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24歲生日那天去花天酒地,等第2天早上迴來。


    看到家裏聚滿了人,以及用白布蓋住的一大兩小被湖水泡的發脹的遺體。


    那一刻,他所有的悲傷全部都被驅趕走,整個人的腦子變得無比的清醒。


    覺得自己好該死,但說什麽都晚了。


    妻子的家屬要他償命,他也打算償命。


    他的母親偷偷塞了幾百塊路費給他,用各種難聽的話把他趕走了。


    讓他能去哪裏去哪裏,永遠不要再迴來,她沒有這樣的兒子。


    就算死也死去外麵,不要死在村子裏讓他們家丟人,被人問候祖宗十八代。


    那人拿著三百塊,從南方一路去了北方。


    還剩下十塊錢,在火車站被偷走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該做什麽,就在火車站候車室一直坐著,然後被工作人員驅趕後。


    他隻好離開火車站來到火車站外麵的街邊接連坐了兩天一夜,他打算就這樣坐著,安靜的等待死亡來臨。


    就在第2天晚上,一個老者上前主動搭訕。


    老者問他為什麽要坐著等死?


    他說他害死了自己的老婆女兒,本就該償命,為了不丟父母的臉,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等死的。


    或許是死前想要找人傾訴一下自己的罪行。


    老者還果真聽完他的傾訴。


    然後告訴他,既然連死都不怕,敢不敢幫他做一件事情。


    然後還能賺一筆錢給養他成人的母親和妻子父母當作養老金。


    他想一下,確實有道理。


    自己一生除了折騰別人還沒有迴報過他人,就跟隨著老者離去。


    無非殺人收錢,正好任務失敗的話,他也能去下麵給妻子女兒請罪!


    他猜的也沒錯,那老者就是當時北方的一個混地下勢力的大手子。


    不過殺人少肯定得調整狀態,訓練。


    經過長達一個月的訓練,他似乎喜歡上了那種感覺。


    每當自己渾身受傷,精疲力竭時,腦海裏才會放空。


    因為疼痛以及疲憊,讓他沒時間去愧疚自責。


    接下來的日子裏,他一直以來都是維持這樣的狀態。


    高強度工作以及和各種各樣的搏鬥。


    把自己搞得渾身是傷,筋疲力竭才能享受屬於他的片刻自由。


    或許人就是這樣,當你十分不想要一樣東西的時候,他總是以各種各樣的方式送到你身邊。


    渴望一樣東西的時候,竭盡全力的想要去奪取他,可無論如何也得不到。


    就這樣,他慢慢的得到了老者的信任。


    還得到了老者女兒的愛慕。


    但因為他就是一具行屍走肉,沒有感情,最後害死了自己恩人的女兒。


    恩人雖然痛恨他,但也理解他就是一個提線木偶。


    而且他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盡量的不去傷害任何人。


    正因為這一點就用數萬兄弟的性命來要挾他繼位。


    要不然群龍無首,那些人也會全部都死去。


    他不想繼續再害死更多的人,再加上那些人也推薦讓他來做繼承人。


    然後他就順理成章的成了繼承人。


    隨著社會的變革,他知道繼續下去,肯定早晚所有人都都交代進去,全部都得死。


    然後就開始做起正經的生意,和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


    漸漸的成為了一個商人。


    他把所有的賬分下去後,都喜歡把自己的那一份拿出去,捐給需要的人來做慈善。


    久而久之一個可以算得上壞人的人,成了著名的慈善家。


    在外人的眼裏,他是慈善家,可是在朋友的眼裏,他就是一個沒有心的冷血動物,傷害了太多的人。


    可隻有他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麽事情,覺得自己不配,沒有資格擁有親人以及任何感情,像他那樣的人就應該孤獨終老。


    隨著生意做得越來越大,然後有人可以頂替他的位置後,他也心甘情願的把權力交出去。


    一病不起,不配合治療,58歲那年,他的一生畫上了一個極其不完美的句號。


    還留下一大堆爛攤子。


    他以為閉上眼睛自己就可以去向死去的妻子和女兒贖罪了。


    可當他再一次睜開眼睛,麵對的是餓得嗷嗷叫,卻又無比害怕他的一對雙胎兒女。


    當他確定自己真的迴到妻女死亡前夕的時候。


    他差點高興的仰天長嘯,然後就努力的去過好生活。


    他最開始的時候也不想像前世一樣得到多麽多麽顯著的成就。


    隻想讓妻子和女兒過上美好幸福的生活,守著那個小家就好。


    但事與願違,隨著生意越做越大,他發現超出了自己的掌控,即使想抽身也抽不出來了。


    而且有一段時間他確實也違背了自己的初心,不停地去拚詩意,美其名曰的想要讓妻子和女兒過得更好。


    實際上他已經完全忽略了妻子和女兒的感受。


    然後接著他曾經虧欠的一個個人相繼出現,俗話說得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一個個都是強種,他原本想著全都斬斷關係,隻需要守著妻子和女兒就好。


    可是當看著曾經的朋友,戀人以死相逼時,他還是不可能無動於衷,所以傷害了自己的妻子。


    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辦。


    他曾經以為自己隻要裝作不知道,那些人是死是活,與他無關就可以了。


    實際上他太高估自己了,還是無法做到旁觀。”


    說到這裏,徐陽停了下來,看向蘇玉。


    “我的故事講完了。


    我覺得我現在和那人就挺像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但有一點我10分的肯定,我不像那傻逼。


    他失去了妻子和女兒。


    但我比他先醒悟,我還有老婆和女兒,以及親人朋友。


    擁有著親人和朋友。


    隻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去處理那些關係了。


    我無法做到,看到一個人眼睜睜死在我麵前而無動於衷。


    可是我一旦管閑事就會傷害到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啊?”


    蘇玉聽得正入迷,然後抬起頭呆呆的看著徐陽。


    “你說的那人就跟腦子有病一樣。


    人活著總得往前看呀,雖然他曾經確實很不是個人。


    但他後麵已經超過了太多太多的人,有那麽多的人在乎他關心他,他為什麽選擇視而不見而去傷害那些人呢?”


    蘇玉有些憤憤不平的道。


    “你說的沒錯,他有大病,而且是治不好的那種。


    其實從他被頂替開始,他就已經病了,病得不輕。


    不能因為生活裏出現一點黑暗,就覺得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從此以後沒有陽光,這種人是最可悲的。”


    徐陽重重的點了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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