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因為對白胡子老頭和綠軍裝人的打鬥記憶深刻。也曾經四處打聽。一直到有一次,他帶了全家去江西旅遊,在龍虎山的道觀裏和一個老道士說起來。那個老道士聽到老王的敘述,臉色立刻凝重了起來。


    老道士根據老王的描述,告訴老王,當時白胡子老頭用的法術可能是五雷天心掌,是刀家的雷法之一。請的九天真雷,專克妖魔邪穢,所以這個白胡子老頭可能不是那個殺人犯。


    至於為什麽收集那個女人的血,可能是因為女人是陰年陰月陰時陰刻所生。在典籍中有記載,相傳在唐朝的時候,有一派邪教,叫做竹山教。這個教派最擅長操縱行屍、僵屍。同時,還擅長祭煉邪丹,在煉丹的時候,這些陰年陰月陰時陰刻所生女人的血就是主要材料。老王看到的兩人的打鬥,可能正是一場正邪之間的鬥法。


    不過老道士也說了,這個竹山教在千年前就被當時的道教正統給剿滅了,至於有沒有漏網之魚,就不太好說了。而且,經過那段特殊的歲月,很多東西都斷代了,還會五雷天心掌的人少之又少,一定是隱世的高人。老王能遇見這樣的高人,是有機緣的,隻是老王沒能把握住機會,有點可惜了。


    老道士說著說著,臉上不由得露出羨慕的神情。


    聽完老王的講述,原本不信鬼神的兩人,不由得對視一眼。這都21世紀了,還真的有這些仙法、邪法嗎?聽著就跟天方夜譚似。


    老萬看著兩個人的神情,喝了口水,說道:“我知道你們年輕人不信,我年輕的時候也不信,那時候是任何封建迷信都是被打倒的對象。但是,這是我親眼所見,親身經曆的事情。中華民族上下五千年,能流傳下來的東西別輕易去否認。西方所謂的科學發達,不一樣還是相信上帝的存在?相信有天使有魔鬼?憑什麽我們老祖宗傳下的東西就都是假的呢?如果你們一直用所謂的西方的價值觀來看待問題,也是一種崇洋媚外啊!”


    一番話說的胡廣誌和秦信兩個人有點羞愧難當,隻能連連對老王點頭稱謝。


    出了值班宿舍,胡廣誌和秦信就嘀咕了起來,或者說是有了分工。秦信手裏的事情太多,還有一堆檢測等著他,他是走不開了,隻能由胡廣誌跑一趟宗教事務局了。


    宗教事務局的辦公室主任宋主任接待了胡廣誌,胡廣誌用自己能夠想到的最委婉的詞匯,描述了自己的目的。


    宋主任很幹脆的把他介紹去了市裏唯一的道觀——白雲觀。


    於是,胡廣誌就迴頭帶上了秦信,兩個人一起來到了白雲觀,兩個人到的時候,遇到了剛剛迴來的唐風。


    亭雲子已經恢複的差不多,陸小鳳又給他把了一次脈,確認沒事了,正安安穩穩的吃著早茶。早茶是陸小鳳讓亭雲子準備的。白雲觀的早茶平常人可吃不到,觀裏的大廚水平不是外麵的普通飯店能比的,陸小鳳平時不願來,就是因為輩分太高,進來以後一個個弟子見到他都拘謹的厲害,他們難受,陸小鳳自己也難受。不過既然來了,肯定不會放過好好吃幾頓的,所以這兩天,觀裏上上下下唯一圍繞著陸小鳳忙的不可開交的,就是觀裏的廚子。


    陸小鳳平時是不怎麽講究吃的,到了白雲觀就完全變了一個人,就差點齊一桌滿漢全席了。一個早上,陸小鳳在會客廳裏的大餐桌擺了滿滿一桌,又吃了一個上午,正是最愜意的時候。看到三個人前後被小道士引進來,他迎上唐風問道:“怎麽樣了?怎麽和他們一起來的?”


    唐風一屁股坐下,三下五除二的炫掉一個素餡包子,又給自己到了一杯觀裏自己磨的豆漿,一邊從小桶裏給自己盛了碗豆腐花,撒上香菜、蝦皮、花生碎,又澆上辣椒油和醬油,美美的吃了一口,舒服的長出了一口氣。


    陸小鳳也是知道唐風脾氣的,這次肯定是不順利了。


    唐風沒好氣的說:“空跑了一趟,熬了一晚上,什麽都沒等到。”


    陸小鳳點點頭,又問道:“你怎麽和這兩位差佬爺一起進來了?”


    唐風瞟了一天,正站在一邊坐著的等人的兩個人,道:“遇上的,不認識,愛誰誰。”


    一邊小道士請了亭雲子出來。


    胡廣誌和秦信一見到亭雲子,也覺得這個老道士不簡單,鶴發童顏,看上去比他們兩個都精神,畢竟他們兩個熬夜熬了幾個星期了,但凡身上穿件貂皮,都能被人當成大熊貓成精了。


    亭雲子之前已經接到了市宗教委辦公室的電話,得知了兩人的來意。不過今天陸小鳳在場,要不要跟兩個人說,說些什麽,怎麽說就必須向陸小鳳請示一下了。


    陸小鳳聽了亭雲子的請示,點了點頭,道:“無妨,能說的都告訴他們,但不要把功法的內容說的太詳細,畢竟那是邪教的東西,不要在世上傳播比較好。你就在這裏說,不用避諱我們。”


    於是亭雲子請兩人坐下,一邊讓小道士奉上茶,一邊道:“兩位都是大忙人,有什麽想問的,不妨直說,我剛請示過師叔祖,他老人家同意我向兩位透露些教派內的情況。。”


    胡、秦兩人詫異的看了眼一邊還在吃早茶的唐風和陸小鳳,心裏想,這兩個年輕人看年齡,都能說是這個老道士的孫子輩了,也不知道是哪一個輩分這麽高?


    胡廣誌收拾了下心神,先將老王講述的遭遇轉述了一遍,亭雲子聽完後,道:“這件事情我卻是聽說過的。是個同門的師叔,奉了法旨前去清理妖人。這個妖人據說是竹山教的餘孽,學了竹山教的旁門左道的丹道,想利用陽年陽月陽時陽刻的男子精血和陰年陰月陰時陰刻的女子精血,煉製竹山教的血丹,利用血丹來達到延壽的目的。”


    “那一年,我也在四處雲遊,後來迴來聽到同門的師叔說,這個竹山教的餘孽已經成了氣候,讓他收集道了陰年陰月陰時陰刻生的女人的血,再想動手收集男人精血的時候,被師叔撞破,兩個人交手十幾迴合,當中還有幾個年輕人闖入,要不時我師叔及時出手,這幾個年輕人當時就會被那妖人所殺。”


    “師叔為了救人,情急之下,使出了五雷天心掌對上了妖人的汙血邪雷,師叔受了傷,但是也引動了天雷將那妖人劈殺於天雷之下。”


    “我那師叔本來修道就遲,根基不精深,這一次受了傷後,也是傷了根本,幾經求醫也沒找到根治的辦法。兩年前遇到了疫情,又身染疫症,最後也是無力迴天,死的時候隻有97歲。”


    胡廣誌和秦信兩人聽亭雲子的述說,有些無語。97歲放在外麵的百姓家都算是喜喪了,到了這裏聽語氣都跟夭折差不多了。而且,這些鬥法啊、煉丹啊,不但像聽神話故事,而且還非常的巧合,居然就是這個老道士的師叔就是老王當年遇到的白胡子老頭。真是巧的沒辦法用言語表達啊。


    不過眼下也不是讓兩個人去懷疑這些的時候,胡廣誌就講最近發生的四起兇殺的情況和老道士說了一遍。


    亭雲子聽完雙眉緊鎖,因為十幾天前,他就是城西的日月花園遭遇的妖物,才有了後麵的事情。當下又來到陸小鳳麵前,行了弟子之禮道:“師叔祖,看來上次弟子遇到的妖物和兩位警官遇到的案件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弟子能力低微,不是妖人的對手,這件事情,還要請師叔祖您出手才行。”


    陸小鳳擦了擦嘴,看著唐風道:“明年茶葉我包了。”


    唐風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對亭雲子道:“小道士,你讓那兩個人再說一次,讓他們說仔細點,你師叔祖他老人家才好判別。”


    亭雲子點頭稱是,轉迴頭對胡、秦兩人說明了意思,於是胡廣誌知道耐著性子又從頭說了一遍,秦信將一些細節作了一些補充。


    陸小鳳和唐風兩個人邊和著豆漿邊聽,陸小鳳的眉頭也漸漸擰了起來。


    胡廣誌看著陸小鳳的表情變化,就知道估計有點眉目了。


    陸小鳳思索的片刻,道:“如果按照你們所說,死的那幾個人,看來都不是什麽好人,甚至在某個方麵應該罪大惡極的人。”


    胡廣誌一愣,有點不可置信的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陸小鳳道:“第一個女的是死於剝皮;第二個男的死於拔舌;第三個男的死於剜眼;第四個死於刨腹挖心。這不是練邪丹,這是一種刑罰。”


    “刑罰?”胡廣誌和秦信幾乎同時出口,兩個人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的一種迴答。


    “不過從時間上算,第四個其實應該是在時間線上死亡的第一個,是被刨腹挖心的。”秦信糾正補充了一下。


    “前後順序不是那麽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死狀。你們應該聽說過十八層地獄的說法,其中就有剝皮、剜心、挖眼、拔舌等,都是為處罰那些生前有重罪的人。”


    陸小鳳喝了一口豆漿,繼續道:“而且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們在現場應該找不到其他人的指紋吧。”


    胡廣誌和秦信對視了一眼,雙方眼中都是詫異。在剛才,胡廣誌雖然轉述了案情,但是並沒有說到一些證據類的細節。


    胡廣誌點了點頭,道:“你這麽猜到的?”


    “按照你說的死者死亡的情況,這幾個死者都是自己對自己執行的刑罰。而且也隻有這樣,才能實現懲罰的目的。不過……”陸小鳳停頓了一下,“能讓一個活人自己剝皮、剜心的,還要清醒的承受這麽大痛苦,這個人的術不簡單。”


    “術?”秦信問道“什麽是術?”


    “術,也就是你們稱的法術,不過我們叫術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屬於旁門左道才會用的法術,如果是名門正道,我們叫做道法。”陸小鳳解釋道:“學道的人分成兩種,一種是學道,一種是學術,學術的人最容易陷入旁門左道,最後成為了邪魔外道。竹山教就是典型的情況。”


    胡廣誌和秦信聽的有些雲裏霧裏。不過陸小鳳也不想再解釋了。


    這時候亭雲子在一邊插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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