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承林和趙之貴找到了自己想找的茶葉,雖然不是十全十美,但是已經找到了這種茶葉的源頭,兩個人心中的那塊大石頭也算是放了下來。不過兩個人沒有立刻走,因為趙之貴公司裏那個財務的遠房戚還沒有迴來,既然約好了,總是要見上一麵的。這事情理上的事,已經和找不找的到茶葉沒有關係了。


    放下心事的兩個,也開啟了自我放飛的模式,開始盡情的在春城遊覽。


    兩個人都不是第一次來春城,有出差、有旅遊、有學習,甚至為了找茶葉都來過兩次,對春城這座城市不能說是很熟悉,但是也絕不陌生。隻是此時的心情,卻和以往完全不同,那種得償所願的心態,那種輕鬆愜意加上歡愉的心情,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


    兩個人遊滇池、探九鄉溶洞,逛世博園,訪石林,雖然都是曾經去過地方,有的地方都去了不止一次,但是因為心態的不同,這一次所見的景色在兩人的眼裏都分外的可愛了許多。


    兩個人更是將春城的當地美食也嚐了個遍,管他是罐罐雞、過橋米線,還是滾鍋牛肉、野菌湯,或者是宜良的烤鴨,官渡粑粑、寶珠梨,凡是叫的出名字的,兩個人統統沒有放過。


    雖然兩個人加起來一百多歲了,但是自我放飛的像兩個孩子一般。這也是兩個人久違了的輕鬆,兩個人也是萬萬沒有想到,居然可以在離家數千裏的地方,卸下所有的麵具和身份,可以再一次的活的這麽輕鬆。


    兩個人在春城痛痛快快的玩了足足四天,第五天的時候,趙之貴接到了對方的電話,對方剛剛迴到春城,為了表達讓兩人久候的歉意,晚上請兩人吃頓便飯。


    當兩個人來到飯店的時候,也充分感到了對方的誠意,這頓飯是可以叫做便飯,但是絕對不是普通的便飯,因為飯店選的就是大鯊魚海鮮撈鍋。


    請客的茶老板叫徐友群,和趙之貴的財務算的上是遠房的親戚,在春城當地做茶葉的買賣,和下麵有幾個村子的關係都不錯,定期收茶,生意做的也不算太小,在春城的茶葉圈子裏也算有點小小的名氣。


    徐友群還請了兩個人作陪,一個是他生意上的搭檔陳不二,還有一個就是他的製茶大師傅,盧興已。這兩個人,可以說是徐友群的生意班底了,一個是他的左膀右臂,另一個是他選茶製茶的頂梁柱,尤其是盧興已,徐友群但凡下鄉選茶、品茶、尋找新茶,必定要帶上他,可以說沒有盧興已徐友群的生意也不會做那麽大。也足以見徐友群對孫、趙二人的重視。


    賓主落座,難免的客套寒暄一番,徐友群做為主人,相互介紹了己方和對方的身份。賓主歡顏,推杯換盞,一時間桌上好不熱鬧。


    徐友群點的也都是大菜,澳龍、象拔、帝王蟹,石斑、鮑魚、烤響螺,頗為周全。酒是自帶的飛天茅台,如此盛情的款待,倒是讓孫、趙二人有一點不好意思了。


    徐友群也知道趙之貴是大老板,而孫承林的身份更是不得了。別看孫承林退休了,那也不是自己有資格接待的。雖然官場上有人走茶涼一說,但是像孫承力這樣的省部級官員們,用一句老話來形容,門生故吏滿天下都是不過分的。所以在招待兩人的時候徐友群也是動了腦筋的,既要隆重,又不可以聲張,還要投其所好。


    果然,幾個人在飯桌上,聊的都是喝茶的事情,這樣的氛圍顯得既熱烈又輕鬆,雙方都沒有感到局促和壓力,說是賓主盡歡,一點也不為過。


    酒席宴罷,徐友群又將兩人帶到了自己的茶舍,一起品品徐友群自己收藏的好茶。


    徐友群的茶舍就在春城的市中心,是一個三層的小樓,一樓是對外營業的門麵,二樓是開放經營的茶室,三樓是徐友群自己的辦公室和會客室,不對外開放的。


    徐友群的辦公室裝修也頗為考究,所用的家具都是大紅酸枝的料子,手工定製的茶桌茶椅。茶桌上一排七個紫砂壺都是來自宜興紫砂名家之手,都是徐友群在拍賣會上拍得的名品。


    徐友群雖然已經盡量低調的介紹自己的藏品了,但是其中的自豪和驕傲,總是會在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來。


    孫、趙二人對視一眼,心中也各自感歎,這個徐友群不但也是個愛茶之人,同時也是一個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講究人。有錢人用大紅酸枝,甚至更好的木料去打造自己的書房、茶室的並不少見,隻是像徐友群這樣搭配的沒有絲毫突兀、違和卻是不多見。


    茶桌上的七把紫砂壺,也是專戶專用,一把壺隻泡一種茶,天天用茶水養著,每一把壺都有著獨特包漿,也是難得一見。


    分別坐下後,徐友群從冰箱裏拿出一包密封的嚴嚴實實的茶葉來,徐友群笑道:“兩位貴賓怨道而來,也是品茶喝茶的高人,我不敢拿普通的貨色來忽悠兩位,這餅茶是我偶然所得的茶葉,請盧師傅秘製的,平時也舍不得喝,今天就拿出來獻醜了。”


    孫承林連滿擺手說道:“徐總客氣了,徐總的茶必然是好茶,也是必然是市麵難得一見的茶,今天反而是我們兩個又口福了。”


    趙之貴也在一邊附和,“徐總在春城的茶葉圈裏早有盛名,這餅茶能被徐總這麽重視,一定不是簡單的茶了。”


    徐友群雖然努力的驗收,但是仍然有忍不住的得意之色,從他的眼角流露出來。


    徐友群打開密封的紙包,紙包有好幾層,露出一包黑色的茶葉,隻是這紙包剛一打開,就散發出一陣香氣,這種香味奇特,與其他的茶的香味完全不同,但是對於孫承林和趙之貴來說卻是十分的熟悉。


    因為他們幾天前剛好用一百萬買下半斤多的,有著相同香味的茶葉。


    孫承林和趙之貴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眼中都閃爍著驚喜,但兩個人也沒有立刻開口。


    徐友群熟練的燒水、洗茶、泡茶、分茶,一氣嗬成。


    孫承林接過茶杯,在鼻子底下細細聞了下,的確是那個香味,孫承林滿懷欣喜的喝了一口茶,可是眉頭卻皺了起來。


    茶的確是好茶,香味也是那個香味,但是茶味卻完全不同,不要說和茶社裏兩個人喝過的茶相比,就是和兩個人前幾天買的茶葉也沒有辦法比。


    孫承林說道:“徐總,您這個茶的確是好茶,茶湯醇厚,迴口生津,但是有一點疑問,不知道當不當問。”


    徐友群說道:“沒事,您盡管問。”


    孫承林略一思索,問道:“徐總,您這茶泡出來的茶香味和喝進嘴裏茶湯的味道,好像有很大的區別啊,完全就是就是兩種茶。這茶的茶香比起茶湯的味道來,可是要好上不少。”


    徐友群拍掌大笑,說道:“孫老,不愧是茶道中的高手,一下就找出這茶與眾不同的關鍵。,不過這個製茶的過程說起來,還有個故事呢,”


    孫承林說道:“那我們到是要聽聽徐總的故事了。”


    故事說起來也不長。一年多前,徐友群喝盧興已去鄉下收茶。先去了幾個跟自己熟悉的村子,前後盤桓了幾天,然後就想去幾個更偏遠的村子去看看,希望能有些意外的收獲。


    路過了一個不知名的小村子。,原本也沒報什麽希望,隻是在村子裏轉了一圈就打算離開。都快走到村口的時候,被一個小女孩攔住了。


    小女孩拎著個編織袋,問兩個人是不是收茶葉的,看看她的茶葉怎麽收。


    兩個人接過袋看了一眼,還真是茶葉,不過都是剛從茶樹上才采摘下來的茶葉。沒有經過加工,還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茶葉。


    徐友群和盧興已仔細看了看,這批茶葉已經太老,誠然說,如果這批茶葉如果早幾個月摘下來,現在已經製成茶了,必然能賣出好價錢,現在就隻能當柴火用了。實在可惜了。


    兩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小女孩,小女孩聽的一愣一愣的,滿臉都是失望,不過也沒有辦法了,隻能將這一袋子茶葉送給了徐友群他們。


    徐友群和盧興已覺得小姑娘也不容易,為了不讓小姑娘太失望,也掏了一千塊錢出來塞給小姑娘,小姑娘倒是不客氣,接了下來。


    兩個人收了這包茶葉,也是犯了難,不過最後兩個人想了一個辦法。


    大紅袍的的初製工藝裏,有萎凋、攤晾、搖青、做青、揉撚、烘幹、毛茶這幾道工序,其中烘幹是要用到炭火的,這批茶葉雖然失去了製茶的作用,用來做炭火還是可以派上用處的。也算事物盡其用。


    於是兩個人在後麵製茶的時候,這批茶葉就用在了烘幹上。接過經過完整個的一套製茶工藝隻有,兩個人開始品鑒自己的製的茶。接過一開始的幾批茶都是中規中矩,但是唯獨這批茶葉熏出來的茶,給了兩個人大大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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