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2點的時候,藍軒突然對我說道:“好了,今天就先到這裏吧,你先迴去休息吧!”


    本來這也就是她的家,我迴到隔壁也很正常。


    隻是藍軒的態度讓我有些捉摸不透,


    昨天剛剛才交融在了一起,今天就讓我迴家休息了。


    難道是她擔心我的身體?


    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不管是什麽原因,我都不打算再想了,


    因為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


    而每個人都有決定的權利。


    我說道:“嗯嗯,好的,辛苦了,你也早點休息。”


    迴到家後,


    我也是第一時間洗漱,然後上床睡覺,


    因為據說熬夜會導致禿頭。


    不管是真是假,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第二天,我也是照例來到了4s店上班。


    而所有的同事對於我的到來都有些疑惑,


    仿佛我不屬於這裏似的。


    鄭曉問道:“趙哥,你這是走錯了?還是領導視察工作啊?”


    我說道:“什麽跟什麽哦?我來上班啊。”


    鄭曉有些驚訝地說道:“上班?這裏?”


    我嗬嗬笑著說道:“我是銷售,我不在這裏上班,難道還上辦公室上班啊。”


    鄭曉說道:“你昨天都那樣了,今天怎麽會這樣呢?”


    林經理過來說道:“什麽那樣這樣的啊,就數你最八卦了,趕緊點名了。”


    聽林經理如是說,鄭曉方才不情不願地去排隊點名了。


    點完名之後,我依舊是來到了自己的分區堅守崗位。


    想到昨天才銷售出去一輛,我的心便有些拔涼拔涼的。


    銷售到的業績才是真金白銀啊,其他的都是浮雲!


    我調整好狀態,


    鼓勵自己道:“希望今天會是一個豐收的一天。”


    而就在我準備以最好的姿態迎接今天的挑戰的時候。


    selina的電話打了過來,


    我一看到是selina的電話,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


    “喂,selina,早啊!”我故作輕鬆地對著電話說道。


    selina焦急地說道:“喂,趙天,救命啊。”


    我心裏一慌,莫不是出了什麽大事了。


    我趕緊問道:“出什麽事了?”


    selina說道:“昨天王總交代我跟你說,讓你今天來總部一起參加會議的,我一忙,就給忘了,現在會議馬上要開始了。要是你不在的話,我可能也就幹不下去了。”


    聽著selina的哭腔。


    我意識到這個問題對她可能真的挺嚴重的。


    我立馬說道:“好了,你先別哭了,我現在馬上趕過去。”


    隨後,我衝進店裏,對林經理說道:“林經理,不好意思,王總的秘書打來電話,說讓我過去一趟。”


    林經理說道:“好的,你去吧。”


    然後,我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店,奢侈的打了我的第一迴南朝出租車。


    鄭曉對著熊歡說道:“你看吧,又去總部了,我們這位趙哥啊,就不是來做銷售的,早早晚晚啊都是坐辦公室的領導。”


    熊歡說道:“人家的能力擺在那裏的,我們想幹還幹不了啊。”


    鄭曉說道:“哎,這都是命啊,我還是老老實實地幹吧。”


    等我到達總部的時候,selina已經快將門口的青石板生生地踏出一條平行線了。


    看到我下車了,


    selina也是立馬迎上來,說道:“謝天謝地啊,你趕過來了,會議剛剛開始。剛剛王總還在問,我說你在路上了”


    其實我心裏明白,


    selina是想讓我不要將她忘了的事情告訴王力紅,


    想讓我來承擔這個責任。


    其實也無所謂,


    至少目前來看,這個責任對我的影響是不大的;


    而對於selina來說,那可能就是澳迪生涯的終結。


    所以,我決定去承擔這個責任。


    這個社會其實就是這樣,


    雖然不是自己的責任,但是自己承擔了,並沒有多大的影響;


    而對於別人來說那可能是毀滅的。


    很多人選擇自己去承擔;


    而很多人選擇讓眼睜睜看著別人毀滅。


    我忽而想到一個故事:一個收廢品的殘疾老人,騎著一輛廢舊的三輪車,不小心擦到了一輛豪車。


    事故判定是老人的責任。


    賠償費用高達上萬!


    而老人誠惶誠恐地拿出兜裏褶皺的、帶著塵土的幾十元錢表示自己願意賠償。


    誰知豪車的主人假裝氣衝衝地拿出一根鐵棍對著老人說道:“賠?多少錢我都不認,你把我的車刮成這樣,我也要收拾一下你的車。”


    隨後該車主拿起鐵棍,象征性地砸了一下三輪車的圍欄,然後順手將鐵棍扔到了三輪車上,然後開著豪車走了。


    剛開始,眾人還以為會鬧出什麽大事來,


    後來看到這樣的結果,也都紛紛點讚。


    我講這個故事,不是說有錢人或者說更加強勢的人就該吃虧;或者是說弱勢群體就可以因為自己弱勢群體的身份而肆無忌憚。


    我的意思是——在合理的、可承受的範圍內貫徹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原則。


    當然,這也隻是我個人的觀點。


    並不就是正確的,或者就是真理。


    僅僅代表我個人的想法


    ......


    本著“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原則,我笑著說道:“放心吧,我隻說是我遲到了,不會講你忘了的事。”


    selina的眼圈瞬間就紅了。


    來不及安慰,我大踏步的衝向會議室。


    我小心翼翼地推開會議室的門,然後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隨後,靜靜地聽著這些人在那裏討價還價。


    顯然,雙方都十分的友好。


    可以讓步的地方也是爽快的讓步;


    不能讓步的地方,對方也表示理解。


    很快,雙方就各項內容達成了一致。


    氣氛一派祥和。


    就在眾人以為一切都ok的時候,穆克什·安巴尼突然說道:“很高興我們能夠這麽快的達成一致。總裁先生對於這個結果也很滿意,隻是總裁先生提出了最後一項提議,希望貴公司可以應允。”


    我方總裁說道:“隻要是合理的提議,我方都會鄭重考慮的,請講。”


    穆克什·安巴尼說道:“總裁先生提議,如果我們雙方采購合約可以順利的簽下,那麽希望貴公司的趙天先生可以同我一起返迴印度,參加我們公司舉辦的澳迪專展。”


    此話一出,我立馬懵住了。


    我?


    怎麽又是我?


    我跟著你去印度,那我的飯碗怎麽辦?


    我不吃飯了嗎!


    聽到印度方提出這樣的提議,我方總裁和眾高層也都十分的驚訝。


    然而,商業場上,是沒有所謂的提議或者是應允的。


    說白了,就是條件。


    接受就立馬簽約;不接受那麽就繼續談。


    我方總裁也是深深地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他也不是那種口號喊得震天響,實則沒有任何擔當和智慧的人。


    我方總裁說道:“貴公司的提議對於加深雙方公司的友誼也是有積極作用的,但是,趙天先生跟我們澳迪公司也隻是合作關係,我們公司無法替我們的合作夥伴做這樣的決定,希望貴公司理解。”


    這樣一番話下來,不僅澳迪的員工感動的稀裏嘩啦,連印度方都表示讚許。


    員工和老板之間從來都是合作關係;並不是從屬關係。


    穆克什·安巴尼點點頭說道:“貴公司這樣的企業文化,讓我讚賞!我方剛剛的提議確實有不慎重的地方,對此,我表示深深的歉意。那麽我現在以個人的名義來邀請趙天先生參加我們的專展,不知道是否妥當呢?”


    我方總裁說道:“很高興您可以和我公司的員工建立這樣的友誼。”


    然後對著王力紅說道:“趙天人呢?”


    王力紅環顧四周,終於看到角落裏的我。


    然後趕忙對著總裁說道:“在那裏呢。”


    我方總裁確認我在現場之後,便說道:“穆克什·安巴尼先生,您的朋友趙天先生就在會議室裏麵,您可以當麵問他。”


    我聽到我方總裁如是說,也是自覺地從角落裏麵走了出來,


    然後對著穆克什·安巴尼說道:“”穆克什·安巴尼先生,您好啊。”


    穆克什·安巴尼說道:“趙天先生,您好啊,昨天的照片我發到了我的fcbk上麵,我的朋友們和同事們都紛紛給我留言,讓我一定邀請您去印度做客。希望您可以同意。”


    我看了看我方總裁,又看了看王力紅。


    從他們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滿滿的期待。


    當然,是期待著我答應。


    此情此景,我是不答應也要答應了。


    於是,我說道:“非常感謝您和您朋友的邀請,我也非常期待著可以零距離的感受印度文化的魅力。”


    眾人聽我如是說,都紛紛鼓起了掌。


    隨後,雙方在歡樂開懷和喜氣洋洋中簽下了采購的合約。


    也就是說,如無意外的話,有了這個大單,南朝澳迪總部不僅超額完成了全年的銷售任務。


    同時還將會遙遙領先於其他分總部。


    這不僅意味這南朝澳迪終於揚眉吐氣了一把,


    同時還意味著,南朝澳迪的銷售人員的提成從今天起將會上一個檔次來計算。


    此消息一出,


    整個南朝澳迪員工都沸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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