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同誌和張杏幾個都是好樣的,你們可得給點嘉獎。”從醫院出來,水荷花第一次同於向前提出建議。


    於向前:“縣政府的人已經說了趕明個親自過來道謝。”


    “不過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對於優秀的同誌,組織上給予表彰是應當的,馬上到中秋了,不如趁這個機會搞次大活動吧。”


    水荷花:“不如來個軍地聯誼?”


    “容我想想。”於向前沒有直接答應。


    普通人是不能來軍隊駐地的,必須特批才行,這也涉及了很多安全方麵的事。


    “也是,我就隨口一說,畢竟這次咱們的人幫了他們,再加上咱們跟地方關係有點小矛盾,正好趁這個機會緩和一下。”


    他們守在邊境線上,很多時候敵人會滲透到群眾當中,一旦查起來自然是免不了要大動幹戈,打擾到群眾。


    畢竟這都是容不得一點失誤的大事。


    地方上自然是沒有不配合的,但說沒影響是不可能的。


    於向前:“你說的在理,我會和政委他們好好商量的,唉,人老了,比不得你們年輕人靈活。”


    “你這哪是老了,是一顆心都在大事上,這些小事容易被忽略也是正常的......”水荷花作為他的枕邊人,自然清楚他每天要處理多少事。


    於向前知道她是順著他的話來捧,不過也沒說什麽,轉而問道:“荷花,你是高中中畢業?”


    “是,差點就上大學了。”考中了,但沒去上,這也是她的遺憾之一。


    水荷花的爹可是家附近有名的會算計,生了她這麽個漂亮的女兒,並不像其他人家那樣,隨便養養留著換彩禮。


    而是把她跟幾個哥哥一樣送去上學,從小就教導她,嫁人,要麽嫁有錢的要麽嫁有權的。


    最後也如願所償嫁了她前夫,縣長家的二公子。


    當時她爹還猶豫了,最後判定就算她上了大學也不會嫁得比二公子還要好,便主張她結婚。


    二來也是因為她上學晚,年紀大了,讀完高中已經二十出頭。


    “哦?還有這事,媒人咋沒跟我說過呢?”於向前一向欣賞有文化的人,“沒去上大學,怨你爹嗎?”


    水荷花的爹比他還小一歲,於向前實在說不出“嶽父”兩字,娶她主要是因為媒人說其聽話懂事,且無法生育。


    他已經有四個孩子了,不想老了再生個小的,讓人看笑話不說,幾個大的怕是心裏也會有意見。


    水荷花搖搖頭:“不怨,我爹沒什麽大本事,憑著一手木匠活養我們兄妹幾個,還拚命供我們讀書,很多普通人家的姑娘都大字不識一個呢。”


    “你書讀得多,也不能浪費了,迴頭我安排你進宣傳部,不過得從底層做起。”


    水荷花哪想到有這種機會,她畢業就嫁人,這麽多年都沒上過一天班,都被圈在家裏生孩子了,可惜最後也沒造出一兒半女來。


    “有工作就行,我不在乎做什麽。”嫁給於向前後她不是沒想過,但對方不提她也不好意思說。


    關鍵還不能主動去找工作,否則人家礙於她的身份,都沒辦法拒絕她,也是為難別人。


    ......


    寧溪本來就因為身上的不適睡得淺,人來的時候就已經醒了,但她不想說話,也沒精力應付,幹脆繼續裝睡。


    等人走了才睜開眼。


    趙懷琰把於向前夫妻倆送下去再迴來,看到就是她半坐在床上的樣子,頭發披著,病怏怏的一點精神頭都沒有。


    “吃點東西再睡吧,好不好?”他輕聲哄著。


    寧溪本來是沒有胃口的,見此還是點點頭,起來吃了幾口米線。


    可能是受高燒的影響,味覺暫時失靈了,吃進嘴裏幾乎沒味道。


    “吃不下了,你吃了嗎?”


    “沒,等你先吃完,喝點湯嗎?”這湯隻飄著一層薄薄的油花,香味濃鬱但又十分清淡。


    等寧溪喝了點湯,趙懷琰才把剩下的都吃了,又給寧溪倒了紅糖水。


    寧溪這會兒睡意全無,就端著搪瓷缸子看他裏外忙活。


    不得不說,這架勢去應聘保姆肯定合格,看來以後不愁失業了~


    在她昏睡的時候空間已經升級好了,能感受到裏麵已經有一些生物存在,但是沒進去過並不能詳細地看清楚。


    然而趙懷琰一刻不離地貼身照料著,她現在就算想也沒機會進去。


    “剛剛於司令跟我說,當地政府打電話過來,要派人親自上門向你和軍嫂們表達謝意,主要是謝你,還要給你表彰呢!”


    趙懷琰收拾好碗筷,給寧溪倒水漱口又擦了把臉,這才爬上床,側身攬著她,一邊給她揉肚子,一邊撿著重要的事跟她說。


    好在這個病房隻有寧溪一個患者,護士幫她把兩張病床合一塊,勉強算得上大床。


    “還有一件事,大伯讓我給你帶信,說是南吉省的知青朋友給你寫的,還有包裹,已經拆了,有米粉和一些糧票,信我已經帶來了。”


    包裹是寧大伯拆的,他怕裏麵有吃食,防止保存不當壞掉就擅自做主拆開了。


    “你帶過來了嗎?”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褚鴻辰和曲華寫的。


    說起來,她一直忙著,還沒跟褚鴻辰說過他們倆是表姐弟的事,最重要的是他肯定想知道父母的情況。


    但是這些敏感信息她不敢發電報,信件也是可能會被檢查的,電話也不通,就一直沒機會告知他。


    “帶了。”趙懷琰都沒下床,大手一伸,從旁邊桌上把行李袋拿過來,掏出了裏麵的信。


    兩封信,一封曲華的,一封褚鴻辰的,封口完好,一看就是沒被人看過。


    劉春梅和寧大伯是少有的比較尊重孩子隱私的長輩,自然不會看她的信,趙懷琰這個經手人素質高也沒有拆。


    這讓寧溪受用無比,因為她最討厭就是沒有邊界感,擅自侵犯別人隱私的人。


    不管是朋友、還是情侶、夫妻甚至家人,都應該互相尊重隱私。


    寧溪先拆開了褚鴻辰的那一封。


    趙懷琰瞟了一眼,扭過頭看向別處,避免不小心看到她信上的內容,但眼神還是黯了黯。


    褚鴻辰,怎麽感覺像是男同誌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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