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黃老板在業內的聲譽就不是很好,而且聽說他還換了好幾任媳婦。更奇怪的是這個黃老板以前從未和我們談過這麽大的生意,我懷疑其中有詐。”唐若薇說出了她心中的疑慮。


    “現在唐氏集團的生意怎麽樣?”姬玄策問道。


    “越來越艱難了,很多競標的工程都被對手搶去了,好像他們知道我們的底細似的。”唐若薇說道。


    “那些貪汙的小人處理的差不多了,但是內鬼卻沒有處理幹淨,也處理不幹淨,唐氏集團在怎麽換血,隻要源頭是髒的,那麽換再多的血也沒用。隻有另起爐灶,打好幹淨屋子,再請客人。我還是那句話,趕緊把幾個最有潛力,最有能力的子公司獨立出來,形成一個新的唐氏集體。這是唯一的辦法。”姬玄策說道。


    “我們現在已經在做了。”唐若薇說道。說著她不自覺紅了眼眶,哽咽著說道“可惜爺爺一手建立的唐氏集團,就要在我們倆的手裏分崩離析了。”


    姬玄策說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不破不立,唐氏集團是時候要來場新生了。”接著他又說道“誰也不是傻子,董事會不過問背後肯定有一條潛在的利益鏈,另一個就是你奶奶她們一群郭家親戚從中作梗,她們這樣做總有入不敷出的一天,到時候肯定會自取消亡的。你們唐氏集團也會步入後塵。所以選擇一個合適的脫身時間特別重要。”


    “可是奶奶她們為什麽要這麽做,這麽做對她們有什麽好處。”唐糖疑惑的問道。


    “隔壁的北極熊國有句名言,這個世界沒有了北極熊國將會變的黯淡無光。你奶奶她們那群既得利益者失去了金錢,又失去了權利,從雲端突然落入穀底,簡直比殺了她們還要難受。畢竟奪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姬玄策歎氣道。


    聽了這個沉重的話題,唐若薇和唐糖都有些沉默不語,唐若薇還好點,唐糖更是一時間難以接受這人世間的複雜現實,她一個在校大學生,很少能夠接觸到這些人世間的醜陋。以前隻知道自己家和其他人不對付,沒想到居然到了如此地步。唐糖在學校裏所學到的,也隻不過是用人世間最寬容的度來衡量這種惡罷了。


    唐若薇說道“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先去睡吧!對了姬玄策,明天中午記得來接我,我們先去商場買些衣服。”說罷就去自己的房間。


    一夜的時間就這麽在眾人的睡夢中悄無聲息的過去。


    第二天上午,沒有什麽特別事情發生,中午姬玄策領著眾人去吃飯,結果那家賣胡辣湯的店關門了。幾人敗興而歸,隻得扭頭去吃那家燴菜鋪。


    還是上次的小包間,隻不過此刻卻顯得有些擁擠,當美味的燴菜上桌的那一刻,幾人立刻開動起來。就著小鹹菜,愣是吃出了高級料品的感覺。


    就在這時,有幾個建築工人進來,有人對著老板大聲喊道“老板,五碗燴菜,十五個饅頭。”接著幾人又去盛湯,拿鹹菜。


    事情發展到這裏也沒什麽新奇的。但是幾人接下來的談話卻令姬玄策感到滿心悲傷。


    隻聽剛開始的那個工人甲說道“人的這命啊!真是脆弱的很,明天和意外那個先來,誰也不好說。”


    一個同伴工人乙說道“是啊!麵前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那麽沒有了。”說著連著工人丙三人連續歎了好幾口氣。


    “怎麽了,你們幾個家夥今天這是抽的哪門子風啊?發生什麽事了?”工人丁說道。


    工人戊也是一臉納悶的看著那三人。期待著下文。


    但是此時的三個工人仿佛想到了什麽,一直三緘其口。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說話。


    這行為可引起同桌的兩人強烈的不滿。工人丁說道“咋地,先吊足我們的胃口,接著不管不顧,你們這可是缺了大德了。”


    工人丁和工人戊不滿的看著兩人,即使兩人不斷地逼問,這三人也是一言不發。


    工人戊說道“你們工地的事,我也聽說了一點,聽說是昨天有人出事人吧?老甲,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我們是同鄉,這有啥說不得的,放心我們倆肯定幫你們保密。”


    “就是,好事不出門,壞事行千裏,你們工地那點事真以為我們不知道一點風聲?再說了,到時候就算傳開了,誰知道這是你說的?”工人丁說道。


    “對對對,而且這裏也沒有多少人。就算你不說,現在外邊已經傳遍了。”工人戊說道。


    興許是不吐不快,也許是這些工人心有所感。工人甲歎口氣小聲緩緩說道“好,這事我不說心裏也不快,咱們都是認識的,那我就說說吧。”


    “工地原本規定夜裏是不讓上工的,但是我們工地趕時間,包工頭命令我們夜裏也要上工。結果昨天就發生了意外,有個老頭不小心從三樓掉下去,本來就夠倒黴的,結果被鋼筋穿過了胸。我們幾個立刻去找工頭,但是工頭一拖再拖,最後還是我們找救護車把他送到醫院,搶救無效死亡了。”工人甲說道。


    “唉!真是有夠慘的。”幾個人不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現在我們工地嚴禁討論關於這件事的任何事情。”工人乙說道。


    “死的那個人他的家屬不問嗎?”工人丁說道。


    “這就是最悲催的了。老人家沒有孩子,沒有媳婦,親人也是越過越遠。再加上他謊報年紀。這件事隻能不了了之了。”工人丙說道。


    “是的,死者叫康照年,現在已經六十多了,他謊報年紀,少報了十來歲,當初就是因為工地缺人所以才把他招了進來。”工人甲說道。


    聽到這裏的姬玄策不禁停下了吃飯的動作。他的神情為之一震。是了,昨天之所以有那種感覺,就是因為死者自己認識,而且還在心裏留下了很深的印記。此刻的姬玄策第一時間並沒有想到自己幫他出的幾千塊醫藥費,滿腦子裏都是對人類生命脆弱的感歎。接著扭頭看向“沒心沒肺”的唐糖,此刻的她現在吃飯吃的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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