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那邊的人,怎麽說?”謝寒淵陡然想起這群人來,驀地開口問。


    謝三正色道,“王爺,那些下人的口供已經詢問過了,我們的人按照大理寺的規矩審問,可以很肯定這些人都不知道小少爺有離開的想法。”


    “隻有一直照顧小少爺的王嬤嬤說,小少爺在離開前兩日,就喜歡在屋子裏,要各種吃食跟書籍。”


    “不過那些吃食,小少爺都沒有帶走,還剩下不少,其他的應該是被少爺吃了。”


    “書籍的話,就是各個地方的地方誌,囊括了天南地北的方位,裏麵丟失了三本書,一本是西北的地方誌,一本是東北的地方誌,以及一本江南的地方誌。”


    “剩下的其他書,都有被翻閱過的痕跡。”


    “西北……”謝寒淵隻思索了一下,就輕輕搖頭,否決了自己的想法,“錦兒若是想去西北,肯定是之前聽到皇兄說本王要去西北的事。”


    “他若真想去,也不會偷偷離開,跟著我一起,他不僅可以節省時間,還不用擔心我找上去。”謝寒淵竭盡可能地讓自己冷靜思考。


    錦兒已經不見了,再思索對方為什麽離開已經沒有意義,隻有找到,他才能心安。


    “那麽就剩下了西北跟江南,你說的那馬車離開的方向兩者皆有可能。”


    “安排人手,朝著這兩個方向找尋過去,人數分散一些,不要走一條路,隻要找到消息就行,確保錦兒的安全,暫時不用帶他迴來,等人手湊夠了,再通知本王。”


    謝寒淵這顯然是準備先圍堵錦兒,找到蹤跡再說。


    謝三忙點頭,吩咐下去,他們的人這段時間調查下來,可以很肯定錦兒不是被人拐走的,而是自己悄悄離開的。


    帶他離開的,還是一個身手很厲害的暗衛,為什麽知道,也得益於謝三他們去詢問過綠水等人,確認了錦兒身邊留下來的暗衛消失了一個。


    “對了,盯著傾城留下的暗衛,以及何武等人。”謝寒淵意識到錦兒有這些幫手後,有些放心的同時,更加後悔曾經對葉傾城的懷疑。


    他調查得到的消息越多,越能明白,傾城心裏對他跟對錦兒沒有絲毫的壞心思,全是在意,可就這樣在意他的人,已經消失沒有了。


    謝寒淵再後悔,也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王爺,葉夫人留下來的那些暗衛,有些功夫比我們的人厲害,未必能盯住。”謝三說出這話也有些無奈。


    可無奈之外,又是羨慕。


    這些人的生活可比他們奢侈多了。


    都得益於葉夫人的經商天賦,手下都不缺銀子花。


    “而且,屬下也不能確定哪些人是葉夫人留下來的,也許還有我們沒發現的。”謝三老實交代。


    謝寒淵抿了抿唇,沒有絲毫意外,在傾城沒有嫁給自己的時候,她就已經表現出極高的經商天賦。


    更別提後來她在醫術方麵的天賦那麽高,又怎麽可能沒有一點本事。


    這些,都表現了她優秀的自身。


    而他做了什麽?


    謝寒淵心裏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周身的氣質也越來越冷凝低沉,讓人不願意靠近。


    “盡可能盯著。”


    “一個月內,必須找到錦兒。”謝寒淵下了最後通牒。


    謝三瞬間有種緊繃的感覺,忙應了一聲,然後就忙不迭地開始忙碌起來,任何一個可能是錦兒的消息都不放過。


    謝三這種做法,也是有效果的,至少,在接下來的半個月裏,他打聽到了不少的消息,傳遞給謝寒淵。


    謝寒淵沒有把錦兒失蹤的消息宣傳出去,就連皇帝都不知道。


    隻知道兩父子鬧了矛盾,因為府上戰雲的緣故。


    皇帝太自大了,覺得謝寒淵娶了戰雲就是在向自己低頭,也許不久的將來,就會練出銅牆鐵壁的冷酷心態,那才是合格的朝廷繼承人。


    再加上皇帝的注意力都落在了煉丹的事上,尤其是當他發現了葉傾城留下來的一些似是而非的藥方。


    他這次不僅讓吳晗去煉丹,他自己閑著無聊,也開始煉丹,一開始自然是毀掉了不少藥草。


    皇帝直接就吩咐三皇子給自己找尋藥材。


    謝敏晨得到這個消息,就讓葉筱筱去做。


    葉筱筱自從得知葉傾城去世的消息,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現親爹葉瑞昌也沒了,這個消息給她的打擊很大。


    尤其是當他想代表葉瑞昌去把他背後的那些鋪子、莊子、錢財等收迴來,卻遇到了阻攔。


    阻攔她的竟然是鄒氏。


    鄒氏她怎麽敢!


    葉筱筱坐著轎輦迴到葉府,鄒氏好聲好氣地招待,可說到葉家的產業,她卻絲毫不讓步。


    “筱筱,你已經出嫁了,當初爹娘給你準備的嫁妝可全被你帶去皇子府了,如今剩下的這些,理應都該是你大哥來繼承,哪裏有出嫁女拿著娘家嫁妝的,傳出去豈不是要被人笑話死。”鄒氏終於撐直腰杆當家作主了。


    迴了一趟娘家後,明顯底氣更足,對上葉筱筱,看似柔弱,做的事卻不弱。


    “筱筱,嫂子也是為了你的名聲著想啊。”


    “為了我著想,就不可能作出貪墨所有家產的事,我是出嫁女沒錯,可我娘留下的嫁妝,之前是爹在管,娘去世前可說了,她的嫁妝歸我。”


    “我也不要多的,娘的嫁妝你給我就行,不然,你拿著這麽多銀子,也別想在京城安心住下去。”葉筱筱在心裏把鄒氏罵了一遍,要不是顧忌到她就隻剩下這麽一個親大哥,她絕對不可能退讓。


    鄒氏一聽,失聲打斷,皮笑肉不笑地說,“筱筱,你這話就說錯了,府上誰不知道娘根本沒有什麽嫁妝,當初為了救胡家人,拿出了一大筆銀子。”


    “甚至筱筱你的嫁妝,可都是從娘的嫁妝裏拿出來的,這麽多銀子,甚至還有漏缺的。”


    “筱筱你如果實在要的話,可以去打聽一下,欠了多少銀子,本來我是不想你一個外嫁女來補足這筆銀子,您非要堅持,那我也就不拒絕了。”


    鄒氏說話拿著調子,讓人聽起來就覺得假。


    葉筱筱比鄒氏更了解家裏的經濟情況,對她的話是一個字都不信,她冷笑著站起來,怒笑道,“嫂子要這麽說,那就別怪本皇妃不客氣了。”


    葉筱筱放下狠話,轉身就往外走。


    她是皇子妃,地位上就比鄒氏高得多,兩人為了利益,鬧掰了,吵了起來。


    鄒氏在她離開後,心裏隱隱有些不安,忙去找了娘家人商議。


    這邊。


    葉筱筱離開葉府後,直接就去找上了曾經在葉瑞昌身邊的人。


    她也不愧是葉瑞昌曾經最喜歡的女兒,加上葉夫人經常給她說一些家中的事,還真被她找迴不少產業,在鄒氏根本沒反應過來之前,就被轉移到她的名下。


    隨著葉筱筱在收攏葉家的錢財時發現,葉瑞昌這次迴來,帶迴來了一大筆銀子,可這比銀子,如今卻不翼而飛了。


    甚至連葉瑞昌身邊的人,都失去了蹤跡。


    葉筱筱心跳猛然加速起來,她覺得這件事有種不祥的預感,絕對不是好事。


    可她又找不到根源在何處。


    葉筱筱整日提心吊膽,色厲內荏地安排不少的人去追查情況。


    謝寒淵已經準備好行程,軍隊裏的人手也都按照他的吩咐,把草料、輜重等物全部準備好,隻能謝寒淵這邊軍令下來,就能出發前往西北。


    這一日。


    謝寒淵得到大夫的允許後,運轉內力,原本堵塞的筋脈,在經過長時間治療後,終於恢複,他可以使用內力了。


    “走,去演武場,跟本王打一場。”謝寒淵一大早就對身邊的護衛丟下這麽一句。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糟糕。


    畢竟謝寒淵的情緒看起來並不怎麽好,一看就不會手軟。


    果然。


    一上午,但凡上去跟謝寒淵打的,全部都受傷不輕,痛得齜牙咧嘴的,偏偏沒有人敢不去,所有人都被揍了一段。


    謝寒淵迴到了原本的實力,他明明贏了,卻心裏越打越糟糕。


    在所有護衛被打倒站不起來後,謝寒淵一轉身就跑去打木樁,厚重紮實的聲音傳遍整個演武場,拳頭極大木樁的聲音,讓人在旁邊聽了就膽寒。


    就算是謝三,明知道謝寒淵這麽做是自殘,也不敢上前阻止。


    謝三看見木樁上鮮紅一片。


    在心裏倒吸一口涼氣。


    接連三日。


    木樁上多了厚重的血跡。


    已經沉浸了木樁裏,顏色都變成深紅,一眼就看得出發生了什麽。


    謝寒淵的手指早就包紮了一次又一次,傷口還沒好就又破爛,上麵出現了濃厚的血痂,漂亮幹淨的手,早就被折磨得變了樣子。


    就在謝三準備頂著必死的心態上前勸說時。


    謝二傳迴來了消息。


    “王爺……王爺……”謝三迫不及待地跑進演武場,剛走進去,一道長劍襲來,他渾身冷汗,霎時間隻覺得跟死亡擦肩而過,他額頭上不由自主冒出來幾滴汗水。


    “王爺……”謝三聲音結結巴巴地。


    謝寒淵一雙冰冷的厲眸看著他,“什麽事?”


    “小、小少爺找到一些蹤跡了。”


    “人在何處!”


    謝寒淵猛地就往外走,謝三反應過來忙追上去,語氣急促地說,“王爺,小少爺離開的蹤跡找到了,是前往東北方向的,但是在走到雲州境內的彎河懸崖邊就失去了蹤跡。”


    “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小少爺並沒有性命之憂,隻不過……”謝三老實交代,“我們的人暫時還找不到少爺的去處。


    謝寒淵捏著長劍的手捏得更緊,眉目森冷,”去查,查傾城名下的那些鋪子,看看有誰曾出過銀子幫助過錦兒。”


    “本王進宮一趟,你安排謝二繼續追,找不到不要迴來。”


    謝三心裏為謝二歎息一聲,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把這個消息傳出去。


    謝寒淵離開王府,徑直去了皇宮。


    皇宮裏,皇帝依舊坐在煉丹房裏,日日沉迷於親自煉丹,比吳晗都還要誇張,偏偏在謝寒淵過來時,他正在煉丹緊要關頭,不允許被人打擾。


    謝寒淵在外麵一直等了三個多時辰,過了午時,天色都黑了,他依舊站著。


    高公公在外麵勸說了好幾次,讓謝寒淵去吃過膳食再來等,暗示他就算是他一直在外麵等著,皇帝也不會出來。


    謝寒淵卻置之不理,始終堅持站在外麵。


    高公公十分為難,他跟在皇帝身邊這麽久了,也算是了解皇帝對戰王爺的想法,至少,皇帝心裏認為這是他自己的親弟弟,是親人的存在,比那些什麽皇子們要更重要得多。


    要是等皇帝煉丹完後,跑出來看見戰王爺這麽自虐,肯定又會生氣。


    到時候兩人吵起來,戰王爺肯定沒什麽事,他這些下人卻要承擔皇帝的怒火。


    高公公覺得自己真是太慘了。


    兩個大佬吵架爭鬥,辛苦的是他這些下人。


    果然。


    在謝寒淵堅持不離開,甚至到晚上天上都下起了雪,高公公心裏暗叫一聲糟。


    隻聽一聲響,房門被拉開,皇帝手上拿著一個丹藥,臉上的笑容在看見謝寒淵頂著一身風雪站在外麵時,臉色瞬間就難看起來。


    皇帝踱步走到謝寒淵麵前,眯了眯眼,“你站在這做什麽。”


    “皇兄,臣弟進宮覲見。”


    “他來了多久了?”皇帝偏頭問旁邊的高公公。


    高公公低著頭,不敢讓皇帝看見自己臉上的苦逼表情,“迴皇上,王爺來了有三個多時辰了。”


    “你又要做什麽?”皇帝眯了眯眼,心情有些不愉快,也許不是看在兩人的血緣關係上,指不定他會直接動手,把謝寒淵揍一頓。


    謝寒淵依舊是那一張死人臉,讓皇帝看得膈應得慌。


    他要是早知道,同意葉傾城嫁進王府,會讓自己皇弟惦記上對方,還感情用事,皇帝是打死都不會同意。


    可現在再後悔已經晚了。


    他現在越看見謝寒淵這幅情聖的模樣,他心裏就越憤怒。


    覺得幸好葉傾城死了,不然豈不是要看見謝寒淵做出其他感情用事的事?


    尤其是為了一個女人鬧死鬧活,次次辯駁他的話,甚至還在背後悄悄做各種小動作,想要脫離皇室的控製。


    若是以前他有這麽優秀,皇帝肯定會高興,畢竟這代表著皇室對朝廷的控製力很強,而不用擔心弱得反過來被朝廷控製。


    這是好事。


    可如今,謝寒淵這麽做,表現得優秀,卻是因為被失去葉傾城的刺激而導致的,皇帝就很不爽了。


    但說到底,葉傾城已經死了,他隻能希望謝寒淵能早些恢複理智,從這件事裏走出來,到時候承擔起皇室成員應有的責任。


    即使想得明白,皇帝還是被他現在的任性氣得不輕。


    “皇兄,臣弟是來自請前往西北的。”謝寒淵繃著一張臉,麵無情緒地說。


    皇帝挑眉,伸手就一掌朝謝寒淵襲去。


    這次他可用上了內力的。


    高公公在旁邊看見,嚇了一條,驚唿出的聲音,在下一秒卡在喉嚨裏。


    之間謝寒淵身形往後一退,幾乎是沒有什麽危險地就避過了這一巴掌。


    皇帝看見了,高興地問,“你靈力恢複了?”


    “嗯。”謝寒淵皺眉,隨意應了一句,重複問,“皇兄,我的請求,你答應了嗎?”


    皇帝也沒有懷疑他的身體情況,不過還是堅持伸手把他拉過來,要確認一下。


    謝寒淵有些抗拒。


    皇帝伸手敲打他腦袋,“怎麽,朕這個當兄長的,碰你一下都不成了?”


    謝寒淵最終還是被皇帝強行控製用內力循環一周,查清了身體情況。


    皇帝滿意了,點了點頭說,“既然你這麽想離開京城,那你就帶著十八軍前往西北,希望你能完成西北的任務,開辟商道,再把西域那邊的反賊處理了。”


    “寒淵,你可要知道,你身為皇室,享受到這麽多的好處,就應該為了皇室做你應該承擔的任務,你可別讓朕失望啊。”皇帝這話有敲打,也有提醒的意思。


    謝寒淵沒有抗拒,應了一聲,轉身就離開。


    在別人做起來,這絕對是失禮。


    皇帝剛生起怒火就消散了。


    他怒哼一聲。


    如何不知道,謝寒淵這舉動是故意在激怒自己,好放他離開。


    放他離開,他就要去神醫穀。


    若是神醫穀能找到就罷了,偏偏找不到,如此一來,皇帝就不讚同謝寒淵過去了。


    他反而就不能如謝寒淵的意。


    “老高啊,你去通知百官,明日上朝。”


    “是……”


    高公公退下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他根本就沒有想過,他早就料到謝寒淵跟皇帝會有這些衝突,隻不過沒料到皇帝沒生氣,反而就這麽讓戰王爺走了。


    可見戰王爺在皇帝心中的份量很重。


    同時高公公忍不住吐槽,怎麽有種兄長教訓不聽話的弟弟的感覺。


    謝寒淵轉身迴到王府,對管家說,“去讓側妃收拾行李,準備出發前往西北。”


    管家驚呆了,反應過來忙點頭應答。


    整個王府瞬間忙碌起來。


    消息沒有遮掩,京城裏上麵那一層官員知道了。


    一直盯著王府的三皇子謝敏晨跟葉筱筱都知道了。


    葉筱筱聽到這個消息,連忙問身邊過來稟報消息的下人,“戰王會不會帶小侯爺離開?”


    “夫人,要帶走,聽說連王府裏的側妃都會帶走。”


    “連戰雲都帶走?”葉筱筱聽到這個消息,瞬間笑了起來,“戰雲沒想到竟然能在謝寒淵心裏占據這麽重要的位置,去西北都帶上了,看來姐姐你根本就沒什麽影響力嘛。”


    “你應該你慶幸自己已經死了,不過你放心,這些消息,我都會去你墳前告知的。”葉筱筱對葉傾城恨之入骨,尤其是當她發現,葉瑞昌很可能是因為葉傾城而死。


    葉傾城出事當日不過幾個時辰。


    爹就消失了。


    一直到後來,被朝廷判定是私吞錢財,被皇帝用了死刑,最後連屍體都湊不齊。


    葉筱筱有理由懷疑,這件事是葉傾城在裏麵搞鬼。


    畢竟葉傾城才被她拉攏過來跟三皇子發生了關係,就出了爹的事,還是皇帝直接處置,很可能是因為皇室不想要這個醜聞,在葉傾城死後,把怒火發泄到爹身上。


    葉筱筱是堅定地這麽認為。


    把葉傾城自然恨之入骨。


    葉傾城死了?


    可她不是還有兒子在麽。


    葉筱筱臉上的獰笑讓她看起來醜陋萬分。


    旁邊的下人,都不敢發出絲毫的響動,低頭不敢看她的樣子。


    葉筱筱自言自語完畢,眼神陰暗地環顧四周,看見下人們都害怕她,瞬間滿意地點了點頭。


    “行了,來人吧,把這封信送進王府給側妃娘娘。”


    “是……”


    下人拿著信封,悄無聲息地退下。


    這邊。


    王府裏。


    假戰雲安排好下人收拾行李,她自己則在屋子裏處理認識戰雲的人送過來的消息。


    因而葉筱筱的信,她很快就收到了,看清楚裏麵的內容,假戰雲猶豫了一下,讓身邊的人去小廚房裏做了一碗冰糖蓮子銀耳羹後,就端著吃食,去了前院。


    書房外。


    謝三正在巡邏值守。


    尤其是如今來見王爺的人數很多,這些人不一定都是想王府好的,避免他們打聽消息,謝三十分認真嚴謹。


    在巡邏隊的安排上,沒有絲毫的破綻,務必保證沒有人能打聽到王府的真實情況,尤其是小少爺已經不在王府的消息,必須瞞住,這才是王爺交給他最重要的任務。


    因而,當謝三看見假戰雲過來的時候,直接迎上去攔下來。


    “側妃娘娘,王爺有要事在書房裏見其他人,你若是沒有要緊事,就等王爺忙完了,再說,屬下會把您來過的消息,告訴王爺的。”


    假戰雲輕輕點頭,一副十分為謝寒淵考慮的模樣,“妾身收到友人的傳信,想在離開前見妾身一麵,不知道王爺是否允許。”


    謝三一下就聽出裏麵的暗示。


    他沒有猶豫,就讓戰雲去旁邊的側室裏等著。


    謝三進去時,打了一個招唿,跟謝寒淵說戰雲想出府的事。


    屋子裏的人聽到戰雲的名字,明顯很感興趣。


    謝寒淵卻直接起身,說了一聲就轉身去側室了。


    過了一會兒。


    謝寒淵迴來了,這些人都是朝廷的官員,表麵上都是跟謝寒淵交好的,亦或者是被謝寒淵專門拉攏,用來探聽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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