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一個人的外表會給初次見麵的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眼前的姬玄策身著一身得體的休閑服,挺拔的身軀,但是一副要死不活的“腎虛”模樣卻令很多女人討厭,男人鄙視。瘦弱的身軀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了似的。


    幾人向著門口走去,而姬玄策也從他人的隻言片語中聽到了此女的名字,萬寶齋老板。‘薛詩婷’。此時姬玄策那雙不算大的小蝦米眼冒精光,黑色的眼珠子滴流滴流的轉,很明顯在盤算著什麽。


    姬玄策心裏在想,要不要稍稍的裝一下逼,挑幾個最貴的物件,然後好好點評一番。但是想想,這麽做不行,一來錢包受不了;二來這無疑是在人家大師麵前班門弄斧。在一位精明大老板和一位人精鑒寶師麵前弄巧成拙反倒不是什麽好事,到時候再得不償失豈不是虧大發了。


    心裏想什麽就來什麽,就在此時,麻煩也找上了門。耳力不錯的姬玄策從旁邊的人口中得知,來者是芳寶閣的少東家,專門負責處理他們芳寶閣的瑣事。


    正所謂同行是冤家,而且還是這兩條街最大的古玩店。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正好給了我渾水摸魚的機會。姬玄策如是想到,接著仔細端詳了來人。來人不算多隻有五個。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渾身上下充斥著儒雅的氣息,身旁跟著一個滿臉傲氣的年輕男子,大約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但是姬玄策估計他不到一米八,沒辦法,長相不咋地,隻能在身高上找點安慰了。這個男子長相確實不錯,端端正正的,皮膚比較白淨。渾身上下自帶一股有錢人的氣息。這個很好判斷,從他脖子上戴的項鏈,手上戴的戒指即可判斷出。身後跟著一個手端托盤的女子,還有兩個身著黑衣戴著墨鏡的高大威猛男人,不用估計絕對就是保鏢。


    據可靠消息,以前這條街上隻有芳寶閣一家,後來做大做強了,然後對待那些小戶就不怎麽恭恭敬敬客客氣氣了。就有人吐槽人家店大欺客,服務不好。而此時的薛家剛好和jl最大家族之一的朱家聯姻,再加上薛家的實力本來就有望突破二流家族。薛家的薛詩婷就抓住此次機會在這裏開辦了萬寶齋,主打高低層人士。雖然現在薛家的鋒芒尚不如錢家,但是現在兩家已成分庭抗禮之勢了。


    姬玄策此刻特別高興,如果有尾巴一定是快要翹到天上去了。雖然他不擅長做古董鑒定,但是他會帶節奏啊。絕對能夠勝任氣氛組一角。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畢竟搞事情他可是專業的。


    等前麵五人走近之後,雙方之間充斥著一股濃濃的火藥味。隻聽錢家大少道“薛老板,生意興隆啊,今天來的人真不少,看來薛老板要發大財嘍!”


    “哪裏哪裏,錢老板才是真正做大生意吃上肉的人,我們也就是在你後麵喝點湯而已,錢大少的魄力和能力整個jl市商圈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薛詩婷說道。


    “薛老板這話太謙虛了,當初這條街生意火爆,人流量爆滿,大家多少都能賺些辛苦錢,可是有的人偏偏就是那麽不要臉,破壞行業規矩,搞的大家怨聲載道的,哎!世風日下,道德淪喪,人心不古啊!相必薛老板也聽過,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這種行業的老鼠屎要小心受到唾棄,遭到報應啊!”


    聽及此言,薛詩婷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她自是知道自己的生意多少會影響到其他的一些小商販,但是受影響最大的還是芳寶齋。聰明如她,自然知道這個姓錢的是在指桑罵槐。此刻的她反擊道“還不是有的人店大欺客,自視甚高,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的。所以搞得人怨沸騰,自己作死自己。從不會在自身找問題,隻會嫉妒別人。有的店,正是尊重別人,所以才會有如此多的人來捧場,才能做大做強啊!錢大少做生意這麽多年,這點道理都不懂麽?”


    錢家大少錢少輝知道這個女人牙尖嘴利,在說下去自己未必能夠占到什麽便宜,於是找了個好男不和惡女鬥的心裏安慰,直接進入主題對著薛詩婷說道“薛大小姐,早就聽聞你們萬寶閣有位著名鑒寶大師,想必就是眼前這位吧!”


    被點到的那位老頭昂首挺胸,仿佛一位鬥勝的公雞,他身後的男青年此刻也與有榮焉,整理衣衫,那頭仿佛被狗舔過似的大背頭,在柔和的燈光下閃亮晶晶的,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


    錢少輝繼續說道“我前幾天偶然淘到了一副唐伯虎的字畫,但是卻不知真假,還請薛大小姐和左大師共同來掌掌眼。”


    好家夥,圖窮匕見。終於露出來了獠牙,原來真正的目的是此啊!姬玄策暗暗想到。


    薛詩婷也知道錢少輝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也知道了他是打算拿一件古董來借機找事。估計這副唐伯虎的字畫比較冷門,但為了萬寶閣的聲譽也隻能接下這個陽謀了。


    周圍的吃瓜群眾一臉欣喜,畢竟這場免費的好戲,他們怎麽也不虧。


    錢少揮了揮手,那名托著盤子的女人走向前去,把盤子放在了前台上,扯開紅布,露出了裏麵的一幅卷軸。


    錢少輝往前走了幾步做了個手勢說道“薛大小姐,左大師請。”


    看到眼前的陣勢姬玄策倆眼提溜打轉,心裏在想自己應該幫助誰,在別人心裏留下個好印象,多條朋友多條路,不過能在倆人之間左右逢源最好,但是倆家勢如水火的架勢意味著保持中立相當困難。兩邊都不是傻子,一個鋼絲走不好就意味著同時得罪兩家人。


    哪位姓左的大師小心翼翼的拿過畫,慢慢的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頭氣勢威猛的黃色吊睛老虎,腳踏山石,仰天長嘯,旁邊有株蒼勁的古鬆樹矗立在一旁。落款赫然是唐寅。旁邊印了一大堆章。


    《虎嘯山居圖》,左大師驚唿,最近唐伯虎的畫熱度特別高,價格也被吵的極高,前幾年時間都被吵到近千萬,現在估計上億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旁的姬玄策笑了,無它,這幅畫他從爺爺的收藏中見過。而他爺爺一直將這幅畫視為珍寶,絕對不會隨意出手這幅畫。就他的身價即使是送人也不會隨意出手此畫。所以這畫十有八九是贗品。


    現在的姬玄策猶如在炎熱的夏天喝了口冰爽汽水,就像大學考試的時候平時啥都不會,但是前一天找幾個偏的知識點亂背一通,結果發現考的知識點自己全都看過。所以姬玄策心裏特爽,穩了。想到次臉上不自覺浮現了絲絲笑意。


    也幸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這幅畫上,當然唐浩除外。自從薛詩婷出現後,他的雙眼幾乎沒有離開過。如果薛詩婷看到姬玄策的嘚瑟勁,估計剛剛的好印象會立刻變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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