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書裏留言的那位深深的玫瑰花嗎?可是他和程燈期從小就認識,按理說他的朋友,程燈期也該認識才對,但是程燈期隻知道有這麽個人,但是不知道是誰。


    而且這麽多年過去了,程燈期居然從來沒有提過這個人 。


    就很古怪。


    “對了。”雲清從門外又冒出頭來,勻深的思緒一下子就被打斷,嫌棄的看著他。


    “你迴來幹嘛?”


    “當然是有個重要的事告訴你啊。”雲清一臉你不識好人心的表情。


    “說。”勻深稍微有些不耐煩,雲清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他這種要麵子的小帥哥,不能做這麽不雅的動作。


    “你十一歲生日那天,一個人蹲在遊樂場門口蹲了一天,直到被程燈期找迴去,你還記得不?”雲清最後一句帶著試探。


    勻深剛想搖頭,就意識到什麽,動作生生的停住了。


    看著雲清的目光帶著幾分銳利。


    雲清了然的一笑,“別這麽看著我,我就當什麽也不知道,拜拜了。”


    雲清生怕晚一步就要被勻深給暗殺了,溜得比見了貓的老鼠還要快。


    勻深無語的看著關了的門,倒也不怕雲清知道這件事,雲清是個很知道分寸的人,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他自己明白。


    勻深把資料塞保險櫃裏,把明天的行程給推了。


    第二日朝醉拎著一個小小的行李箱下飛機時就看見了勻深直直的站在那裏。


    表情很冷淡,但是在京都的太陽光的映照之下,卻像是粘上了太陽的溫暖,溫柔極了。


    朝醉心髒漏跳了一拍。


    草,真的帥。


    從第一麵,朝醉就知道勻深長得很帥了,但是他怎麽都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再次見到,還是讓他刹那間的心動。


    等朝醉迴過神來的時候,手機已經舉起來了。


    鏡頭裏,勻深看著他,滿眼笑意延綿。


    等等,看著他?


    朝醉抬起頭,勻深見他放下手機了,才走過來,“你剛剛在拍我?”


    臉皮向來很厚的朝醉不知為何,盯著勻深黝黑的眼珠,有點心虛上了。


    但是就算是心虛,氣勢也不能輸。


    “不讓拍嗎?”朝醉拿著手機晃了晃。


    “給我看看?”勻深沒有說讓拍,也沒有說不讓拍,而是想去看他手機。


    朝醉快速把手機塞兜裏,“不給你看,我餓了,咱先去吃飯。”


    雖然沒看到有點遺憾,但是勻深也沒在意這張照片,照片上是他自己,如果照片是朝醉的話,他或許還能感點興趣。


    但是自己這張臉天天看。


    勻深帶著朝醉上了車,“我們先去吃飯,然後去我家?”


    “好。”朝醉無所覺的答應一聲,沒意識到哪裏不對勁。


    勻深嘴角上揚,知道他是沒注意聽,但是他不打算提醒他,是他自己答應的,不是嗎?


    朝醉手機叮了一聲,朝醉拿出手機看。


    孫丞安:朝哥,按理說你來看我比賽,我得給你服務周到才對。


    孫丞安:可為什麽你今天來京都都是好好告訴我的?


    孫丞安:你甚至沒打算讓我去接機。


    朝醉麵不改色的迴複。


    今朝有酒今朝醉:你明天比賽,給你多一點時間來準備不好嗎?


    今朝有酒今朝醉: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來接。


    孫丞安:可是,是我叫你來的,卻讓你一個人訂酒店坐車,我心裏不得勁啊。


    孫丞安沉沉的歎了一口氣,他這心裏的愧疚快溢出來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誰說我是一個人?


    今朝有酒今朝醉:我有人來接,你別多想。


    孫丞安:???誰???


    孫丞安:好好說你在這邊沒啥朋友啊,誰來接你?


    就是因為朝醉沒人接,所以李好好才會打電話給孫丞安,問他接到朝醉了沒。


    若非如此,孫丞安都不知道朝醉來京都了,他還以為朝醉是比賽當天來,沒曾想是提前一天。


    比賽當天來,他是沒時間親自來接朝醉的,但是他把接機的人,酒店什麽的都準備好了。


    朝醉和孫丞安這一聊就是一路,也就沒有看見勻深看著他手機不友善的眼神。


    “到了。”車停在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大樓前。


    朝醉應聲,“哦,好。”


    說著把手機塞兜裏,目光轉向了眼前的建築,差點沒被晃花眼睛。


    牌匾上寫著四個金色的大字——金黎鼎盛。


    不僅如此,這家酒店地板都是亮的反光,偏偏牆壁,門,前台都是金色的。


    可以說是店如其名。


    朝醉見過這種裝修風格,但是從來沒見過這麽誇張的,它就連外樓的牆壁都是金色的,在陽光下甚至有點反光,這都沒被路人投訴嗎?


    太紮眼了。


    “這家的菜很好吃。”勻深見他不動,對著他說了一句。


    朝醉迴過神來,點頭,下車一氣嗬成。


    隻是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這家店老板肯定是一個很高調的人。”


    不高調也裝修不出這種風格來,乍一看還以為是一座金屋,這真的會有人來吃飯嗎?


    在這種地方吃飯真的不會傷眼睛嗎?


    “隻是高調沒辦法形容他。”勻深皺眉,騷的無邊無際。


    大海都沒他這麽高調。


    “認識?”朝醉一聽這語氣就知道他肯定認識。


    “一個朋友。”勻深實在不想說是朋友,畢竟讓他時時刻刻有點想揍的人,稱之為朋友似乎有點侮辱這個詞語了。


    “你還有這種類型的朋友?”朝醉麵露驚訝,不過又想到了程燈期,突然又不覺得驚訝了。


    而是覺得疑惑,“怎麽你的朋友都是這種類型的?”雖然這個老板他沒見過,但是就這裝修風格,以及勻深對他的九個字評價來說。


    就是一個高調得有點騷包的人,程燈期也是這種類型的。


    “嗯。”勻深肯定的嗯了一聲,那樣子有點嫌棄。


    朝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對這個沒見過的人有了一點好奇心了。


    “我還挺想見見這人的。”


    能讓勻深露出這種嫌棄的表情,朝醉必須得問問他,怎麽做到的。


    或者說,他們是怎麽成為朋友的。


    真的太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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