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星軋鋼廠,郭大撇子吃完早飯,早早的便來到了車間。


    按照慣例,在軋鋼廠巡視一圈後,才心滿意足的迴到辦公室。


    剛喝了幾口茶,郭大撇子像是想到了什麽,悠哉的走了出去。


    “這人看有點眼熟呀,廠子裏什麽時候多了個掃廁所的?”


    “哎呦,這不張翠花嗎?你不是打死都不掃廁所嗎?怎麽這會又來了?”


    “郭大撇子,我不想看到你,你給我滾。”賈張氏戴著厚厚的口罩,煩躁的說道。


    “說的跟我願意看到你似的,咦,真臭。”


    “滾滾滾!”


    賈張氏知道郭大撇子是在羞辱她,於是抄起大掃帚,揮舞著朝郭大撇子砸去。


    郭大撇子早有防備,一個閃身躲過了臭烘烘的掃帚。


    “好好掃,不然繼續罰你。”


    郭大撇子羞辱完便離開了,走的時候還在想,以後每天都得羞辱一次張翠花,不然這老棒子不長記性。


    “天殺的郭大撇子,早晚讓老賈帶走你。”賈張氏惡狠狠的罵道。


    她覺得,自己在之所以能淪落到掃廁所,都是郭大撇子害的。


    這是她第一天掃廁所,才幹了沒多大會,便已經幹嘔了好幾次。


    味道太上頭了、


    賈張氏打算磨洋工,沒人的時候就偷懶。


    “棒梗奶奶,棒梗奶奶,你快迴家看看吧。”劉光福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軋鋼廠距離四合院不算很遠,但一路跑過來,也是把劉光福累的夠嗆。


    賈張氏也被劉光福嚇了一跳,她剛坐下偷懶,便聽到有人喊她。


    “啥事啊?迴家幹啥,我還得上班那。”賈張氏一本正經的說道。


    “棒,,棒梗他...”


    “我乖孫子咋啦?”賈張氏一個激靈。


    “棒梗被狗咬了,流了不少血,都快疼死了,你快迴家看看吧。”劉光福大聲喊道。


    “啊?”


    賈張氏小眼一瞪,感覺心髒都停了半拍。


    棒梗可是她的心頭肉,賈家唯一的獨苗。


    他要是出了什麽意外,賈家就絕後了。


    “快,快扶我起來。”


    賈張氏感覺自己腿有點發軟,聲音有些顫抖。


    劉光福費力的把賈張氏拉了起來。


    “你,你先幫我幹活,我立馬迴家。”說完,便把掃帚丟了過去。


    劉光福先是一愣,然後嫌棄的把掃帚丟到一邊。


    賈張氏管不了這麽多了,快步跑出了軋鋼廠。


    但跑了沒多遠,賈張氏便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平時喜歡養膘的她,根本扛不住劇烈運動。


    於是她緩了幾口氣,在路上攔了一輛三輪車,要死要活的求別人送她迴四合院。


    騎車那人一看賈張氏精神不太正常的樣子,也沒多說什麽,急匆匆的把她拉到了四合院。


    等到了地方,賈張氏慌張的跑迴院子,一眼便看到了趴在椅子上,痛苦哀嚎的棒梗。


    看自己大孫子痛苦的樣子,賈張氏快心疼死了。


    衝上去,一把抱住了哀嚎的棒梗。


    “乖孫子,你這是,嘔......”


    賈張氏話還沒說完,便聞到了一股滂臭的味道,差點沒吐出來。


    “嘔....乖孫子,你沒事吧?”


    棒梗此時直翻白眼,不停地哭喊著。


    “咋迴事,到底咋迴事?”


    賈張氏瞪著眼,怒氣衝衝的問道。


    在得知是許大茂的狗咬傷了自己的乖孫,賈張氏頓時炸了。


    “許大茂這個喪良心的狗東西呢?他養的狗把我乖孫咬成這樣,他死哪去了?”賈張氏破口大罵。


    “已經派人去找了,估計一會就迴來了。”


    “這個狗東西真是畜生,他必須賠錢!”


    “必須賠一百,不,三百塊錢!這件事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讓許大茂斷子絕孫!”賈張氏臉色陰沉,惡狠狠的說道。


    壹大媽見狀,開口提醒道:“賈家嫂子,棒梗被咬的很嚴重,先送醫院吧,別染上狂犬病了。”


    一聽到狂犬病,賈張氏慌了。


    如果真的了狂犬病,就隻能安排開席了。


    因為這個病,沒得治。


    “閻解成,你來背棒梗,跟我一起,把棒梗送到醫院治療。”賈張氏指了指看熱鬧的閻解成,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棒梗被狗咬了,屁股後麵染了不少血。


    而且褲兜裏的混合物味道實在是太衝了,賈張氏不想背棒梗。


    閻解成連忙搖了搖頭。


    棒梗身上滂臭,聞到就想吐,他才嫌惡心。


    心裏暗罵賈張氏真不當人啊,自己孫子,居然想讓他背著去醫院。


    見閻解成拒絕,賈張氏又把目光落在了其他人身上。


    看熱鬧的眾人紛紛避開目光。


    大家都不想背棒梗。


    突然,賈張氏看到了噴漆的宋河。


    他有自行車,可以送棒梗去醫院。


    剛想開口,耳邊傳來口哨聲。


    順聲看去,許大茂拎著一大包東西,一臉得意的走了進來。


    東西置辦齊了。


    晚上就能裝飾屋子了。


    可剛走進院子,便看到自家門口圍了一堆人。


    許大茂有些懵逼。


    “你們幹啥呢,怎麽都站在我家門口?”


    “許大茂,你個狗東西,隻會幹缺德事,你家狗把我乖孫子咬了、”


    “賠錢,你必須賠錢!”


    賈張氏見許大茂迴來了,便跳到許大茂麵前,指著鼻子罵道。


    “哎哎哎,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把狗關在家裏,怎麽可能跑出來咬人?”許大茂絲毫不慌,一臉淡定的說道。


    “你個喪良心的狗東西,你過來自己看,棒梗都被狗咬成什麽樣了!”


    賈張氏一把攥住許大茂的衣服,把他扯到棒梗麵前。


    “謔,這什麽味啊!”


    許大茂本能的想後退,卻被賈張氏硬拉了過去。


    捏著鼻子,俯身一看,許大茂也嚇了一跳。


    棒梗屁股上血糊糊的,褲襠裏傳出令人上頭的臭味。


    此時的棒梗已經沒了力氣,隻能低聲哼哼,一副要死的模樣。


    “這不可能!”


    許大茂想都沒想,直接否認。


    “全院的人可都看著呢,就是你家那個狗東西咬的。”


    “遭天殺的你沒安什麽好心,肯定是你故意的!”賈張氏大罵道。


    “這絕不可能,我走之前特意把狗鎖家裏了。”


    “哦,我明白了,肯定是棒梗去我家偷東西,才被狗咬了!對不對?”


    許大茂可不是什麽善茬,怎麽能任由賈張氏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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