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不覺散出磅礴靈氣,瞬間天地異變,雲不覺和李息年進入一處水靈濃鬱的秘境。


    “此處乃是我金丹化外景,畢竟外界還有凡人,莫要傷及無辜。”


    雲不覺嘴角亦是勾起得逞的弧度,畢竟這化外景內乃是他所悟天地,此地靈氣皆由他調遣,縱使李息年有萬般本事也難使出分毫。


    李息年感知四周靈氣發現都隱隱被雲不覺控製,輕蔑一笑,手中靈繩出現,五陰五陽所產生的氣場不斷侵蝕著化外景中的水靈氣,雲不覺心中暗道不妙,這下反而給李息年提供自己金丹修為的靈氣,看來這紅繩也不是什麽凡物!這小子全身都是寶啊。


    雲不覺看向李息年的眼神更是多了幾分貪婪與殺意,在這化外景內若是將其殺死也算是神不知鬼不覺,奪了寶貝遁逃到其他國境內過個百年突破化神,他雲不覺還是有些把握的。


    李息年沒有察覺到對方的殺意隻沉浸在自己的內景之中,混元靈氣分化出五陰五陽十道精純靈氣,這十道靈氣猶如君王一般凝聚著純粹的元素靈氣,十根糾纏的靈氣勾勒出一朵七彩靈蓮,靈蓮十朵花瓣皆是沒有一絲雜質的根源靈氣,在姬夢露的指引下,李息年的聚氣手段也越來越嫻熟,很快一朵栩栩如生的蓮花潛藏著無盡威能的懸浮在李息年的身前。


    “前輩,你可準備好了?”


    李息年此刻麵色蒼白,說話有氣無力似乎已經力竭。


    “哈哈,小子你若是準備好了,我自然是沒有問題,不過看在你如此虛弱,我便收三成威力,隻用七成,哈哈,小子,接招吧!”


    雲不覺趁機扔出一顆靈珠,那靈珠蘊含著水靈之氣,其中洶湧水靈猶如狂風驟雨,細細觀之其內裏仿佛大海波濤,若是驟然爆開,其內威能絕對如同滄海怒嘯。


    李息年這邊卻是慢悠悠的飛出一朵蓮花,飄飄蕩蕩仿佛連飛行都穩固不了,雲不覺不自覺的泛起幾分笑意,畢竟自己即將得到那把靈劍,況且這小子如今的狀態絕對接不下他的怒水靈珠!


    當兩道靈技交錯,那怒水靈珠內的水靈之氣似乎被蓮花擾亂甚至被吸走部分,不知是脫手靈技的原因還是雲不覺毫不在意,他並沒有察覺到他的怒水靈珠的威力少了幾分。


    李息年手上紅繩亮起,濃鬱的靈氣進入其體內快速恢複著靈氣損耗,當怒水靈珠即將在麵前爆開之時,李息年手掌綠意盎然直接握住那怒水靈珠,那綠氣猶如枯木逢水,不斷鼓動,湛藍靈氣被其瘋狂分化抽離吸納,那綠意也是濃鬱幾分,李息年就這般化解了雲不覺的七成怒水靈珠。


    雲不覺此刻還沉浸在手握靈劍大殺四方的幻想之中,畢竟那朵蓮花並沒有絲毫威脅,仿佛就是用靈氣凝聚的一朵花罷了,揮手間便可擊散,見靈蓮飛入身前,雲不覺將靈氣覆蓋全身隨後便一掌劈下,這靈氣護身已經給夠這朵靈蓮麵子。


    靈蓮如同真物一般,被劈開的蓮葉溢出靈液,靈液濺到雲不覺靈氣護身上瞬間融入其內,殘留在蓮葉內的靈液卻如同沸水般滾動,雲不覺還好奇這靈液進入護身靈氣的奇妙感覺,下一刻不亞於怒水靈珠的爆炸威能瞬間將其覆蓋,五靈相生相克,其相互傾軋而發生的爆炸威能甚至影響著雲不覺體內的本源靈氣,畢竟那個修士的靈氣不是五靈之一?!


    雲不覺樹百年來第一次感覺到死亡的逼近,恍惚間他甚至看到一黑衣厲鬼正手持鐐銬看著他!


    驚懼之下,雲不覺祭出本命靈劍,碧波刃,人劍合一厚實的靈盾從其體內覆蓋全身,三枚丹藥入腹,雲不覺發動自己最快的保命靈技,金蟬脫殼法,殘留有他大半靈力的虛身停滯在原地,他則從虛身背後滾落幾圈,狼狽的站起身來。


    “你!你!這!這是什麽靈技!你!你到底是誰!”


    雲不覺看著李息年的眼睛充滿驚懼,畢竟剛才的蓮花和完好無損還麵帶微笑看著他的李息年讓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機!


    “我說過,你還沒資格知道。”


    “好好好,你不說,我走。”


    雲不覺撤掉化外景,傷勢穩定的陳皮三看著雲不覺趕忙上前獻殷勤。


    “老大!你一定狠狠的教訓他了吧!一定要讓他記住我們青雲坊的厲害!”


    雲不覺隻聞到一股惡臭再加上心情煩悶,一掌便將那陳皮三擊飛數米遠,這次可沒有人緩衝,陳皮三斷掉三根肋骨登時疼暈過去。


    “廢物東西!迴去再收拾你!”


    雲不覺甚至從頭到尾都沒看過陳皮三一眼,留下一段話便消失在天地之間。


    “雲前輩!可莫要食言啊!改日,我在登門拜訪!”


    李息年朗聲說出的話語,好似讓空中某處一陣顫抖,不過很快便歸於平靜。


    “好了,你們老老大都走了,你們還不走?要不試試我的巴掌?記住!再讓我看到你們來這裏催債!見你們一次打一次!拿著銀子快滾!”


    李息年滿臉戲謔的翻轉手腕朝著陳皮三靠近,一錠銀子,估摸著能值個十兩有餘,銀子重重的砸在陳皮三的胸口,直接讓昏死的他發出一聲悶哼,一瘦一胖兩個小頭目聽見李息年威脅的話語,趕忙收起銀子,抬起陳皮三逃離這是非之地,其他潑皮見狀也是四散而逃。


    如此一來,花婆婆和華蝶能夠安生的過上一段時日了。


    “好耶,好耶!息年哥哥真厲害!給他們打的屁滾尿流!”


    華蝶見壞人都被打跑對李息年的也是多了幾分崇拜。


    李息年看著華蝶天真的笑容心裏也是多了幾分溫暖,伸出手輕撫其頭頂,華蝶卻趕忙將其手給拍開。


    “不!不!不能摸我的頭,豐年哥哥說過,摸頭長不高的!哼~”


    華蝶到底是個孩子,情緒變化之快讓李息年都有些難以捉摸。


    “嗬嗬,蝶兒,莫要對客人無禮,息年啊,蝶兒還小莫要和她計較,今天呐,多虧是你在這裏啊,不然老婆子我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哦。”


    李息年看著花婆婆也是趕忙迴應。


    “婆婆,這都是我應該的,對了,我的師兄來了,今天我們就將你這房子給重新修繕一番,這也是管守安說的,您莫要推辭,他已經付過錢了。”


    李息年怕婆婆推辭趕忙將管守安拉出來當擋箭牌,那些土木院的弟子也帶著各自靈器走來,儼然一副裝修大隊的造型,為首的李豐年更是不知道從哪裏淘來了件獸皮風衣穿在上身,鼻梁上更是架著一副上好水晶打磨的眼鏡,有著幾分斯文敗類的風範。


    遠在臨安山的管守安隻感覺鼻頭一陣瘙癢。


    “阿秋!”


    朱文才聞言趕忙問道。


    “大哥,阿秋是誰啊?難道是四妹!!俺老豬這一把年紀還沒給婚配呢!長兄如父,大哥,你可得給弟弟安排安排!”


    “你小子!除了吃就是想女人!能不能有個正形!”


    管守安一巴掌打在朱文才皮糙肉厚的臉上隻帶起絲絲波動。


    “作為動物,不就是吃了睡,睡了吃還有繁衍下一代嗎!而且哪怕是人,也有聖賢說過!食色性也!人性亦是如此啊!大哥!老豬我不服不行啊。”


    “行了,行了,少給我扯屁,這王庚金一死,他的子嗣估計也要開始鬧騰了,我們還是去請教一下老龍君吧!一會說話注意點!”


    “知道了,知道了,不過大哥,隻讓常妹盯著老太君那邊能行嗎?那個李修士修為也不過結晶境真的能行嗎?”


    朱文才的疑問讓管守安迴憶起李息年當初肢解王庚金的場麵不由得打了個冷戰,轉身嚴肅的看著朱文才。


    “你聽著!這偌大的臨安城內的修士!你惹誰都可以!就是不要惹那個李息年!也不要惹和他有關係的人!他若是發起狠來,這整個臨安山恐怕隻有老龍君能夠明哲保身!”


    朱文才再怎麽豬腦也能聽出管守安言語中的恐懼,這份恐懼哪怕是在麵對王庚金時也未曾顯露。


    “是!是的!大哥說啥,老豬俺就信啥!”


    管守安望了眼花婆婆房子的方位,隨後便帶著朱文才繼續向臨安山的隱龍澗走去,靈氣複蘇,人界即將大亂,妖界也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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