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盯著放在桌子上的酒。勻深簡直給氣笑了。


    “喝成這樣了還想喝?”


    程燈期卻仿佛想到什麽了一樣,看著朝醉醉醺醺的樣子,表示十分的理解。


    “想喝就喝吧,不開心的時候喝點酒開心點也好。”程燈期純粹是看在勻深的麵子上,畢竟是勻深帶過來的人。


    但是朝醉又搖頭了,“我還是不喝了……”


    這酒後勁大,就算是他也受不了。


    朝醉完全沒有覺得自己醉了,曾經的他為了各種場合陪笑,伏小做低,喝酒喝到胃出血,但是他還是很喜歡喝酒。


    喜歡那種不是為了生活和社交需要的喝酒。


    酒會讓他有一種虛幻的快樂,雖然很短暫。


    他就連創作也喜歡喝點小酒,所以朝醉的酒量一直很好,但是這不是朝醉的身體。


    勻深又看見他眼睛裏的悲傷了,“你自己坐那兒休息會,我忙完送你迴家。”


    勻深無奈道,朝醉也有些困了,點了點頭,找了個距離勻深比較近的位置坐了下來,拿著沙發上的枕頭墊在腿上,就這麽趴在那兒閉上了眼睛。


    程燈期八卦的看著勻深,“你什麽時候這麽耐心了?”


    基於同情。


    勻深無奈的想,他本來也是不想管的,但是朝醉看著他的時候,特別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小狗,看著怪讓人心疼的。


    反正也是舉手之勞,也不麻煩。


    勻深不迴答他的問題,隻是反問了一個,“你認識他?”


    “???”


    這句話剛才勻深已經問過了,但是程燈期以為這個認識是那種帶朋友來,剛好遇到了也認識他朋友的那種場合。


    但是現在這句有點不太一樣,但具體哪裏不一樣程燈期也說不出來,所以他果斷點頭。


    “認識啊,你這個人從來不關注圈子裏那些事,所以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程燈期挑了挑眉。


    “不僅是認識吧。”就算是認識,程燈期的反應也太大了,其中肯定還有其他原因。


    程燈期一看他不知道,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起來。


    “我不是個八卦的人啊,主要是吧,這些事總往腦子裏鑽。”程燈期還不忘給自己先正個名。


    生怕睡著的朝醉聽見,程燈期特意小聲點說了朝醉和宴涵涵從小到大的事,還有朝醉愛宴涵涵愛到有點瘋魔。


    “今天不是有個宴會嘛,我就看見那宴涵涵啊,和韓家的那韓陽夙,你認識的吧?他兩擱洗手間就親了,正巧給我看見,膈應的哦。”程燈期惡寒的咦了聲,倒了杯酒,把酒當飲品喝。


    “朝醉平日裏從來不混圈,不去酒吧,不抽煙,整日不是學習就是學習,上高中的時候,同齡富二代都去混吃等死,他直接憑借自己本事考進了開大,簡直牛逼。”


    其實圈子裏富二代紈絝子弟看不上朝醉乖乖牌作風,和朝醉一個樣式不樂意與紈絝子弟混在一起的那群人又看不慣朝醉的舔狗行為。


    朝醉從來不在意這些 ,整日做自己的事,兩耳不聞窗外事。


    “這都來買醉了,鐵定是傷到了。”程燈期歎氣。


    勻深看向隻能看到個毛茸茸腦袋的朝醉,他還是不覺得朝醉會是一個為了別人而失去自我的人。


    算了,所遇非人,傷心難過也是在所難免的。


    隻是為了個男人就尋死覓活的,這種做法是對他自己的生命的不尊重。


    程燈期還想問他,怎麽認識的朝醉,話還沒開口,電話就響了。


    上麵的備注是基本不聯係的李好好。


    程燈期不解,但還是接電話了,“喂?”


    “程總,我聽人說,朝醉被你朋友帶到你包廂裏去了,現在方不方便?我來接他?”


    李好好措辭很客氣。


    程燈期往後一靠,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才帶著笑迴答,“李老板怪厲害的,連有人往我包廂帶了個人都知道。”


    勻深本來毫不關心,聽到了是關於自己的依舊毫不關心。


    “主要是吧,醉醉第一次來,我不大放心,就讓人看著點,沒別的意思。”


    李好好聽他語氣還好,電話裏也還算安靜,總算放了點心。


    “你來吧,我現在挺方便的。”程燈期也不為難人。


    掛了電話才對著勻深無語道,“我說深深,你把人拐來,都不問問他有沒有同伴的嗎?”


    李好好那個語氣好像他要吃了朝醉一樣,拜托!他也是講究個你情我願的好吧?趁人之危得事他程燈期還做不出來。


    “我問了。”但是朝醉沒有迴答他,他就以為朝醉是一個人來的。


    但是這些細節沒必要跟他說。


    “他朋友等會來接他,你沒意見吧?”程燈期擔心勻深說自己自作主張,畢竟是勻深帶來的人,他也不確定是不是什麽重要的人。


    不過看勻深這個樣子,應該不是什麽重要的人,但是不是重要的人,勻深帶他來做什麽?


    搞不懂。


    沒多久,包廂門就被人小心翼翼的敲了下。


    “進。”


    李好好小心翼翼的進來,一眼就看見朝醉和朝醉身邊的勻深,而這個包廂裏隻有他們三個人。


    所以隻能是勻深把朝醉給帶來的。


    我的天,夭壽了,醉醉怎麽認識的這個煞星啊!這可不是什麽好相處的人。


    “程總,勻總,你們好。”李好好膽子小,若是隻有程燈期,他就算怕程燈期家的權勢,也不會這麽抖啊!


    “你帶走吧,他喝得有點多。”勻深語氣平淡,但是李好好給他帶的濾鏡自動變成了高深莫測。


    “好……”


    迴答了一句,李好好走到朝醉身邊,拍了拍朝醉,沒動靜,李好好就想直接去搬他,但是才剛碰到他的頭時,朝醉就猛的睜開眼睛,戒備又警惕的看過去。


    李好好一懵,還沒反應過來,朝醉就直接挪勻深旁邊去了。


    “你是誰?你想幹嘛?”兩個問題給李好好問懵了。


    “醉醉,我是李好好!”李好好對朝醉直接往勻深身邊挪的動作嚇得膽戰心驚,同時有有點無語。


    我tm你二十多年朋友,你防備我,靠近你才認識多久的人啊。


    沒良心!


    “李好好是誰?”朝醉迷茫的看著他,皺著眉頭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來,自己穿書了,被一個係統綁了。


    然後李好好是原身朋友。今天發生的事太快了,還沒來得及在朝醉的腦袋裏儲藏形成記憶。


    李好好傷心了,不可置信的看著朝醉,朝醉迴頭看了眼自己身邊的人,眨了眨眼。


    揉了揉頭。


    “醉醉,咱先走。”李好好現在隻想把朝醉帶走,程燈期戲謔的目光,還有勻深冷淡的目光,真的讓他心理壓力很大啊。


    “不行,我答應跟他走了,不能再跟你走。”跟你走了我怎麽跟他走?


    朝醉對勻深這個人有一種天然的好感,這個世界他覺得好的現在為止隻有勻深。


    因為那雙伸向他的手,所以醉酒的朝醉本來防備心最重,這些人中他隻選擇了相信勻深。


    李好好無語了,讓你跟他走你就走啊,他要你命你給不給啊?


    真是。


    朝醉死死扒著勻深衣服,那顆張揚的淚痣也顯得有幾分委屈巴巴的。


    “我等會送他迴去,他好像不願意跟你走。”勻深突然開口。


    “這會不會太麻煩了……”李好好此時就一個想法,等朝醉酒醒了,他非得扒了朝醉一層皮!讓他不認識自己,讓他跟別人走!


    “也不麻煩。”勻深本來也打算送他迴家的。


    李好好隻好敗興而歸。


    係統已經不想說話了,朝醉壓根不搭理他。


    兩人聊完事情之後,程燈期才看向勻深,還有靠著勻深睡著了的朝醉。


    “這人到是心大的很。”


    程燈期說完又無語看向勻深,“我尋思著你以前也沒有這麽多管閑事啊。”


    “就當日行一善了。”勻深倒是看得開。


    走的時候,勻深直接把朝醉給叫醒,朝醉醉眼朦膿的跟著勻深上了車,車子緩緩開往朝醉家裏。


    把朝醉交給了家裏人,勻深就開車離開了。


    朝醉則是被安置在原身房間裏睡著了。


    半夜朝醉直接給驚醒,頭還是有點疼,但是酒已經醒了大半。


    朝醉揉了揉腦袋。


    “係統,這是哪兒?”朝醉能想到問的隻有係統。


    “這會兒想我我來了?”係統陰陽怪氣。


    朝醉懵逼,“你咋了?”


    “你還問我咋了?你自己做了什麽心裏沒點數?”係統說話夾槍帶棒的,怨氣十足。


    朝醉也沒有生氣,他這個人很少有生氣的時候,就算是吵架,也不會生氣,生著氣吵架很容易輸。


    “我喝醉了會斷片。”朝醉也不是傻的,這具身體的酒量真的不太行,兩杯長島冰茶就醉了。


    係統一懵,朝醉對他一直沒什麽好態度,冷淡外加油鹽不進,這句類似於解釋的話,讓係統氣性全消。


    調出自己錄的視頻,“你自己看吧。”


    朝醉挑眉,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觀看著麵前不需要任何工具的看視頻。


    然後他就看見自己跟著勻深走,還被他送了迴來,那表情傻得哦。


    朝醉嫌棄自己的那副傻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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