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這番話,誤打誤撞,正好打在了許大茂的七寸。


    他明天就要結婚了,要是賈張氏跑到廠子裏一鬧,這還得了。


    這陣子攀上婁股東的關係,在宣傳科如魚得水。


    許大茂也是一個喜歡討好領導的人,這陣子沒少花精力和錢來討好領導。


    不行。


    絕對不能讓這個瘋婆子跑軋鋼廠胡鬧,不然升小組長的事情可就黃了。


    思索片刻,許大茂有些慌了。


    但依舊強裝鎮定的說道:“張翠花,你別欺人太甚,信不信我去報警,咱們都別好過。”


    “說吧,棒梗醫藥費多少,我可以賠償醫藥費。”


    見許大茂服軟,賈張氏直接獅子大開口:“賠兩百塊錢,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許大茂一驚:“你特麽真敢開口,二十塊錢,你愛要不要。”


    “一百塊,你敢不給,信不信我撓死你!”


    “三十!我不信醫藥費能花這麽多錢。”


    賈張氏頓時怒了,站起身就要打許大茂。


    許大茂一個躲閃,不與賈張氏正麵硬剛。


    他現在可沒下午的時候那麽硬氣了,傻柱已經下班迴家了,按照以往慣例,傻柱肯定會出手。


    一對一許大茂已經很費力了,如果加上傻柱,許大茂沒有絲毫勝算。


    “賈家嫂子,別激動。”


    劉海中拍了拍桌子,看了一眼賈張氏:“賈家嫂子,事情到底怎麽迴事,你心裏應該清楚,醫藥費花不了一百塊錢。”


    說完,頓了頓:“但棒梗因為許大茂的狗受了傷,除了醫藥費,還需要營養費,所以,賠五十吧。”


    聽到這話,賈張氏也不再鬧騰。


    “五十塊錢,必須現在給我,不然我就帶著棒梗去你家住,讓你娶不成媳婦!”


    許大茂小聲罵了一句,轉身迴屋拿錢。


    看到這個結果的眾人不由有些唏噓。


    明明是棒梗去許大茂家裏偷東西,沒想到許大茂還得給賈家賠錢。


    大家夥可不是傻子,孰對孰錯還是拎得清的。


    劉海中這個二大爺明顯更偏向於賈家。


    許大茂一臉憋屈的拿了錢,直接甩在了地上。


    “明天我就去買幾把鎖,把我家窗戶和門都鎖上,全院的人可都在場,以後棒梗再出現什麽事,跟我可沒關係了。”


    “還有,我勸大家夥,家裏沒人的時候都把門窗鎖好,不然倒黴的可是自個。”


    說完,許大茂憤憤的迴了家。


    “許大茂說的沒錯,明天我也去買幾把鎖,院裏出了賊,得提防著點。”


    “就是,明明是棒梗偷東西,結果卻是許大茂賠了錢。”


    “什麽東西啊,一家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害,得虧許大茂給我們提了個醒。”


    事情這麽一鬧,院子裏的眾人都想和賈家保持距離。


    這家人太不要臉了,明天必須去買鎖。


    鎖門這件事是小,對賈家的提防才是最嚴重的。


    平日裏秦淮茹在院子裏裝裝可憐,都能要來一些糧食。


    可這件事發生後,再想要糧食,可就難嘍。


    看完熱鬧,宋河迴家吃飯。


    劉秋豔此時正坐在新飯桌旁邊,認真的打量著家裏的新家具。


    見宋河迴來了,劉秋豔美眸中流露出好奇之色:“你什麽時候,學會做家具了?”


    宋河得意的笑了笑:“你家男人本事大著呢,今天做桌子,明天再做個大床。”


    大床?


    劉秋豔腦補了一下,俏臉立馬紅了。


    “家裏不是有床嘛。”


    “不夠大,不夠結實,晚上一動就隻哇隻哇的響。”


    聽到這,劉秋豔忍不住翻了個好看的白眼。


    這家夥!


    臉皮真厚!


    ......


    翌日。


    宋河吃完早飯,推開門走到院子裏,一眼便看到了許大茂的妹妹許小丫。


    “宋河哥,好久不見啊。”


    宋河對許小丫沒什麽印象,因為她在劇中就沒出現過。


    但在原主的記憶裏,有一些許小丫的印象。


    “早啊!”


    宋河隨口迴了句。


    雖然是大清早的,但後院已經開始收拾了。


    許大茂家裏的窗戶上都貼上了紅花。


    辦席用的桌子也擺上了。


    身為賬房先生的叁大爺,也悠哉悠哉的坐在院子裏。


    這次婚宴大約有十來桌,其中六桌是老許在廠子裏請的工友,其餘的是給院裏人準備的。


    因為今天能吃席,院裏不少人都請了假。


    “叁大爺,我隨三塊錢,”


    宋河從兜裏摸出三塊錢,遞給了閻埠貴。


    閻埠貴笑著把名字和金額寫到了賬本上。


    “你是咱們院第一個隨禮的。”


    “我上午得出去一趟,你可得給我家留座哈。”


    “放心吧,肯定得給你留著,到時候咱們坐一桌。”


    閻埠貴很高興,有了宋河的開頭,標準算是定下了。


    他身為賬房先生,可以不隨禮,但其他人都得按宋河的標準來了。


    其餘人見宋河上了禮,也都迴屋拿錢。


    賈家。


    賈張氏正透過門縫偷偷觀察著院裏的動靜。


    今天許大茂結婚,她不打算隨錢,但又打算去吃席。


    畢竟吃白食這種事,又不是沒幹過。


    她不信許大茂敢在今天和她吵架。


    為了這次能多吃點,賈張氏特意吩咐棒梗和小當分開坐,這樣不僅可以做到互不影響,而且還可以分別打包東西。


    為此,賈張氏特意分析了一下四合院裏的戰鬥力。


    首先要避免和男的坐在一起,男的吃多,肯定不剩東西。


    三個大媽戰鬥力不行,賈張氏打算去這一桌。


    宋河他們家不缺吃的,讓棒梗去宋河那一桌。


    這樣的計劃,簡直完美。


    所以臨近中午,賈張氏便帶著棒梗和小當大大咧咧的坐到了椅子上。


    “哎,賈張氏,你還沒隨錢那!來我這交錢。”


    閻埠貴皺著眉喊了一嗓子。


    他沒想到賈張氏居然還有臉來吃席。


    昨天剛和許大茂打了架,還訛了許大茂五十塊錢。


    “老閻,我的錢讓老易他們家給,我家東旭是易中海的徒弟,這個錢就該他家出。”


    啥?


    閻埠貴懵了,還能這樣?


    但這事他管不著,待會給老易家說一聲就行了。


    “行,那我把你名字寫上,賈家,隨禮三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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