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的計劃到現在,算是徹底的破滅。


    此時的南國都城。


    “砰砰……砰”


    杯盞不斷被摔在地上,地磚上的瓷器碎片已經和雪花一樣,堆積起厚厚的一層。


    “你們這群廢物,那麽多人對付一個人都沒有用!孤養著你們還有什麽用?”


    跪在下麵的大臣們,不斷地顫抖,他們都害怕被正憤怒的君主拉下去砍頭。


    南國因為幾次的行動失敗,現在氛圍已經變得有些低迷。


    ……


    徐淵寒坐在主營帳之中,周圍坐著其他的將領。


    他走向模擬沙盤。


    東營繞到後麵,西營在前麵,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南北兩營,作為主力軍,長驅直入。


    眾人開始商議,等到爭論的差不多之後,徐淵寒才最終下達了命令。


    “今夜進行最後的攻打,此次戰役是成是敗,就看這一次。”


    徐淵寒的命令下達的很急,等到南國邊境守衛反應過來的時候,已成為囊中之物。


    戰役結束,徐淵寒知道自己可以休息了,他日夜思念著李音晚,發瘋一般的想見她。


    南國那邊,已經驚慌失措不已。若是徐淵寒乘勝追擊,一定會攻打下來更多的城池。


    但是邊境守衛好之後,徐淵寒就沒有向前再延伸,反而迴去休息。


    這一舉動,讓所有人都有點驚訝,畢竟眼下,進攻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懂你的意思,你不想當侵略者。”


    李音晚明白,徐淵寒雖然心狠,但對於無辜的人,他不會趕盡殺絕。


    “此次出征的目的,主要是為了震懾,而不是將整個南國收下。侵略者,都是罪人。”


    此時的徐淵寒,一手執掌兵書,另一手點在茶盞上。


    李音晚坐在一旁,給他續上茶水。如今茶葉已經普及,大部分的人家,都願意喝茶。


    但是茶葉產量不高,依然珍貴。


    “你倒是膽子大,等過段時間,怕禹王會坐不住。”


    禹王是一個野心很大的人,所以一定會選擇乘勝追擊。


    現在徐淵寒停下來,隻怕日後又會遇見不少的麻煩。


    安穩的日子總是很難得。李音晚快要睡著的時候,被徐淵寒抱進屋子裏麵,蓋好被子。


    徐淵寒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她入睡。


    兩個人這段時間,就是養花,逗鳥,來的人一律不見。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傳旨意的聲音來到。


    “王上的聖旨到。”


    看著已經走進來的宦官,徐淵寒跪了下來。


    “王上詔曰,命將軍徐淵寒直取南國都城。”


    這就是一條殺令,可是徐淵寒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利。


    他的手緊緊握著聖旨,磕頭感謝,一切都有模有樣,好像沒發生過什麽其他的似的。


    徐淵寒坐在院子裏的搖椅上,晃晃晃,看著天上雲卷雲舒,看著雲彩慢慢變成火紅色,然後漸漸變得暗淡,李音晚來到他身邊。


    “有心事?”


    聖旨來的時候,李音晚還在昏睡當中。


    醒來後,看著桌子上的聖旨,李音晚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是禹王讓你繼續攻打麽?”


    徐淵寒點頭。


    他知道,朝廷,一直不是他向往的港灣,禹王沒有那麽清高。


    他在捷報之中已經說得很明白,後續的糧草沒有到達,將士們若是直接攻打,相當於送命。


    “或許可以想其他辦法,不行攻打之意。”李音晚依然是那個不屈的靈魂。


    徐淵寒不想繼續攻打南國,繼續下去,吃苦的都是百姓。


    而且要是再攻打,難保南國不會狗急跳牆。


    離國一直都虎視眈眈,若是離開太久,隻怕離國那邊也會蠢蠢欲動。


    好像是看到了徐淵寒的顧忌一般,就在第二天,徐淵寒就收到了禹王已經派人出使離國的事情。


    南國的君主,如今的命令不再是離間,而是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將徐淵寒殺了。


    這幾日,徐淵寒一路都沒有休息過一次,白天行軍打仗,晚上還要躲著各種各樣的暗器。


    夜晚營帳之內燈火通明,徐淵寒坐在主位上,營帳之中隻有他一個人。


    今天攻打的時候,徐淵寒看見了一個小乞丐,明明很小,卻為了活下去,在戰爭的廢墟中尋找糧食。


    看到禹國士兵之後,小乞丐眼裏充斥著惡意,徐淵寒太了解這樣的眼神。


    這是對於禹國傷害自己的國土,有些憎惡和憤恨的眼神。但孩子也知道,自己無力改變什麽,自己要堅強的活下去。


    侵略者,不會被原諒和理解,永遠都是罪人。


    徐淵寒覺得這個孩子的眼睛會講故事,那如同野狼一樣的瞳孔中,閃爍著不可磨滅的恨意。


    他有些頭疼的扶著額頭。


    現在很多事情逐漸已經偏離了他的想法,和他思考的不一樣,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以為這件事,在給足對方教訓之後就可解決。


    但是眼下,居然成了侵略戰爭,禹王想收下南國,擴張領土。


    現在的徐淵寒,就像是個劊子手一樣,雖然衝破了層層困難,但還是要手刃無辜的人們。


    徐淵寒之前是一個嗜血的人,但是現在一閉上眼,就是那些孩子們厭惡的眼神,讓己經成為一個父親的徐淵寒,莫名感覺有些害怕。


    或許因為,他擔心有一天,自己的孩子也會因為這些事情而孤立無援。


    勝敗乃是兵家常事,無關能力。徐淵寒現在即將有孩子,發現自己好像有了很多害怕的事,也更珍惜和李音晚在一起的時光。


    他有些向往山林中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隱士們,真好啊。


    若兒送來信件,李音晚隨時可能會臨盆。徐淵寒站在城牆上,這是禹國邊境的最後一座城池。


    再往前,就是南國的領地,那裏一片盎然的美景。


    徐淵寒翻身上馬。


    他看著站在馬旁邊的韓龍,告訴他要處理好城中的事情,安撫百姓。


    說完之後,他便飛奔起來,希望能夠趕在李音晚臨盆之前到家。


    夜,寂靜無聲。


    李音晚被陣陣的宮縮痛弄醒。


    “若兒,若兒。”


    聽到聲音的若兒見狀,連忙將產婆叫醒,屋子裏麵一時之間進進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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