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秦淮茹出所的日子。


    為了迎接自己的女神,傻柱特意背著宋河,找劉向陽請了幾個小時的假。


    飯店早晨不營業,劉向陽痛快批準了。


    騎著剛從宋河那裏分期買的自行車,傻柱意氣風發的接到了秦淮茹。


    “秦姐,我先帶你去澡堂子洗個澡,去去晦氣。”


    傻柱偷瞄了一眼秦淮茹的熊大熊二,有些激動的說道。


    這年頭,一起去澡堂洗澡的男女,大多都是夫妻關係。


    “先迴家吧,我想棒梗了。”


    秦淮茹想都沒想便拒絕了,她是什麽人,能猜不到傻柱的心思?


    和傻柱去澡堂,這要是被人看到,指不定說什麽閑話呢。


    秦淮茹如今剛被放出來,可不想被人誤會。


    被拒絕的傻柱也沒多說什麽,賣力的蹬著車子,隨口問道:“秦姐,你說咱倆什麽時候去扯證呀?”


    扯證?


    扯個屁證。


    秦淮茹坐在自行車後座上,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傻柱。


    雖然傻柱這些年一直在幫襯她,但在她眼裏,傻柱連許大茂都不如。


    “傻柱,迴頭再說吧,姐有點不舒服。”


    “得嘞,那咱們先迴家。”


    十幾分鍾後,兩人迴到四合院。


    傻柱沒有像往常一樣,舔著把她送迴屋,而是在院門口停了下來。


    “秦姐,你先迴家休息吧,我得去上班了。”


    秦淮茹也沒多想,點了點頭。


    走到院裏,秦淮茹看到了正在洗菜的叁大媽。


    “叁大媽忙著呢?”


    “嗯。”


    叁大媽的表情有些冷漠。


    這讓秦淮茹有些意外。


    迴屋的路上,秦淮茹又和幾個人打了個招唿,但是他們的反應都挺冷淡。


    “這是咋了?為什麽院裏的人都不怎麽想搭理我呀?”


    “咦,怎麽家家門上都買了新鎖,院裏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秦淮茹懷著滿肚子的疑惑迴到家,剛進門,便看到了正在啃燒雞的棒梗。


    看到秦淮茹走了進來,棒梗有些激動的說道:“媽,你終於迴來了。”


    “我的髒衣服都沒人洗。”


    秦淮茹看了一眼燒雞,皺著眉頭問道:“棒梗,你這燒雞哪來的?”


    棒梗頭也不抬的迴道:“奶奶買的,可香了。”


    從始至終,棒梗都沒有半點分享的意思。


    秦淮茹坐到板凳上,向棒梗打聽這幾天院裏發生的事情。


    聽完之後,秦淮茹心裏猛地一沉。


    完蛋了。


    這下完蛋了。


    她突然明白院裏人為什麽對她愛搭不理了。


    也明白了,為什麽院裏家家換了新鎖了。


    她和賈張氏那種目光短淺的蠢貨不一樣,她看的比較遠,知道什麽是細水長流。


    “許大茂賠了五十塊錢,怎麽可能甘心,以後不報複咱們就不錯了。”


    以往每到快關響的時候,秦淮茹總能裝可憐,從各家借來一些糧食和糧票。


    這現在好了。


    自己這個蠢婆婆竟然公然訛了許大茂五十塊錢,以後再想裝可憐博同情,可就難了。


    不行,得想辦法補救四合院的關係。


    不然以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秦淮茹憂心忡忡的等到晚上,蹲到了下班迴家的傻柱。


    “傻柱,姐有事找你。”


    傻柱被嚇了一跳,停穩自行車後,便咧著嘴笑道:“啥事啊,秦姐。”


    秦淮茹伸手拉住傻柱的胳膊,淚眼朦朧的說道:“傻柱,這些天為什麽不給我們家飯盒了?小當已經好多天沒吃肉了。”


    傻柱嘿嘿一笑:“秦姐,你們家現在可不缺吃的,前天許大茂辦酒席,棒梗和小當吃的滿嘴流油。”


    “飯盒的事一會再說,秦姐,咱們什麽時候去扯證呀。”


    扯證這件事對傻柱來說很重要,為了這件事,他最近大出血啊。


    “傻柱,扯證的事情以後再說,你先把飯盒給姐吧。”


    傻柱聽聞,皺了皺眉。


    剛想開口說什麽,身後卻傳來了許大茂陰陽怪氣的聲音。


    “又在這忽悠傻柱呢?”


    “傻柱為了你,連軋鋼廠的工作都辭了,你可真對得起他。”


    許大茂雖然不喜歡傻柱,但此時更憎恨煩賈家。


    “許大茂,我怎麽就忽悠傻柱了?”


    許大茂冷哼一聲:“秦淮茹,你們家現在不缺錢,但還要搶傻柱飯盒,這不就是忽悠傻柱嗎?”


    “張翠花今早剛買了兩隻燒雞,我可都看見了。”


    “這,這是因為棒梗在養傷,需要營養。”


    “拉倒吧,屁股受傷補什麽營養。”


    秦淮茹急了:“許大茂,你是不是覺得寡婦好欺負?”


    “我可沒欺負你,我隻是說了真話。”


    說完,許大茂臉色一變,語氣陰冷的說道:“秦淮茹,你婆婆不僅訛我錢,還害我丟了提幹的機會,這件事沒完,看我以後怎麽整治你們。”


    秦淮茹臉色一僵,許大茂剛才的話可不像是開玩笑。


    身心疲憊的傻柱看了一眼發懵的秦淮茹,推著自行車迴了家。


    此時宋河的話又在他腦海中響起,似乎一切都像宋河說的那樣。


    賈家隻是把他當成了可以吸血的對象。


    秦淮茹壓根就不想跟他扯證。


    “哎,傻柱,你別走。”秦淮茹在後頭喊著。


    可傻柱卻頭也沒迴的進了屋。


    秦淮茹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啊,仿佛受了很大委屈。


    聽到動靜的住戶們站在遠處看熱鬧,沒有人一個人上前。


    賈張氏這幾天幹的事情太過分了,漸漸的,大家都開始抵觸賈家了。


    “哎,今早我看到賈張氏買了兩個大燒雞,真舍得花錢呀。”


    “跟他們家比,我家簡直是吃糠咽菜。”


    “你還別說,我瞧著賈張氏最近胖了不少,臉盆子更大了。”


    “還有棒梗,全院的小孩屬他長得最壯,一看就不缺吃的。”


    “看樣子,賈家並不缺錢呀,過得比我們都滋潤,以後我是不借給賈家糧食了。”


    “借?他們家借東西,有還過嗎?”


    聽著眾人的小聲議論,秦淮茹心裏更難受了。


    自己苦苦經營的困難人設,短短幾天便被婆婆毀的一幹二淨。


    擦了擦眼淚,秦淮茹低著頭迴了家。


    看到躺在床歇息的賈張氏,秦淮茹開口問道:“媽,你手裏還有多少錢?都給我吧,我去還錢,不然咱們家過不下去了。”


    “啥?還錢?”


    賈張氏三角眼一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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