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警很快就上柳氏盤問。


    柳玨淡定的坐在沙發上胡謅。


    “我弟弟他來找我要錢,我不給他,他就用跳樓威脅我,我沒有想到他真跳了。”


    星警看著對麵的人神情淡淡的,仿佛受傷的不是親人,而是無足輕重的陌生人。


    “你作為omega難道不覺得這種事很血腥,難道不會覺得害怕?”


    柳玨從容地放鬆身體,微微仰頭轉動脖子。


    “星警先生,如果沒事我還要處理公務,你知道的最近柳晏才爆出醜聞。”


    星警不依不饒地說:“請正麵迴答我的問題!”


    柳玨一臉的疑惑:“又不是我掉下去,我為什麽害怕,至於血腥,我不看就不覺得,星警先生對我的迴答還滿意嗎?”


    星警覺得柳玨有問題,他的直覺和柳玨的態度都在表明柳晏墜樓有問題。


    他將聲音拔高,嚴肅地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柳玨先生,請你將事發前和事發時,你在做什麽都說一遍。”


    柳玨依舊十分地淡定,麵上甚至帶上了淺淺的笑。


    “好的,我保證配合調查。”


    從柳玨的闡述中,柳玨才是受害者,柳晏是自己要跳樓的。


    星警不相信,如果真的是這樣才奇怪,除非柳晏腦子有問題,不然一個家族的繼承人不可能為了一點小錢就跳樓。


    “我的同事正在調取監控,如果我沒有猜錯,大樓的樓頂有一個監控麵對樓外,一樓外麵還有監控監測是否有高空拋物行為。”


    “柳玨先生,現在說明真實情況,還有轉圜的餘地……”


    柳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典型人物,長腿一伸,打了個哈欠。


    “這些事誰能說得準,沒準就是我那弟弟精神出了問題,麻煩星警先生快一點。”


    話音剛落,另一名星警推門進來:“我們這邊調查了監控錄像,並未發現異常。”


    柳玨挑眉一笑,攤開手說:“辛苦了星警先生,我這邊就不留各位吃飯了。”


    看著幾人離去的身影,柳玨給奇白發了個消息,晚上一起去吃飯。


    ……


    柳玨收拾好工作後,換了身運動裝,屁顛屁顛的往茉莉餐廳跑。


    這是本市最有名的餐廳,食物氛圍都是一等一的好,是情侶約會聖地。


    柳玨進入到這個地方腦中就浮現出顧言跟原主相處的場景。


    瞬間,心中剛升起的那點兒興奮就澆滅了。


    被油王沾染過的環境隻會讓他萎掉。


    “柳玨,這邊。”奇白靜靜地坐在角落中,眉眼溫和。


    柳玨腳步走過去,俯身貼貼臉說:“忙完了嗎?”


    奇白勾起淺淡的笑容。


    “還差一點,不過你的關心讓我很開心。”


    “需要幫忙嗎?”柳玨把齊白私自帶入了上個世界的小可憐。


    雖然已經察覺到對方家庭並不貧困,但有錢不代表很有錢,很有錢也不代表沒困擾。


    反正是可憐蟲,不如他自由無拘無束。


    “如果……讓我困擾的事與顧言相關,你會幫我嗎?”奇白微微低頭切著眼前的牛排。


    耳邊刀叉與碗碟碰撞的聲音尤為難忍。


    他在等,等待著柳玨的反應,這對他而言是一種折磨,但他無法忍受柳玨心中還有其他alpha。


    柳玨吃著已經切好的牛排,無所謂地說:“他妨礙你,就弄死他。”


    弄不死?就弄個半殘,終身躺在床上。


    他想著視線移到奇白的腿上,這個小可憐,上輩子身體康健,家族遭殃,這輩子身體不好,家族好像還不錯。


    總歸是不圓滿的。


    這一刻奇白內心是雀躍的,興奮的,無論柳玨說的是不是真的,他都會為此刻的話語歡愉。


    ……


    “顧言哥,我的事業被毀了,柳宴也聯係不到,我的一切都沒有了,顧言哥謝謝你還願意陪著我。”趙潛的聲音從餐廳的正中央向四周擴散。


    柳玨就是想不注意都難。


    他側目就見顧言紳士的拉開餐廳最中間的座椅。


    趙潛一邊說著感動的話一邊坐下。


    “潛潛,隻有我才是最適合你的,柳宴抵抗不了家族的壓力,他隻是個毛頭小子,柳玨才有話語權。”顧言一邊說著,一邊將他限量版的車鑰匙放在桌子上。


    趙潛目光在車鑰匙和顧言看似普通的戒指上輕輕掃過,便低下頭難過的說:“我不該插入顧言哥和柳玨哥之間的,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更久,但是你們已經在一起了,柳玨哥現在討厭我,不讓柳宴哥見我,我真的很難過。”


    顧言聞言,雙眼閃現兇光,上次的仇他還記著,本想著隻要他不再對柳氏提供幫助,柳玨就會像無數次那樣上趕著來道歉,沒想到這次能撐這麽久。


    “柳玨我遲早要跟他算賬,往後柳氏我不會再特殊照顧。”


    趙潛從桌子下伸出手,小聲地說:“還是顧言哥對我最好。”


    顧言歪嘴一笑,狠狠抓住不老實的小手。


    ……


    柳玨:……


    這很難評。


    奇白望向柳玨專注的視線,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正跟趙潛親熱的顧言。


    他心口猛的一跳,所有的欣喜與歡愉都化作灰燼。


    柳玨耳邊突然響起尖銳的聲音,他迴頭就見奇白的刀叉在盤子中摩擦出了火花。


    “你幹什麽?”


    奇白手一頓,優雅的放下刀叉,沉著眉眼說:“看見舊情人了?”


    柳玨:……


    果然,人就算再變,性子也很難徹底改變。


    “別胡說,他頂多算我以前的金主,互相喜歡的才叫舊情人,就比如……”


    “夠了,不要再說了。”奇白周身氣息越發的陰冷,他低頭不願意再與柳玨對視。


    他怕柳玨舊情難忘,更怕柳玨卑微的愛著顧言,說出更加讓他心痛的話,他不允許,他會瘋掉。


    柳玨話說一半,實在難受,舍不得罵對麵這個人,隻能罵顧言一聲晦氣。


    走哪都能遇到這兩人,簡直是世界中心。


    他狠狠咬了口牛排,咯吱一下,牛排中的血汁溢出。


    他無語地扔了牛排,扯過餐巾紙擦嘴,不明白一塊半生不熟的肉有什麽好吃的。


    “下次別來這家了,放古代都沒人願意吃這半生不熟的肉。”


    他煩操的擦拭灰色衣領上的血跡。


    “茹毛飲血跟個野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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