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深哥,這麽小氣?”程燈期不可思議,程燈期震驚。


    “那你是叫還是不叫?”勻深威脅的眼神冷淩淩的看著他。


    “這還不是你的呢,就這麽霸道,是你的那還得了?”程燈期小聲嘀咕著。


    “嗯?你說什麽?”勻深的聲音提高了些,那其中的威脅意味無比濃鬱。


    “再說一遍。”


    “我說,我不叫他醉醉了!”程燈期大聲迴答,表情要多不滿有多不滿,但是說出的話卻是慫的不能再慫了。


    雖然勻深老是威脅他,但是他們真的是很好的兄弟。


    況且,勻深威脅他的話從來沒有落到實處。


    程燈期歎氣,這看不到盡頭的生活什麽時候才是一個頭啊。


    程燈期下車的時候差點拿不走自己的月餅,勻深看著他月餅禮盒的眼神,還有看著他帶著意味深長得臭表情。


    他拿著東西下車的時候,壓力超級大的!


    於是朝醉收到了一條來自程燈期的控訴。


    燈以為期:醉醉,我差點沒保住你送我的月餅。


    燈以為期:【小貓嚎啕大哭.jpy】


    朝醉迴了一句。


    今朝有酒今朝醉:???


    而且迴了之後壓根沒等程燈期的答案,因為楊粟瑜一直看著他,還有他的手機。


    那眼神帶著好奇,複雜,糾結。


    而方才剛看到那個備注的震驚已經緩下去了。


    主要是,楊粟瑜這個表情總讓朝醉有一種,自己有點不正常的癖好一樣。


    就如芒在背,如坐針氈啊。


    “媽,你吃水果。”別看我了。


    朝醉給她遞了一個香蕉。


    楊粟瑜表情更加糾結了,於是看了周圍,奶奶在外麵乘涼,朝暉耀正在推朝妗妗玩秋千,沒有其他人。


    “醉醉,你實話告訴媽媽,你……”楊粟瑜有些是說不出口,但是看著兒子疑惑的眼神。


    楊粟瑜還是艱難的問出來了,過程非常小心,深怕被人聽了去。


    “你,是不是在外麵包養人了?”


    “啊???!”朝醉整個震驚住,怎麽就包養人了,楊粟瑜隻是詢問,沒聽到他的迴答也沒有對他進行其他說教。


    “有沒有?”楊粟瑜又問了一遍,這迴表情有點嚴肅了。


    朝醉有點啼笑是非,果斷的迴答,“沒有。”


    朝醉這話一落,他明顯感受到啦楊粟瑜鬆了一口氣。


    “媽你怎麽會這麽想?”就算是那備注過於離譜,但是和包養沾不了邊吧?


    朝醉是真的不清楚楊粟瑜的腦迴路。


    “你之前那麽喜歡宴家那孩子,這突然不喜歡了,還表現得這麽堅決,我以為你忘不了他,學著網上那一套,把感情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呢。”


    楊粟瑜十分有理有據,到現在她都不太相信朝醉真的不喜歡宴涵涵了,就算表現得在堅決,那麽刻骨銘心的感情,總歸沒那麽容易放下的。


    楊粟瑜擔心的是自家兒子。


    她以前對宴涵涵很好,那是因為宴涵涵是朝醉對象的前提之下。


    現在她對宴涵涵也就是無感,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準,年輕人的事年輕人會解決,但是總歸沒有什麽好印象就是了。


    晚上,朝醉躺到床上,開始迴一天的消息。


    先是程燈期說的。


    燈以為期:不提了,說多了都是淚啊。


    接著是孫丞安的,孫丞安之前就說過了,想把自己參加比賽的歌發給朝醉聽。


    一直也沒個動靜,朝醉還以為,孫丞安隻是說說,也沒放在心上。


    而現在,孫丞安給朝醉發的就是自己的新歌。


    朝醉給孫丞安的備注就是他的名字。


    孫丞安:醉醉,你聽聽我歌。


    朝醉沒有迴他,而是找了個耳機帶上,才點開那個名為《椿芽》的mp4文件。


    前調很低,低的有一種壓抑絕望的感覺,乍一聽前奏會感覺和歌曲名字不搭。


    朝醉聽得很認真,想找個吉他試試音,但是愣是沒找著,隻找到一個帶著灰的尤克裏裏。


    算了,聊有勝無吧。


    朝醉把尤克裏裏上的灰小心的擦完之後,把音給調準了,用手機錄了段修改意見的視頻發過去。


    朝醉蠻喜歡孫丞安的性格的,也是能真的看得見孫丞安對待音樂的認真,就如同曾經的他一樣。


    所以朝醉不吝嗇給孫丞安一些意見。


    朝醉在音樂方麵可以說是宗師級別的,上一世他在二十五歲的年紀就拿下了天王的桂冠,這些都不是虛有其表的,全都是真材實料。


    得到朝醉的指點,孫丞安這首歌隻會好,不會差。


    朝醉也沒改多少,隻是改了一下一些小細節,能讓整首歌的旋律更加大氣。


    至於歌詞方麵的,朝醉則是用紙給他寫了發過去。


    采不采用是孫丞安的事,朝醉完全不在意結果,發完之後就在繼續迴其他人消息。


    沒過三分鍾,孫丞安的消息就來了,估計是拿到了朝醉的修改意見之後,去試了改過的版本,孫丞安驚為天人。


    明明就是幾串音符的改變,旋律還是那個旋律,但是感覺就不一樣了。


    孫丞安也不是什麽半吊子,他能分清好壞,就是能分清,才知道朝醉厲害之處。


    簡直就是隱藏的大佬啊!


    孫丞安:朝哥,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神!!


    不過一首歌的時間就從醉醉變成朝哥了,朝醉看得好笑。


    今朝有酒今朝醉:與其說這個,還不如請我吃飯實在。


    孫丞安:完全沒問題啊,別說一頓了,你吃一輩子我都願意!


    這樣一個大佬,他願意養一輩子!


    孫丞安的激動朝醉不知道,他看著那句話有些汗毛倒束。


    今朝有酒今朝醉:停停停,一輩子就算了,三五頓就不跟你客氣了。


    朝醉對待他們從來不騷,因為對朝醉來說,孫丞安雖然就比他小一歲,但是按照朝醉上輩子的年紀來說,孫丞安就是個弟弟。


    而他不喜歡弟弟,朝醉喜歡成熟穩重的男人,有一種歲月沉澱過的韻味,而且更加安全可靠。


    朝醉不喜歡幼稚的人,或許對別人來說,一個男人對著你幼稚,是他愛你的表現,但是朝醉隻會覺得,他給不了自己要的安全感。


    一段感情裏最不能缺的就是安全感,沒有安全感,信任會出現危機。


    純情小反派:可以打電話嗎?


    朝醉隻看了一眼,就迴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可以。


    幾乎隻是消息剛發出去那一刹那,勻深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朝醉下了一條,連忙接起電話,不放心的看了眼房間門,又去鎖上。


    “月餅很好吃。”勻深第一句話是說月餅的,朝醉笑得有點蕩漾,但是很快意識到勻深打的語音通話,不是視頻通話,有些遺憾的收迴笑。


    “好吃就行,我挑吃的眼光,那是杠杠的。”朝醉有些小傲嬌,小得意的聲音隔著幾百公裏傳到了勻深的耳朵裏。


    勻深嘴角不自覺勾出一點淺笑,被糟心的父親發過來的消息擾到的心情好了起來。


    “那下次吃飯的餐廳你來挑?”勻深循循善誘。


    朝醉嘴角微揚,心裏不由得感歎,純情小反派,純情是純情了,好歹還是個反派,這不,下頓飯已經約定好了。


    實在是高。


    不過就算看出來了勻深的意圖,朝醉沒打算反駁他,反正他們兩個人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那就是泡到對方,既然如此,順應勻深的意思就好了。


    “可以啊,下次我請客。”畢竟前兩次都是勻深請的。


    “我明天要去一趟m國,有個比較重要的項目,明天迴消息可能會慢。”因為那個時候,他可能會在飛機上,而且出發之前也有準備工作的,可以說根本沒空玩手機。


    但是抽時間迴消息還是能做到的。


    “去多久?”朝醉感慨,這才是正常的老板生活嘛,還是要工作的。


    “兩個星期,我很快迴來。”勻深第一次那麽不想出差,不過還好,朝醉在老家,反正他也看不到朝醉,還不如去出差。


    反正都是網聊。


    朝醉應了一聲。


    兩人聊了很久才掛電話,勻深手裏拿著燙的不行的手機。


    手機上又跳出幾個消息,都是在剛才他和朝醉聊天的時候發過來的。


    :深深,我打不通你的電話。


    :你是在和誰打電話嗎?


    :你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


    :明天迴來過中秋嗎?


    勻深麵不改色的把消息給刪了,沒迴複,話他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他是不會迴去的,也不會把他們當家人,發這樣的消息真的很可笑。


    若是這些話都是真心的那也就罷了,他還能覺得這些人還差一點才爛到骨子裏。


    但是他們所做的這些都是為了他現在所擁有的錢和權,就顯得更加可笑了。


    爛到骨子裏的人,真的連和他們虛與委蛇的心情都沒有。


    勻深第二日就直接提著小小的行李箱出發去機場了,還不忘給朝醉發個消息說一聲。


    程燈期原本也要跟著去的,但是這個項目的主力是勻深,他去與不去差別不大,所以程燈期就留下來。


    主動去接李好好了,他決定負責到李好好的傷好為止。


    伺候李好好的這些天以來,程燈期自己都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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