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


    哈嘍,你禮貌嗎?


    係統聲音透著幽怨,“宿主,我的名字很可笑嗎?”


    “沒有,沒有,是我自己想到了一件很搞笑的事,和你的名字沒關係。”朝醉認真臉。


    係統無語,“你看我信嗎?”你好像把我當那啥傻子。


    我是係統,不是智障啊喂。


    “你要是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啊。”朝醉無所謂的道,反正他也懶得去忽悠,哦不,去哄係統。


    “你就不能多說幾句嗎?萬一我就相信了呢?你都不願意哄我!”係統生氣了,他要鬧了!


    渣男,呸!


    “那我真沒有騙你,我就是想到好玩的事了。”朝醉無奈多說了兩句,就兩句,不能再多了。


    “那好吧,我就相信你吧~”係統如果有尾巴,恐怕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朝醉無奈,這係統,真的蠻好騙的。


    “你以前的業績是不是不好啊?”朝醉突然開口道。


    係統一臉驚訝,“你怎麽知道的???”


    “不應該啊,你該不會也是什麽主神下來體驗生活的吧?”係統發揮自己最大的腦洞,去把朝醉往牛逼了想。


    “也?”朝醉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了,多年娛樂圈生涯告訴他,這個也字肯定有瓜。


    而且是一個還算有意思的瓜。


    “對啊,好久好久以前,就有兩主神在下界遇見,然後相愛,最搞笑的事,兩人就在身邊,然後他們互相找了對方一千多年!”作為一個業績倒數的合格係統,幹啥啥不行,吃瓜第一名。


    “這麽牛逼?別說,還挺甜。”朝醉帶著笑,原身原本五官是非常溫和溫柔內斂的。


    但是換了朝醉,整個麵容都變得張揚明豔起來。


    勻深看見座椅上自言自語的人,難得有些無語,怪不得總是有人說,一但認識一個人,記住一個人,你會發現,你不管在什麽地方都能遇見他,完全沒有錯。


    “那可不。”係統說完之後覺得不對勁,他探了探。


    直接嚇沒了,“宿宿宿主,反派在你後麵的車裏坐著!”


    朝醉一怔,勻深啊。


    不過這小係統好像很怕勻深的樣子,為什麽?勻深不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平平無奇的反派嗎?


    按照他們這種金手指的想法,應該是不把反派放在心上才對。


    所以勻深到底做了什麽呀,讓這個世界重啟不說,還讓係統這麽害怕。


    朝醉絲毫不避諱,迴過頭去,與正在看他的勻深對上了視線。


    也不知道這人的車什麽時候停在那裏的。


    “下來坐坐?”朝醉挑眉,含著笑發出邀請。


    “不了。”勻深迴答。


    兩分鍾後,勻深與朝醉並排坐在長椅上,勻深表情還是冷淡得很。


    明明很溫柔,偏偏表情冷的不行。


    “你怎麽在我後麵?我記得這條路很少有車會從這裏過。”朝醉勾著眼睛看他。


    勻深眼神躲閃了一下,“剛好路過,倒是你,剛剛跟誰說話呢?”這周圍也沒人。


    朝醉也不知道他看到多少了,不過朝醉才不慌,他不急不緩的看著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虛。


    “和小植物小動物說說話。”朝醉毫無心理負擔的騙他。


    勻深沒從他臉上找到點騙人的痕跡,朝醉太淡定了,好像事實就是如此,勻深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也沒有在這個話題糾纏上去。


    兩人氣氛驟然就安靜下來,主要是沒什麽話題聊,畢竟兩個人也不算熟。


    想了想,朝醉開口了,“對了,謝謝你送我迴家。”他可不想氣氛就這麽安靜著,怪尷尬的。


    能找到的話題也隻有這個了。


    “你不是忘了嗎?”勻深看向他。


    朝醉不明所以,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瞳孔裏滿是疑惑不解,“什麽忘了。”


    “陳燈期跟我說你喝酒斷片。”至於說沒說也隻有勻深知道了。


    朝醉依舊是臉不紅心不亂,“確實忘了,但是這不是別人告訴我了嘛。況且,我要謝謝你的可不止這一件事,還要謝謝你救我啊。”


    朝醉無所謂這些事,他這個人比較愛玩,逗逗這個,小帥哥!


    畢竟勻深臉長得是真的特別和朝醉的心意。


    朝醉身處娛樂圈,見過的美人那可太多了,但是勻深已經在他心裏留下記號了。


    逗逗也無妨。


    勻深也想起來這件事,他以為朝醉會不願意提的,一般這種事沒死成,都是想死的要求救人的保守秘密,也不願意提,每一次的提出都是在揭人傷疤。


    勻深自認為幹不出這種事。


    但是朝醉這麽無所謂大大咧咧的說出來,反倒讓勻深不知道咋接,想了想,勻深皺著眉頭 。


    “燈期說,你是為了愛情而死?”勻深看著他,他本來不在意的,但是莫名就想知道朝醉的答案。


    “你告訴他我的事了?”朝醉挑眉,抓重點抓得很準。


    “沒有。”勻深不是那種會把別人隱私說出去的人,目前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那你為什麽會這麽認為?”朝醉輕笑,然後微微靠近勻深,唿吸也距離他很近。


    “你偷偷打聽我的事了?”朝醉看著他,眼角的小淚痣無限放大,距離勻深特別近,勻深能清晰的看見朝醉烏黑的瞳孔映著路燈,映著他。


    而那顆小淚痣仿佛會說話一般,在哪兒存在感特別高。


    “我,抱歉,下次不會了。”勻深本來想說他沒有打聽,是程燈期自己告訴他的,但是轉念一想,若不是他自己想聽,程燈期也說不完。


    所以歸根結底確實是他不對。


    “想知道什麽直接問我就是,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還比別人說的詳細。”朝醉其實不想這麽逗他的,但是真的很好玩。


    勻深看著冷淡,這做事怎麽就這麽一板一眼的,一點都不像李好好口中的那個變態小可憐。


    這不蠻正常的嗎?但是他對勻深也不是特別了解,也許知人知麵不知心也說不定。


    勻深心口顫了顫,朝醉距離他很近,臉上的笑容也足夠真真切切的被他看到。


    朝醉的笑真的很蠱人,如果忽略眼底那微不可見的悲傷的話。


    朝醉的眼神裏有故事,朝醉的人生很順遂,除了宴涵涵也沒有什麽別的挫折了。


    所以這點故事感是宴涵涵賦予的嗎?


    勻深眼神暗了暗,但是他沒多說什麽,隻是把自己心髒的跳動給壓迴去。


    勻深退後了些,與朝醉拉開了些許距離,朝醉挑眉,也沒說什麽,進退有度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係統:你那叫進退有度?都快不認識進退有度這四個字怎麽寫了。


    “對了,有件事還是得解釋一下,我呢,不是為了愛情而死,也不可能會為了愛情而死。”朝醉可不想背這個黑鍋,他可不是原身那個戀愛腦。


    那你是為了什麽而死?這句話勻深下意識想開口問,但是怕戳到朝醉的傷疤,他又憋迴去了。


    但是朝醉仿佛能看清他在想什麽,主動開口,“我隻會為了自由而死。懂嗎?”


    勻深不可否認,自己被這句話戳到了,他懂,卻又不懂。


    他也自殺過,他太懂那種絕望到瀕臨死亡的痛苦,它嘶吼著,叫囂著,發著瘋,流著淚,兇狠又可憐。


    但是朝醉那一份自由和他那一份自由是一樣的嗎?


    勻深不知道。


    “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迴去了。”朝醉眉眼一彎,,也不管勻深在想什麽起身告別就離開了,絲毫不拖泥帶水。


    走之後,係統哭卿卿,“宿主,對不起,下次人家會好好通知你的。”


    「知道啦,沒什麽大事,別哭。」


    在心裏對話還是沒有說出來得勁。


    朝醉苦惱,看來以後對話都得看看周圍有沒有人,不然既繼舔狗的名頭,又得多一個自言自語的怪胎的稱號。


    人的惡意能有多大,朝醉可太清楚不過了。


    朝醉走了,勻深在原地坐了幾分鍾,也上車開車走了,他剛才騙朝醉的,他就是看見朝醉了才往這邊開的。


    勻深何嚐不知道自己對朝醉比較特殊,但是知道又如何。


    克製不與朝醉來往了嗎?


    勻深講究一個順其自然,以後得事,那都是說不準的,遵循本心就好。


    而被朝醉氣的不行的宴涵涵直接跑酒吧買醉去了,喝得醉醺醺的時候,一個男人的陰影打在他身上。


    宴涵涵朦膿著眼睛看過去,眉頭蹙起,“怎麽是你?”


    韓陽夙輕笑,坐在宴涵涵身邊,挑過他的下巴,嘴角上揚,“你很失望?”


    “有點。”宴涵涵沒搭理他,轉過頭,掙開他的手,他還在想朝醉。


    “你在想什麽?”韓陽夙不滿的道。


    “想,朝醉。”宴涵涵開口,他一直都知道,要想讓一個人更愛你,你得讓他知道,自己是有人追的,或者有心上人,對待正人君子自然不能這樣,但是韓陽夙是正人君子嗎?


    當然不是。


    宴涵涵冷笑,他與韓陽夙就是一場荒唐的意外,奈何這個人一直纏著自己。


    “嗬,他都不要你了,他今天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給你難堪,宴涵涵,你居然還想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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