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他,那就怎麽吃。


    好像是劉叔老戰友的兒子,他爸媽都過世了,然後腦子又有點不正常,連自力更生都困難。


    他親戚又不願意撫養,所以就托付給了劉叔。”


    徐陽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那確實夠可憐的,讓他上桌子吃飯也不吃,我每次給他夾的肉也等涼了冷透了才吃。


    我說給他熱一下也不願意!”


    徐母滿臉心疼得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狼吞虎咽的少年。


    一時間母性泛濫。


    “真可憐。”


    “確實挺可憐的,小小年紀就沒了父母,自己腦子也不正常。”


    徐陽故意大聲的道。


    這小子不僅不傻,腦瓜子靈活著。


    徐陽打算故意刺激一下他。


    不然整天坐在一旁,什麽話也不說,純粹的浪費時間。


    少年可是一把名副其實的利刃,放著生鏽就是暴殄天物。


    “臭小子,說那麽大聲幹什麽?你小聲一點。”


    徐母沒好氣的道。


    “人家本來就已經夠可憐了,你還欺負人家!”


    “我哪裏欺負他了,我說的都是實話呀,他本來就腦子不正常。


    我在他這年紀的時候,不是已經能夠自力更生了嗎?


    你看他不管誰問他話,都是一問三不知搞不好還是個啞巴。


    據說大多數啞巴的耳朵也是聾的,放心吧,我們說什麽他都聽不見的。”


    徐陽不僅沒有收斂,還加大了聲音。


    但少年依舊無動於衷,甚至連看都懶得看徐陽一眼。


    吃完飯後默默的把碗筷放在牆角桌子上,然後又迴到牆角,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猶如老僧入定。


    就連徐母也有些懷疑自己兒子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他把碗筷收拾好後,走到牆角看向少年,露出慈祥的笑容。


    “娃子,聽得到大娘說話嗎?”


    “聽得到!”


    少年微微點了點頭,第1次開口說話,聲音嘶啞難聽,嗓子好像是被人灌過水銀被破壞了。


    一雙清澈的眸子,無辜的看著徐母。


    但他這行的人對危險的預知很強。


    其他的人看自己都是帶著戒備的。


    特別是眼前那還躺在輪椅上,渾身纏滿布帶的青年。


    他給自己的危險程度是最高的,其次就是那看起來毫不起眼,整天叼著一隻大煙槍的老者。


    總的來說,村子裏那些上了年紀的中老年人危險程度最大。


    相反,其他的那些年輕力壯的漢子,都是一些普通人,沒有任何的戰鬥技巧。


    他有些好奇,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不會也是培養基地吧?


    他對這些人的戰力有了一個絕對的評估。


    青年雖然受了重傷,但他身上的氣勢是掩蓋不住的。


    絕非一朝一夕能夠練出來的,都是在死人堆裏摸爬滾打才能練就出來。


    如果全盛時期,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恐怕就算是自己之前待的那個訓練營裏,如果正明光大的對決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


    他有些不理解,這樣的人是怎麽差點被老a做掉的?


    老a雖然是他們那個訓練營裏的招牌,但並不是最優秀的。


    他隻是仗著實戰經驗多,暫時做了招牌而已。


    有很多新人都能夠頂替他的位置,隻不過時間問題罷了。


    當然,老a確實好用,職業年齡擺在那裏,做事的效率也高,從來都是滴水不漏,下單的人都很喜歡用他。


    但凡關係熟一點的,都會指名道姓的要他去接單。


    所以他很不幸,被訓練營當作兇手交給這些人處理。


    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安安心心等死。


    無論對方怎麽折磨也不能反抗。


    他活下來,死的就是他父母和還在上小學的妹妹。


    一想到每天放學後就跟在屁股後麵哥哥長哥哥短的可愛丫頭,他就一陣不舍。


    但相比起自己死,或者讓父母和小丫頭死,他覺得用一條命換三條命是相當值得的。


    更何況這些日子,他的生活都過得很愜意,這人似乎並沒有什麽比較變態的嗜好。


    要是落在他老家那些本地富人的手裏,準備虐殺,最後屍骨無存,被剁碎了喂寵物或者王八。


    “你家哪裏的?”


    徐母很健談,見少年開口說話,瞬間話匣子打開了。


    “不知道!”


    少年呆呆的搖了搖頭。


    隱藏得好深的女人,竟然要挖出自己家人的信息。


    她誤以為自己差點殺害她的兒子,這是打算滅滿門以泄心頭之恨?


    “啊?”


    徐母愣了一下,她本以為少年是正常的,隻不過人生不願意多說話。


    現在看來並非所以。


    “那你叫什麽名字?”


    “不知道!”


    少年依舊呆呆的迴道。


    此話一出,徐母幾乎認定少年就是一個大腦不正常的可憐娃。


    “那你冷嗎?”


    徐母一時間有些無奈的問。


    “如果冷的話,大娘找幾件你哥的衣服給你將就著批一下,迴頭讓你嫂子給你做一套合身的。”


    一時間少年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迴。


    因為他能夠感覺到對方並沒有開玩笑,而是說得很認真。


    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惡意。


    更沒有要殺死自己的那種滔天恨意。


    如果這也能夠被隱藏,那隻能說明她是一個世外高人,把喜怒已經從身體之中剝離出去。


    全憑她一個念頭做事,這是何等的恐怖?


    “我不冷!”


    少年搖了搖頭。


    “媽,你自己去忙吧,別管他!”


    徐陽笑道。


    “好吧,你別老欺負人家,你們都是年輕人,你說的話他或許能夠聽進去。”


    徐母心疼的看了一眼少年。


    等徐母離去後,一時間院子裏就隻剩下兩人。


    少年主動開口道。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沒必要玩花樣,一人做事,一人當禍不及家人。


    無論你想怎麽處置,我都不會反抗。”


    “想什麽呢?我如果要你的小命就不會費盡千辛萬苦把你從海那邊帶到內陸。


    從進入這個村子開始,你就應該明白,這裏是我的根,也是我的家。


    俗話說得好兔子急了還咬人,我把家人擺在你的眼前,我是傻子嗎?”


    徐陽淡淡的道。


    “那又如何,我依舊不敢動這些人一根汗毛。


    死一個人還是死全家,我清楚的很。”


    少年不以為然的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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