顧元帥在我根本不敢再跟柳玨雄子來往。”


    他把這次的見麵理解成柳玨的雄父,雌父想要警告他。


    柳宴心裏罵了對方一句沒有出息,麵上卻笑著說:“頂著整個聯邦的壓力,都想跟柳玨哥發生關係,你應該很喜歡柳玨哥吧?”


    “別說你不知道,柳玨哥跟顧元帥的伴侶儀式全世界矚目。”


    張宣緊張地扣了扣手掌心,眼前這個總是笑著的雄子,好像比平常見到的那些嬌蠻任性的更讓他難以應付。


    “柳玨雄子這種ss級精神力的雄子,沒有雌蟲和亞雌不喜歡。”


    “那你呢?跟其他亞雌一樣的喜歡?還是有所不同?”柳宴乘勝追擊。


    張宣也說不清當初為什麽,可能是這種事在聯邦很正常,沒有雄子會隻有一個雌君,他作為亞雌沒有雌蟲的強悍實力。


    也沒有雄蟲高階的精神力,想在能力範圍內找個最好的雄子再正常不過。


    如果這個雄子的伴侶,經常不迴家就更好了,那樣他就可以獨占雄子。


    這個時候,柳玨恰巧出現在他的世界,他想抓住,即使知道當初轟動世界的伴侶儀式,他還是想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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