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橘政宗打算去探望一下那個無人知曉但掛在自己名下的小棉襖時,又有一則新消息傳來。


    犬山家的一位高級幹部犬山造楔疑似遭遇猛鬼眾高級幹部,在帶人去找場子的時候全軍覆沒,雖然沒有屍骨不全,但也不成人樣,渾身散發著像是在垃圾堆裏花式蝶泳後的“芳香”,乍一聞像是已經腐爛有一段時間了。


    橘政宗身為大家長還不至於親自去探望一群底層小癟三,打了個電話給犬山賀權當關心,畢竟被打斷五肢的是對方幹兒子。


    對麵那個糟老頭子倒是半點不慌,仿佛已經預料到了此種情況,隻說讓大家長操心了,些許小事何足掛齒,犬山家會自己解決。


    言下之意就是他們這邊忍不住了,要先去找猛鬼眾的麻煩。


    風俗業最是藏汙納垢,猛鬼眾在東京的藏身據點無非就是夜總會、風俗店或者陪酒屋,這方麵他們犬山家堪稱手眼通天。


    而很快犬山家便開始了行動,徹查麾下的所有風俗產業,通過蛛網般的關係網層層搜索,最後查到了幾個最近有些異常動向的夜總會,經核實都是暗中投向了猛鬼眾的叛徒,二話沒說直接抓迴本家嚴刑拷打,逼問猛鬼眾的下落。


    黑道可不跟你講什麽法律。


    “感覺這兩天的東京好熱鬧啊。”


    東京大學,一眾身著湘北高中籃球服的男生剛剛在球場揮灑完汗水,此時大汗淋漓勾肩搭背討論著學院外的事情。


    “確實,據說昨晚歌舞伎町發生了大暴動,數十個幫派在那裏聚眾鬥毆,引來了警察的強勢圍觀,可惜我人不在現場。”


    “在現場等著吃槍子啊?我聽說都是動槍了。”


    “哪有那麽誇張,根本沒有動槍,隻是持續鬥毆而已。”


    大學生嘛,閑下來就是喜歡說些有的沒的,而日本國情如此,這些飽經極道文化影響的青年自然會對黑幫感興趣。


    就在他們高談闊論之際,有四個身高明顯矮了一截的少年人從旁經過,正是在東京大學轉悠了一圈的路明非四人組。


    在守株待兔待了個寂寞後,他們便匆匆趕往東京大學,發現這裏的學習氛圍可能或許大概不如仕蘭中學高中部,一堆大學生遊手好閑,壓根沒有身處名校應有的緊迫感。


    難怪老夏頭說大學生最好騙了。


    在這轉了一個多小時,除了感慨東京大學確實夠大,其他什麽發現也沒有。


    既沒有眼睛裝著燈泡的小龍人也沒發現披著人皮的惡龍或者猛鬼,隻在經過小樹林的時候發現有幾對野鴛鴦在打情罵俏。


    打的很兇,衣冠不整都是輕的,嚴重點的甚至衣衫半解,讓人直唿世風日下竟有人行如此傷風敗俗之事,不愧是日本。


    辛勤忙碌一天,沒有任何收獲,錢還花的差不多了。


    路明非蹲在東大後校門口,巡視片刻挑中了一塊較為寬敞,暫時還未被攤販們給占據的寶地:“走,咱們也去擺攤賣點東西。”


    “賣什麽?”蘇茜見狀有些疑惑,路明非和楚子航可都是兩手空空,唯一一個包還裝滿了繪梨衣的玩具,難不成這位不會說話的大小姐準備忍痛割愛。


    “當然是販賣才華了。”路明非神秘一笑,大步朝著那塊空地走去。


    這話聽的蘇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道路明非莫非是打算在那裏支個攤擺壺茶再找塊磚當驚堂木,給日本的大學生當一迴說書先生?


    接著她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魔術道具箱,琢磨著路明非是不是打算表演個街頭魔術。


    好在楚子航看出了她的疑惑,淡淡道:“是街頭賣唱。”


    在日本有不少街頭賣藝的追夢人,其中不乏十六七歲的追夢少年,甚至有許多地下樂隊乃至成名歌手在發跡前都有在街頭賣唱的經曆,而他們這兩天晚上也見到了不少在街頭賣唱的人。


    蘇茜點點頭表示明白,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們現在手上沒有任何樂器怎麽賣唱,總不能學星爺的唐伯虎一樣拿著蠟燭和鍋碗瓢盆板凳當樂器吧,那還得跟周圍攤販借呢。


    但沒等她把疑問說出,便看見路明非當先走進一個無人的小巷,從裏邊摸出了吉他、電子鋼琴、麥克風還有音響。


    “這樂器是哪來的?”


    蘇茜大為震驚,雖然剛才她心裏確實在想路明非是不是要表演個街頭魔術,但這種類似動畫橋段的魔術也太過違反常理,她懷疑是上一個在這裏表演的人偷懶把東西隨手扔在巷子裏,被路明非發現不告而取了。


    可走近一看,吉他和電子琴上邊都貼有便簽,上邊寫著路明非和楚子航的名字,很顯然不是別人的。


    難不成是巷子裏藏著個哆啦a夢?


    師兄弟兩人都沒做解釋,隻有繪梨衣睜著大眼睛,驚歎不愧是魔法師先生的徒弟,除了衣服鞋子帽子還能變出這麽大的樂器。


    望著樂器上的便簽,繪梨衣忍不住從背包裏麵拿出了自己的hellokitty貓放在音響上,一副要湊熱鬧合群的模樣。


    路明非見狀,把自己淘汰下來的沙槌遞給了繪梨衣,讓她有一點參與感:“來,大小姐你也來幫個忙。”


    自從每周六去市中心廣場賣藝後,他被老夏頭彈吉他的帥氣身影給吸引,一直都想要取而代之,在背地裏苦練吉他,如今雖說不得登堂入室,但起碼能彈出自己想要的旋律,隻可惜還沒來得及一展才華便被扔到了異國他鄉,首次吉他秀隻能給這些異鄉人看了。


    繪梨衣接過沙槌輕輕揮舞兩下,聽著輕柔的沙沙聲心中有了一份參與感,瑰紅色的眼眸又增添了一分光彩。


    【咦,沙槌上好像沒有寫名字。】


    楚子航調試著電子琴,見蘇茜杵在那一臉茫然,用眼神詢問她有沒有擅長的樂器,沒有的話可以在旁邊當一個收銀員。


    蘇茜看著地上打開的吉他盒,心裏滿是抗拒,她可不想跟個吉祥物一樣站在旁邊,每有一個觀眾投來賞錢就道一聲謝,太傻了。


    可她確實沒學過什麽樂器,總不能吹口哨吧。


    好在路明非早有準備,從背包裏又掏出一個暗紅色的鈴鼓,這是之前夏彌嫌棄一直用沙槌顯得她過於無能,要求更換的另一個樂器。


    和沙槌差不多,都是氛圍組,但起碼除了搖還能拍,顯得她不是那麽可有可無隻會賣萌。


    兩個女孩子拿著自己的樂器在旁邊琢磨著怎麽使用,湊在一起開始商量起了待會兒的表演曲目。


    路明非別的不會,日語的動漫歌曲那是一個賽一個的會唱,很快便確定了表演的曲目,都是四大龍人街頭演唱會曾合作過的歌曲。


    此時天色漸晚,太陽西斜已經有了些許昏沉之感,四個外貌不俗的少男少女擺出一副街頭表演的架勢,頓時引來周圍群眾的矚目,無所事事出來覓食的大學生、開門營業招攬生意的攤販、以及可以省略不計的路人,都朝他們投來好奇的目光。


    東京大學內也有音樂社,但他們都隻在校園內表演,從來不在校外尤其是這滿是小吃和飯店的後街表演,按魯迅先生的話說就是不肯脫下身上的長衫,自覺他們這些玩藝術的天之驕子可以靠近民眾,但不能深入民眾。


    畢竟藝術是高雅的,跟這幫泥腿子玩不到一塊,在這香氣四溢的小吃街表演不僅容易影響他們的創作熱情,還會影響他們的體重增強他們的食欲。


    以前也不是沒有人嚐試過在這裏表演,隻是當他們被一群手拿炸串零食小吃的人圍著,唱著唱著口腔內就情不自禁開始分泌口水,數次打斷演唱最後草草了事。


    但那都是過去的事,現在表演的是四個國中生小孩,長得好看而且設備還挺專業,足以讓他們耐下心來在開席前好好享受一番可能出現的視聽盛宴。


    磨蹭了10來分鍾,總算調試好了各式設備,路明非把吉他掛在身前,對著麥克風開始說起了開場白。


    “先生們女士們,大家晚上好,歡迎來到勇者小隊的街頭表演現場……”


    日本受歐美影響頗深,總喜歡在歌裏邊摻雜一些英文,所以路明非為了不暴露自己的塑料日語,特意用了英文開場白,又因為他的英語由芬格爾這個德國佬傳授,比日本人帶有奇怪口音的英語要專業不少,成功迎來了圍觀群眾的掌聲。


    話不多說,四人馬上開始表演。


    “頂著耀眼的陽光我在街頭奔跑著


    你像平時一樣地拍打我的肩頭


    不知從何時開始我毫無理由地迷戀上伱


    你卻從來不曾挽上我手臂……”


    第一首歌的前奏響起便引起了周圍群眾的驚唿,《灌籃高手》在日本可謂是國民級的漫畫,在日本群眾當中有著極高的人氣,因為這本漫畫日本曾掀起了一陣籃球熱潮,甚至不少棒球社足球社的社員都加入籃球社打籃球去了。


    但人們此刻並非驚訝於這首耳熟能詳的《好想大聲說愛你》,而是路明非那經過夏狄調教的唱功,少年稚嫩的嗓音來演唱這首頗為青春熱血的歌曲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倫不類,反而相得益彰,讓人更覺青春在此刻綻放。


    “好想大聲說愛你


    試著去改變明天


    打破逐漸凍結的時間


    我好想大聲說我喜歡你……”


    路明飛的聲音在音響的擴音下傳遍整條街道,吸引了無數學生與食客的目光,盡管缺少了架子鼓和電吉他的伴奏,讓歌曲的演奏有些瑕疵,可那兩個身材高挑長相明媚動人的女孩輕搖沙槌和鈴鼓時的搖曳身姿,卻是更加完美的詮釋了這首歌。


    尤其當路明非在唱到副歌部分時,為了鼓動這些光看表演不給錢的人慷慨解囊速來撒幣,非常有節目效果的轉身,用滿是深情的眼眸看向正在輕搖著沙槌繪梨衣,就像灌籃高手裏櫻木花道看向赤木晴子時不加掩飾的眼神。


    而呆萌的女孩並未能察覺出路明非眼神中的情感意味著什麽,稍稍歪著腦袋與他對視,似乎和赤木晴子一樣隻專心於籃球\/表演,未能感受到男生對自己的仰慕之情。


    當然有櫻木花道自然就有流川楓,楚子航那始終被淡漠籠罩的麵癱俊臉和流川楓簡直如出一轍,讓周圍圍觀的女生直唿看到了少年版的流川楓,恨不得拿出手機懟臉狂拍。


    而相較於三位主角,蘇茜的角色定位就很尷尬,明明是四個人的表演,她卻像是默默無聞的背景板。


    不過好在她人長得好看,齊肩短發看著幹脆利落,是很受歡迎的運動係女孩,在圍觀群眾眼裏她更像是赤木晴子,尤其是那幾個身著湘北高中籃球服的男生,在那鬼哭狼嚎的鼓掌歡唿。


    副歌結束,到了圍觀群眾開始撒幣的環節,吉他盒裏的鈔票硬幣不斷增多,有不少眼神清澈的大學生還投下了千元大鈔,看的路明非心花怒放,暗道老夏頭果然沒有騙他,大學生的錢是真的好賺。


    等迴國後就去附近大學轉悠一圈,看看和市中心廣場比哪裏更賺。


    而相較於陽光開朗的主唱路明非,圍觀群眾其實更喜歡沉默寡言的楚子航和英姿颯爽的蘇茜以及冷著臉一副呆萌可愛模樣的繪梨衣。


    沒辦法,日本動漫主角全都是陽光開朗的爛大街亞撒西,他們也想嚐點新鮮的。


    很快一曲終了,路明非口頭上感謝了一下慷慨撒幣的圍觀群眾,完全沒有致敬日本躬匠精神的意思,趁著大家的新鮮勁還在,馬不停蹄開始下一首歌。


    這次演奏的是他最愛的《數碼寶貝》進化神曲,唱到一半突然有其他伴奏出現,打眼一瞧發現竟然有兩個掛著電吉他和貝斯的男生加入了演唱隊伍。


    “賽高——!!!”


    “斯國一——!!!”


    東大學生的加入,讓現場氣氛變得更加熱烈,有好幾個音樂社的學生狂奔迴學校去拿自己的樂器,準備加入這場突如其來的狂歡。


    現場氣氛愈演愈烈,東大後校門的街道陷入了音樂的狂歡,一些機靈的攤販,開始主動兜售自己的小吃零食飲料,原本需要一晚上才能賣完的食材竟然在短短半個小時內銷售一空。


    此刻的勇者小隊演奏現場多出了貝斯、電吉他、架子鼓,甚至還有人拿來了小提琴和薩克斯,管他什麽高端還是接地氣的樂器,都在這個並不算寬敞的平台彰顯了自己的存在。


    每當路明非唱累了歇息的時候,在旁伴奏的音樂社成員就會頂上去開始他們的表演,等他休息夠了又退迴去繼續伴奏。


    這場音樂狂歡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圍觀群眾換了一批又一批,攤販們因為客源大大增加賺的盆滿缽滿,早早收攤加入了圍觀行列。


    “最後一首,《butter-fly》送給大家!”


    路明非大吼一聲,音樂再度響起,這首感動無數日本青少年的歌曲前奏響起,瞬間引起了無數圍觀群眾的共鳴,這首歌對國中生來說或許有點幼稚,但對大學生而言剛剛好。


    誰說大孩子就不是孩子了?


    路明非帶領著全場一起高歌,仿佛迴到了市中心廣場麵對人山人海,而他就像是一個指揮家,指揮著人山與人海的每一次歡唿和揮手。


    在圍觀群眾之中有一個年紀約莫十二三歲的漂亮女孩,她有一頭烏黑靚麗的長發,大眼睛盯著在舞台正中盡情搖晃身體縱情高歌的路明非,眼中閃過一抹渴望。


    女孩的名字是青木千夏,出生於一個政治世家,家族對她的要求就是當一個知性漂亮的花瓶,最好有一些突出的才華或者能力,以便在與其他政治勢力聯姻的時候可以挑個好人家。


    但她本人從小就非常喜歡音樂,立誌要寫出讓所有人都為之瘋狂的歌曲,要成為日本最受歡迎的歌手。


    今天她是跟隨父親來東大訪問,晚上父親帶著她和東大的校領導在附近的一家奢侈酒店吃飯,因為大人之間推杯換盞以及飯後運動不適合小孩旁觀,所以她便先一步返迴東大校園,沒想到途中竟然遇到了這聲勢浩大的街頭表演。


    這一刻看著舞台上大放光彩的男生,女孩心中誕生了一個盛大的野心,她未來,要在東京最大的舞台上迎接山唿海嘯般的歡唿聲與掌聲,讓所有人都為她瘋狂為她著迷為她呐喊為她痛哭流涕。


    家族不允許她在14歲前拋頭露麵,但現在她已經忍不住了,她的音樂之魂在熊熊燃燒。


    女孩決定今年就要成立自己的樂隊,哪怕沒有盛大的演出舞台,隻有像這樣充滿烤肉小吃香味的街頭巷尾也可以,她想要讓更多的人聽見自己的音樂。


    而舉著話筒仰頭望天的路明非完全不知道,因為他的賺錢大計,全日本音樂美少女中的“橫綱”即將提前一年出道。


    “在無限延伸的夢想之後


    縱然世界再虛假多變


    那是常識,稍微偏離也不壞吧……”


    在縱情高歌的少年身後,麵色不悲不喜仿佛沒有任何事情能讓他產生些許情緒變化的少女,搖動沙槌的動作不知不覺慢了下來。


    原本喧囂到讓她感到有些恐懼的世界仿佛在此刻安靜下來,霓虹燈與圍觀的人群全部虛化,在她眼中隻剩下路明非抬手指天的背影是如此清晰。


    她是生活在動漫世界中的籠中雀,在她的世界觀裏如此璀璨耀眼的人都是有著主角這一個偉大身份的存在,如果說路明非是這次屠魔救世任務的主角,那他的身份必然就是勇者。


    如果一切像動畫劇情那樣發展,消滅魔王拯救世界後,勇者將返迴王國,迎娶美麗的公主,而她身為魔女則需要返迴那個隱藏在森林裏小屋避世不出,專心鑽研自己的魔法和魔藥,以防引起那些聖光教堂的衛道士的注意。


    可是,他牽了她的手,摸了她的頭,捏了她的臉,還說會每天給她做臉部按摩操……


    小美人魚可以舍棄自己的聲音換取可以在陸地行走的雙腿,隻為了與人類王子長相廝守。


    可她隻是一個不能開口說話的小怪獸,她不知道自己有什麽東西可以和魔法師先生交換。


    繪梨衣看著路明非,瑰紅色的眼眸中浮現出了困擾與疑惑,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想法是因何而生,她隻是覺得待在他身邊,會讓她覺得安心。


    如果勇者打敗魔王後會拋棄同伴迎娶公主是嚐試的話,那她稍微讓劇情偏離一下也不壞吧?


    “即使是沉重的翅膀


    也一定會展翅飛翔


    on~my~love——!!!”


    最後一句歌詞唱完,路明非再度感謝捧場的各位,並宣告本次演出到此結束。


    等圍觀群眾一臉意猶未盡的散去,他這才屁顛屁顛的上前把吉他盒上堆成小山的鈔票和硬幣壓實,再把掉在外邊的鈔票撿迴來小心放好。。


    捧著沉甸甸的吉他盒,路明非心裏直唿發財了發財了。


    剛才唱歌的時候,他的視線可一直沒離開過錢箱,照他估算,這裏邊大概得有個七八萬日元,加上他們剩餘的那點存款完全可以堅持到第七天。


    如果想要過得更加滋潤的話,就換一個大學去撈錢,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些大學生個個都身家不菲,零花錢多的沒地方花。


    與其花在遊戲和r18影片上,還不如為拯救世界消滅魔王貢獻一份力,豈不美哉。


    等他捧著錢箱迴來,發現小夥伴都已經被伴奏的東大學生圍住,也有幾個拿著樂器的男生朝他走來。


    路明非見狀還以為他們是過來要演出費的,結果對方隻是想問一下他們勇者小隊這周末要不要來東大參加音樂社舉辦的活動,如果是正常旅遊,那路明非肯定樂意來湊個熱鬧,但他們此時肩負消滅魔王的重任,自然不可能把時間花費在這上邊,隻能婉言拒絕。


    接著他趕緊上前把被幾個女生強勢圍觀的繪梨衣給擋在身後,順便遞給幫忙攔人的蘇茜一個感謝的眼神,繼續做起了疏散熱情大學生的工作。


    原本還想著等演出結束後與他交流一番的。


    而另一邊的楚子航也被熱情的女大學生給圍住,詢問他是不是叫流川楓,有沒有打籃球的愛好,又誇他音樂彈得真好,有沒有興趣來東大音樂社學習其他樂器,她們可以無償教學雲雲……


    備受困擾的楚子航不禁又懷念起了自己那個能吃會賣萌最關鍵是能幫他擋住狂蜂浪蝶的幹妹妹,不知道她現在是跟老媽一起混吃混喝還是和家人迴了京城。


    此時某個開著言靈·冥照從地鐵安檢口溜進去的小龍女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差點引起安檢人員的注意,趕緊捂住嘴加快腳步離開原地,背著粉紅色小書包朝尼伯龍根的方向趕去。


    東大後校門街道另一頭,越師傅推著拉麵屋台車來到屬於他的攤位前,正要撐開遮雨棚擺好凳子食材,卻發現周圍不少熟悉的攤販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迴家了。


    難不成是公務警察要來這邊巡邏?可他們都是交了攤位費的,根本不用怕呀。


    這街上人還有那麽多,難不成這些年輕人尊老愛幼,想把生意都留給他來做?


    顯然不可能。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隻見有四個相貌出眾的少年少女朝他這邊走來,其中有兩個還是今天早上才見過的逃課小情侶。


    不過這次路明非背上不是裝滿玩具的背包,而是裝滿了日元的吉他盒,相較於早上看著明顯硬氣了不少,抬頭挺胸昂首闊步讓人忍不住誇讚一句好一個朝氣蓬勃的少年郎。


    而那個染發的小女孩依舊戴著那副假發,隻是那張麵無表情的精致臉蛋似乎籠罩著名為憂思的麵紗,讓她多了一點點的生氣。


    此時蘇茜還在疑惑路明非和楚子航究竟把樂器藏哪了,剛才她被拜托照顧一下繪梨衣,結果轉個頭的功夫樂器就已經被收走了,她跑去巷子裏看了一眼,空蕩蕩的連個垃圾桶都沒有。


    “咦,越師傅,這麽巧。”


    一下午沒怎麽休息過,路明非早就饑腸轆轆,瞧見有新鮮熱乎的拉麵可以吃就帶著同樣餓著肚子的小夥伴過來吃晚餐,沒成想掀開餐車深藍色的布幌子後,竟然是一個熟悉的麵孔。


    “是挺巧的。”越師傅點頭,視線在四人身上掃視一圈,最後落在路明非身後的繪梨衣身上。


    怎麽就連這感到憂愁的模樣,都如此相似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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