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打圓場:“要我說咱們也別在這吵吵了,那林曉月叫過來問一下不就行啦?”


    事情突然朝別的方向發展啊,管平一時也拿不準,到底怎麽迴事。


    但他感覺把林曉月叫過來不是一件好事。


    便大聲說道:“何必這麽麻煩,直接檢查一下這位同誌身上到底有沒有標記不就成?


    有,那我就沒說錯。


    沒有,那我就真認錯人了,我也願意為此付出代價。”


    剛剛來送菜的大媽重重地搗了他一下:“說的倒好聽,大姑娘家的身子是能檢查就檢查的嗎?


    那我說你是個閹人,要不你也找個地方把褲子脫了給人家看看?


    不然你怎麽證明你不是個閹人呢?


    那我要是說你不行,你是不是也得找個地方當眾表演一下活春宮才行啊。”


    “大媽說得好!”


    “是啊是啊,好惡心哦,就他那張嘴一說,就要讓人檢查,什麽道理呀。”


    “就是說我平時去醫院檢查都不好意思的勒,這還是陌生人,換我,我才不幹。”


    “那警察辦案還得講證據咧,要是跟他一樣嘴皮子一動就要別人配合,那社會不就亂套了啦~”


    沒有一個人支持自己的想法,管平臉色一變,敗下陣來。


    “我去叫林曉月,我家姑娘也在醫院上班。”大媽直接跑了出去。


    林曉月一上午都在擔驚受怕中度過的。


    早上一醒來,她竟然發現自己衣衫不整的躺在醫院牆角。


    身上還有一些酸痛的感覺。


    好在醒的比較早,醫院還沒有上班,她偷偷的摸迴了宿舍,吵醒了室友隻說是早起出去上了個廁所。


    本來今天上午她就要被送到分廠去,但是車壞了正在維修,估計下午才能走。


    此刻她心裏還慶幸著,能看完寧溪的笑話才離開。


    就算自己不好過,寧溪也別想舒坦的活著。


    正在這時有人來到宿舍門口:“林曉月,有人叫你去食堂一趟。”


    “什麽事?”


    “不知道,讓你去你就去,人家還在外麵等著呢!”


    難道是寧溪不願意接受檢查叫他去作證?


    這可是件大好事呀。


    林曉月迫不及待地跑出宿舍,跟著來找他的食堂大媽一起走了。


    現在還是休息時間不上班,有幾個好事的人也跟在兩人後麵去了食堂。


    大媽帶著人進來,“大夥們人我給你們帶來了。”


    林曉月一眼就看見了管平,心中得意,看來他也不傻,肯定按她說的辦了,還知道找這麽一個好時機。


    她故意問道:“你們叫我來幹什麽?”


    寧溪:“有人說你胸口有三顆黑痣,每顆痣距離都是一指寬,是這樣的嗎?”


    “你怎麽知道?不是,關你們什麽事啊?”


    有人大笑:“哈哈哈,你們看她的反應,看來寧溪同誌說的沒錯。”


    林曉月瞪了過來:“寧溪,又是你!我爸媽都死了,你為什麽還不放過我?到底要怎麽樣?”


    寧溪笑了笑:“你就說你胸口有沒有黑痣吧?”


    “有又怎麽樣,你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我的個人隱私,原來你們考察隊的人素質就是這樣的呀。”


    大媽一拍手:“有就對咯~剛剛這位男同誌來說,昨晚有個。姑娘勾引他,他還記下了這個姑娘隱私部位的標誌,現在看來很符合你啊。”


    “你們在說些什麽,我怎麽聽不懂?”林曉月納悶,怎麽跟她扯上關係了。


    “我作證!這很可能是真的,林小月昨天晚上偷偷溜出去了,今天早上才迴來的,而且迴來的時候身上還有不明痕跡!”


    張婷突然進來,後麵還跟著幾個醫院的同事。


    昨天晚上,林曉月當眾說破了大家在背後說她壞話的事,她心裏難過,不知道以後要怎麽跟室友相處,一直睡不著。


    睜眼到天亮。


    昨晚林曉月偷偷摸出去的時候,她就發現了。


    但是農場很偏,逃走是不可能的,沒有戶口的人根本沒辦法生活,所以他沒往心裏去。


    她還想著林曉月是不是偷偷跑去找李主任求情了。


    “天呐!還有這樣的事!那鐵定就是她了,差點害我們考察隊風評被害。”


    “真是個禍害,走到哪哪裏就不太平。”


    “可能真是跟剛剛那個大媽說的一樣,就是為了留在農場,人家心機深著呢,沒想到這男的還要倒打一耙,來陷害我們寧溪。”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看這倆人真是絕配。”


    聽著這些議論聲,管平腦子亂嗡嗡的,他看了看寧溪,又瞅了瞅林曉月。


    開始懷疑這個林曉月會不會是擺了自己一道。


    換個思路,她用寧溪做誘餌,表麵上是為了錢,實際上是林曉月看上了自己,想跟自己綁在一塊,好在農場留下來。


    真是用心險惡!


    想到這裏,管平明白這個什麽標記啥的,根本就是林曉月自己身上的,不可能用這個陷害到寧溪。


    他幹脆改了口,說:“昨晚我喝了點酒,沒看清人臉,可能真是誤會了,對不住了各位......”


    管平偃旗息鼓,林曉月反而不幹了。


    “你怎麽迴事?什麽沒看清,明明就是寧溪!”


    寧溪站起來,熟練地換上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


    “沒想到啊林曉月,你竟然為了陷害我,寧可毀掉自己的清白,可惜你沒想到這個男同誌把你的標誌記下來了,讓你的計劃毀於一旦!”


    管平突然開口說:“張主任,其實我也是被瞞在鼓裏的,都是這個林曉月故意使壞,要是我能主動揭發,拿出證據證明這件事的真相,能不能對我從輕處理?”


    他現在是明白了,想賴上寧溪是不可能實現的,那就要及時止損,把事情都推到林曉月那邊再說。


    不然他剛出來沒多久,可不想再被教育了。


    “什麽證據,你倒是說說看。”


    小張也盼著趕緊拿出實質證據,讓寧溪徹底從這個桃色緋聞中脫身,否則要是出了什麽事,郭場廠肯定拿他試問。


    “昨天我給了那人五十塊現金,那錢是我在監獄的工資結餘,每張錢上都是有標記的,這錢她肯定還沒花,隻要找出來就能證明誰才是昨晚的人!”


    係統默默冒出來:“宿主,你是不是昨晚就發現錢上有記號了?”


    不然依照宿主這種財迷的風格,估計一毛錢都不會放過。


    “嗯。”寧溪默默地迴了一句。


    昨晚她本來是想把錢摸走的,但是檢查了一下,發現每張錢右下角都有一點藍印,她想了想還是沒拿。


    他現在深刻懷疑,這個管平要是事情沒成,肯定會控訴林曉月偷他的錢,再把錢要迴來。


    畢竟林曉月肯定沒有正當理由證明這筆錢的來源。


    張婷竄過來,一把伸進林曉月兜裏把錢抓了出來。


    “你看看,是不是這個錢?”


    管平接過來一看,“是這個,張主任,您要是不信,我家裏還有十塊錢,我拿來給您看,你也可以親自去調查這錢的記號是不是真的。”


    “不用查了,我知道這個記號。”


    外麵傳來一個聲音,郭場廠帶著兩個職工走了進來。


    小張見他來了,眉頭都舒展了一些,這男的一來,他就差人去給郭場廠匯報了,生怕出了什麽事,跟上麵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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