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宇桐被顧承澤的動作和親密接觸安撫了,他靠在顧承澤懷裏,嗅著他身上的鬆木香。


    顧承澤對穆宇桐的親密越來越自然。


    剛重逢時,穆宇桐還像小時候一樣,和顧承澤的兩性之防看的很淡,他會往顧承澤身上撲,還喜歡掛在他身上。


    從顧承澤易感期兩人曖昧以後,穆宇桐就不敢再逾矩了,他還很後悔自己坐進顧承澤懷裏,迴家以後還一直迴憶曖昧瞬間,他覺得自己的情感轉變玷汙了顧承澤對自己的兄弟之情。


    分化以後,麵對顧承澤對自己的親密和調笑,他害羞到害怕,他害怕身體上的陌生感覺,那種不能自己支配的酥麻感。


    隨著顧承澤對自己親密動作越來越多,他慢慢卸下防備,他知道澤哥哥是像小時候一樣喜歡自己,這麽多年都沒變過,他說服自己隨其自然,不讓兩人之間再產生曖昧的尷尬。


    穆宇桐盡量放鬆自己,想找迴小時候和澤哥哥親密的感覺。


    他不能再這樣總是一驚一乍的了,他要習慣親密。


    穆宇桐想把自己的心打開,他總是一味的躲著澤哥哥,他怕寒了澤哥哥的心。


    他像小時候一樣軟糯糯的撒嬌道:


    “那澤哥哥可以給我釋放一些嗎?我想聞。”


    穆宇桐被顧承澤臥室裏的鬆木香蠱惑了,這些信息素味道的來源就是顧承澤。有源頭在,自己還到處貼貼蹭蹭,汲取那一點點的味道,不如直接跟顧承澤要。


    麵對穆宇桐喜歡的事,顧承澤從穆宇桐小時候就一直慣著他,從不會拒絕。


    穆宇桐自從分化後,很抗拒顧承澤的親密,稍稍曖昧的氣氛都會讓他如坐針氈。


    今天的穆宇桐乖乖的靠在自己懷裏,還要求自己釋放信息素,這種稍稍親密的曖昧已經是他非常大的轉變了。


    強壯的alpha最喜歡釋放信息素來吸引自己心怡的omega,就像公孔雀開屏去吸引母孔雀一樣,alpha通過釋放信息素來展現雄性威武。


    更別說還是穆宇桐這樣軟糯糯的撒嬌了。


    顧承澤釋放一點點信息素出來,若隱若現的,他不敢釋放太多,釋放的多了會誘發穆宇桐提前進入發情期。


    今天穆宇桐來是給omega父親過生日的,如果他被迫進入發情期,那為了穆宇桐的生命安全就隻能陪他度過了。


    可這樣的結果,會讓穆家父母怎麽想,讓穆宇翰怎麽想,難道是自己身為alpha色令智昏,看到漂亮弟弟分化成了omega,等都等不及就誘導他發情來滿足私欲嗎?


    顧承澤有分寸的釋放著信息素,釋放既讓穆宇桐滿足,又不足以誘發他進入發情期的份量。


    穆宇桐聞到了熟悉的鬆木香,不像自家浴室裏沐浴乳那樣香的膩人,穆宇桐感覺自己置身在鬆木林中,自己像是一隻鬆鼠。


    鬆鼠在鬆樹上跳上跳下,摘了一顆鬆果,拔出鬆子,吃掉了裏麵鬆子仁,一顆又一顆,鬆鼠仿佛吃不飽,貪婪的想要更多。


    穆宇桐的手無意識的攀在顧承澤的肩膀,他微眯著眼睛,鼻子向顧承澤的脖子探去,想離源頭更近些,完完全全的投懷送抱。


    顧承澤被穆宇桐的行為膩的骨頭都酥了,他停止釋放信息素,環抱著穆宇桐,摟著他細細的腰肢。


    停止釋放是為了避免自己犯錯,顧承澤是帝國少有的s級alpha,控製力不是地表最強也差不到哪裏去。可現在的情況下,他還是不能太放肆,小看了信息素匹配度的問題,會吃大虧的。


    當克製成為習慣,就會一直克製下去,一旦破防那就是千萬匹馬也追不迴來了。


    他要等穆宇桐連人帶心都屬於自己的時候再盡情放縱。要舍得放長線釣大魚。也能給穆家最好的交代。


    穆宇桐聞到了自己喜歡的信息素,如癡如醉的享受,一絲絲的飄過來讓他不滿足,他隨本能的去探鬆木香的源頭,自己身上又軟綿綿的沒有支撐力,他摟著顧承澤的脖子把鼻子湊近顧承澤的腺體,輕嗅著,磨蹭著,想要更多更多。


    顧承澤都停止釋放信息素了,穆宇桐還繼續沉迷無法自拔。


    穆宇桐掛在顧承澤身上不鬆手,直到沒力氣了才緩緩滑進顧承澤的懷抱,不肯睜開眼睛。


    顧承澤就這麽靜靜的抱著他,等他緩神。


    顧承澤在穆宇桐迷迷糊糊間提要求:


    “能給我也釋放一些嗎?我也喜歡你的信息素。”


    穆宇桐睜開眼睛看他,碰上顧承澤低頭看自己的眼神,沒有調笑沒有戲弄,真誠的好像在自家餐廳要求再多吃一碗飯的模樣。


    穆宇桐到現在還沒有學會掌控自己的腺體,他非常自責的說:


    “我……我還不會釋放。”


    顧承澤當然知道,這麽晚才分化,體內激素要平衡好久才開始正常,正常以後才能夠慢慢掌控腺體。


    他把頭埋進穆宇桐的頭發裏,嗅著他身上通過汗腺分泌出的一點點奶味,也有點撒嬌的口氣:


    “沒關係,我可以從其他途徑得到。”


    穆宇桐的腺體被自己的頭發撩的癢癢的,他好奇的問:


    “什麽途徑?”


    信息素是腺體裏分泌出來的,任何環境下信息素的味道都是腺體分泌後殘留下來的,他不明白哪裏還能有信息素。


    顧承澤在自己的脖子處發聲:


    “唾液。”


    “唾液?”穆宇桐疑惑。


    穆宇桐想起顧承澤送來的材料裏有提到,ao戀之所以迷戀對方,是因為ao可以通過肢體接觸,唾液交換,體液交換來讓對方沾染上自己的信息素。互相吸引。


    自己怎麽給澤哥哥唾液呀?吐出來嗎?那多髒呀!怎麽給呀!


    當顧承澤抬起頭吻住穆宇桐的時候他才後知後覺,唾液交換不就是接吻嘛!兩人接吻澤哥哥就能得到自己的信息素了。


    可是……


    可是自己還沒有同意呢,穆宇桐正想說話抗議,就被顧承澤的舌頭鑽了空子,直接伸進來就開始翻攪,每一個齒縫都不放過。


    “唔……”


    穆宇桐嘴裏被顧承澤侵占著,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所有的意見都被顧承澤吞下。


    顧承澤從穆宇桐背後探頭過來親他,穆宇桐一直扭著脖子,還唔唔的發聲。


    顧承澤把穆宇桐轉過來從正麵壓倒他,兩人跌進床裏,穆宇桐像是待宰的羔羊任顧承澤在自己上方動作。他胸腔以下都被壓製,隻能解放自己的雙手在空中亂舞。


    就像昨天在影樓一樣,顧承澤要親夠了才會放開他,穆宇桐知道再怎麽掙紮也沒用,不如順從的任親,還能讓顧承澤更舒心一些。


    還有,這裏是顧家,是顧承澤的臥室,他不用擔心有任何人無故敲門進來。沒有了在影樓裏那種偷情的背德感,穆宇桐乖乖配合,隻有在顧承澤吸的太大力時才會哼哼兩聲表達不滿。


    乖巧的穆宇桐讓顧承澤想變本加厲,腦子裏想了太多太多禁製的畫麵。但都被理智壓下。


    這裏是自己的家,自己的臥室,稍一不注意就會擦槍走火,顧承澤連手都不敢向穆宇桐的衣服裏伸,隻能望梅止渴在睡衣外捏捏他的窄腰。


    隻捏的穆宇桐渾身抖動了一下,他才感覺到不對,結束了自己的深吻,看向他漆黑的眼珠。


    “沒事,我不動了,澤哥哥,你可以繼續。”


    穆宇桐的乖和顧承澤的急色形成鮮明對比。


    顧承澤恨不得把穆宇桐吃進肚子裏,來滿足自己的占有欲。對於剛分化的還沒有過親密的omega來說,這種時候應該會非常陌生和害怕的。


    顧承澤看著身下的穆宇桐,他完全是一種獻祭的姿態來承受著暴風雨般的深吻,嘴唇濕漉漉的,紅豔豔的。全身都是那種破碎的美感。


    穆宇桐在顧承澤身下扭了扭,想把剛剛的不舒適掙紮掉,顧承澤的手在衣服外掐著自己的腰,正是昨天硬布料刮傷的位置,穆宇桐被突然的疼痛驚了一下,但不是特別疼。讓顧承澤掃興了還是讓他有些內疚,他想道歉讓顧承澤繼續。


    顧承澤哪裏還能繼續,知道穆宇桐肯定不是無緣無故的發抖,他問:


    “哪裏不舒服?”


    顧承澤把穆宇桐扶坐起來。這一晚上,穆宇桐被顧承澤從被窩裏扶起來,又躺下,扶起來又被壓下,現在又被扶起來,像根柔軟的細銅絲一樣任調皮小朋友隨意把玩。


    穆宇桐看到顧承澤的緊張臉色趕緊解釋:


    “沒有不舒服,就是腰,昨天布料刮的,已經好了。剛剛是我太敏感了,不礙事的。”


    顧承澤都忘記了這迴事,他提前安排人買了藥膏送到穆家,就是擔心細皮嫩肉的穆宇桐懈怠自己的傷,結果還是不小心被自己給加重了。


    顧承澤剛剛控製著自己的動作,不敢把手伸到穆宇桐的衣服裏。因為是在自己家,自己床上,過於放肆很容易失控,他就隔著衣服想揉揉穆宇桐,但衣服的手感不容易讓他滿足,他就稍稍使了點力,沒想到弄疼了自己的寶貝。


    顧承澤非常自責:


    “我看看。”


    穆宇桐撩起睡衣露出腰腹給顧承澤看,布料的刮紅已經看不到了,隻有兩個淺粉色的手印,那是昨天顧承澤的傑作。


    是顧承澤色欲熏心強吻穆宇桐,怕穆宇桐逃跑鉗製他時留下的。應該是在慢慢恢複,還沒有完全恢複,顧承澤碰了一下穆宇桐也沒躲,顧承澤判斷沒那麽嚴重才放下心來。


    顧承澤詢問:


    “昨天沒有擦藥嗎?”


    穆宇桐沒有擦藥,他怕顧承澤怪他不聽話,第一反應就是撒謊:


    “擦……擦了。”


    顧承澤滿眼心疼,都沒注意到穆宇桐躲閃的眼神和不流利的迴話,他站起身就要離開,他對穆宇桐說:


    “還沒有好,我去拿藥再擦一次。”


    顧承澤非常慎重,擦藥刻不容緩。


    剛剛還是滿眼情欲要吃了小白兔的大灰狼,在看到小白兔有傷後,就放棄了狩獵,心疼的不得了。


    眼神轉瞬即變,清醒的能夠即刻進入到談判現場一樣,一點都看不出剛剛還在床上的荒唐一幕。


    “不用麻煩了,我沒事的。”


    穆宇桐最了解自己,他從小就是敏感體質,夏天被蚊子叮個包,都要兩三天才消下紅印,但事實是早就不癢了。


    腰上也不像昨天那麽疼了,不碰的話一點感覺都沒有,碰到了也是能夠忍受的疼痛,無傷大雅的小傷。


    顧承澤那麽在意,讓穆宇桐覺得這點傷都不值得告訴顧承澤,都怪自己剛剛抖什麽,誇張傷情。


    “不麻煩,你等我一下,家裏不一定有,沒有我出去買迴來。”


    這麽晚了,父母估計是睡了,顧承澤很少受傷,家裏的藥箱他都不知道在哪裏,他不想去驚動父母和其他人,最後大家都休息不好,還會讓穆宇桐處在比較尷尬的境地,他打算開車出去買。


    “澤哥哥,我拿了,在我書包裏。”


    穆宇桐昨天睡前就被穆媽媽提醒帶藥膏,他不以為意,他害怕打掃房間的阿姨發現落在家裏藥膏,向媽媽告狀,反正也不占地方就隨手帶上了。


    幸好帶著了,不然又要勞煩顧承澤大晚上去藥店買,折騰人不說,汽車引擎聲音一響,家裏人不會立刻出來查看,明天早餐時被別人知道,是自己這個磨人精,第一次來顧家留宿就折騰顧家大少爺夜晚出去買藥,太不懂事了。


    以顧承澤對自己的緊張程度,不讓顧承澤去也不太可能,幸好早上的隨手一扔,才免去了這麽多的麻煩。


    顧承澤打開書包,拿出藥膏,看到還是新的,立馬察覺到小白兔不乖,剛剛還撒謊了,臉色冷了下來。


    顧承澤拿著藥走迴床邊,抬頭點了一下,示意穆宇桐躺好。


    穆宇桐害羞:“我自己來吧。”


    穆宇桐伸手想要拿迴藥膏,被顧承澤無視。


    穆宇桐看到顧承澤不愉的臉色,以為自己給顧承澤填了麻煩,又掃了興,顧承澤生他的氣了。不敢不乖,自己躺好撩起睡衣露出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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