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不了!那家夥本身實力不強!和我交手時候也就剛七變,但他手裏那柄劍極為驚人,不是你能對付的。”


    妘芸向薑隁解釋,又補充道:“除非讓我脫困,迴到我原來的軀體中,那還有機會!”


    “再議!”薑隁想也不想的迴道。


    “為什麽?那柄劍叫元斬,可斬九變之上!我沒有和你在說笑!”


    妘芸不死心,焦急的勸說。


    薑隁道:“他當時七變,拿著元斬就能在你本體手中搶得望舒鏡,還能傷你!現在兩年過去了,我不認為你還能從他手上討得便宜!”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妘芸恨得牙根癢癢。


    “你不會趁機對我不利吧!”薑隁一副懷疑的語氣。


    “絕對不可能!咱們都是老熟人了,這麽熟的關係,也下不去手對不對!”妘芸耐著性子分析。


    好說歹說,薑隁才才鬆口,答應以後帶她迴去。


    “說話算數!”


    妘芸唯恐他反悔,雖然被壓在黑色大嶽下,還是揚起手道:“擊掌為誓!”


    “還帶發誓的?”


    薑隁有些不樂意,因為鑽研九章,他還真對這種東西有種敬畏,因為這東西牽扯到因果律,在冥冥中影響人的運勢。


    “嗬,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妘芸吐了口氣,一臉輕蔑。


    “嘿?”


    薑隁不服氣了,道:“那你也發誓,不能對我不利,不然永生黴運澆頭,吃方便麵沒有調料包!”


    這迴輪到妘芸沉默了!


    “嗬,我是想還你自由,你心裏麵想的卻還是刀了我!”


    薑隁出言諷刺,不想再多說。


    “喂喂!你在聽嗎?”


    聶茜白生生的手在薑隁眼前揮舞,這人怎麽突然沉默不說話了?


    薑隁啊了一聲,道:“什麽?剛才有點走神!”


    聶茜道:“骷髏聖殿楚的事呀?剛才我們說過的!那個人很厲害,骷髏聖殿共有兩判三王十三騎,楚消失的時候,聖殿還隻有一判,一年過去了,聖殿再多了一判,楚聖殿審判者地位卻沒被頂替,這很能說明問題!”


    “這事金鑲玉知道嗎?”薑隁問道。


    “金教授剛知道,不過她正在為其他事傷神,這事不太緊急,所以優先級靠後。”


    “還有比這優先級更高的?”薑隁聽不懂了。


    “是大海!”蘇教授插了一句。


    “大海怎麽了?”薑隁奇道。


    蘇教授點開腕表,投了一張三維圖,道:“還記得初來燕京時我跟你說的嗎?燕京附近地質因末世而改變,陸退海進,曾經的燕京已經沉入了水下。”


    見薑隁想起來了,他沉聲道:“地質變化更厲害了,地塊偏移沉淪的速度在加快,用不了一年,現在的燕京將永沉海底。”


    “為什麽不搬城?”薑隁問道。


    “搬城成本太高,不到一年的時間,再造一個容納上千萬人的大城根本不可能。”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薑隁活動了一下腿腳,換了個姿勢。


    “可以通過向下方澆築高強度物質,或者找到下方特殊的方位,用炸藥引爆岩漿,改變地塊運動。”


    “是不是不可行?”薑隁問道。


    “對,我們的探測器發現,有東西在掏空燕京城下的岩層,他們往返於大海和地下,將掏空的岩石運出,若是不能將他們解決,燕京城將永無寧日!”


    蘇教授憂心忡忡,翻到聶茜並不太擔心。


    “燕京已經在組織了,過兩天就會有一次大的清剿,我們準備去看看海裏究竟有什麽,最好是把那些怪物解決掉,然後設置好攔截網,不讓怪物動搖燕京的地基,永久解決掉這個問題。”


    薑隁頗感興趣,道:“到時候叫上我!我也想看看海裏的怪物長啥樣!”


    “薑。。。哥哥能來自然最好”聶茜很高興,差點說漏了嘴。


    目前為止,知道薑隁真實身份的,也就金鑲玉和聶茜。


    “什麽薑?”蘇教授納悶,但兩人都不說,他也沒再多問。


    蘇教授和聶茜和薑隁說了會話,然後就離開了。


    臨走前,聶茜告訴薑隁,她決定要去修行了,跟著孔樞。


    她覺醒了,能力是氣,初步開發出來的使用是聚攏氣流為己用。


    薑隁感歎,這棵好苗子最終還是被孔樞給拔走了。


    不過這樣也挺好,她的能力是氣,儒道的是浩然正氣,倒也適合她。


    隔著窗戶,薑隁目送他們離開,忽然想起來個事。


    “可別學會了孔樞的腹黑氣!”


    一想起孔樞,薑隁就牙疼,莫名其妙就被這貨給安排了。


    “可別說了,你也好不到哪去,你不光黑,你還小氣,守財奴!”妘芸可勁的挖苦他。


    “怎麽說話呢?”薑隁不樂意了。


    可轉念一想,他又笑道:“怎麽?你想通了?”


    哼!


    妘芸道:“想好了,不就是個發個誓麽?有什麽!”


    兩個人相互防備,摳了很久字眼,最終擬定了一個毒誓。


    誓言的內容暫且不說,隻從詛咒的惡毒方麵,雙方都非常的滿意。


    薑隁滿臉笑容,到:“都發過誓了,你要履行誓言,我八輩祖宗就不勞您掛念了!”


    妘芸淺淺的笑著:“你也是,祝你九世孫長命百歲!”


    “文化人說話就是好聽!”


    “彼此彼此!”


    薑隁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這一波頭腦風暴,比打一場架還累。


    這一頓折騰,薑隁感覺餓得慌,正好今天的治療也完成了,薑隁便拔掉了身上的管子,出去弄點吃的。


    這些天輪番的虛弱,早就耗盡了從太阿城帶來的精華物質,他琢磨著是時候去金鑲玉那邊打一波秋風了。


    “你得抓緊時間進入規則領域,也就是七變,並產生域,不然進不去月壁後的空間”妘芸說道。


    “為什麽?”


    薑隁有點懵,之前這個女的也沒細說過這一茬。


    “之前有我在裏麵接應,當然可以進去,現在我出來了!”


    妘芸有些懊惱,要是能奪舍成功,哪需要費這麽多事。


    “知道了知道了!謝謝你看得起我,我加油!”


    薑隁煩躁的迴應,壓力頓時上來了。等他七變產生域得到什麽時候,八成楚曜已經殺上門來了。


    醫院的食堂距離薑隁的病房不遠,薑隁身體恢複的不錯,走著過去也用不了五分鍾。


    但短短的五分鍾路程,薑隁享受到了極高規格的注目禮。


    到了食堂,薑隁要了超大份碳烤牛排,兩分熟,一陣狼吞虎咽。直把周圍的人看得頭皮發麻。


    “你怎麽迴事?故意的?”


    妘芸氣壞了,她不喜歡吃這種東西,血赤唿啦的,太蠻夷了,偏偏她在薑隁識海住著,薑隁吃什麽就相當於她吃什麽。


    “憶苦思甜,懷念一下!”薑隁好久沒有吃過生食了。


    妘芸道:“換了,給我點份辣子雞!”


    “那辦不到,全燕京都沒有雞肉製品!”薑隁攤手,表示無能為力。


    “為什麽?這是敷衍我!”妘芸不信。


    “騙你做什麽,要怪就怪金鑲玉吧!”


    薑隁一句話噎的妘芸沒了脾氣,然後自顧自的吃著。


    此時正是飯點,餐廳裏的人很多,很多人都看到了薑隁,四下議論紛紛。


    “看到了沒?就是那個人擊殺了李欣!”


    “小心點,那家夥可兇了,不是個人類!”


    “我表哥開夜車,從那邊經過正好看到了事情的經過,好家夥,那個周朗大嘴一張,上嘴唇接天下嘴唇接地,一口把李欣給吃了!一說起這事,我表哥嚇得話都說不順溜!”


    “吹牛吧,你表哥本來就結巴!”


    薑隁眼前光線一暗,一個人端著餐盤坐到他的麵前,笑嘻嘻的打招唿:“嗨,周兄弟,咱們又見麵了!”


    小平頭,小背心,覃泗嚴的裝扮始終那樣清涼。


    “你怎麽來這裏了?”薑隁問道。


    “調查超自然現象,因公負傷了唄!”


    覃泗嚴滿不在乎的扒拉口飯,道:“放心,我有醫保,給報銷!”


    薑隁心道我就隨口一問,管你有沒有醫保。


    覃泗嚴還是那麽熱情,充滿了求知欲,他現在對符文遺跡不感興趣了,纏著薑隁講他怎麽打敗李欣的。


    “多行不義必自斃,那李欣亂吃藥,最後瘋了,自己把自己結果了!屍檢報告上麵不是說了嗎!”


    薑隁半真半假的道。


    覃泗嚴露出和孔樞一樣的表情,就差寫著你糊弄鬼呢?


    不過,見薑隁不說,他也沒轍。


    隨便扒了幾口飯,覃泗嚴忽然問道:“海底探險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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