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贏了,秦挽,我也賭贏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會成為不可控的變數,我真的賭贏了。”鏡漠依舊還在激動中。


    他們都贏了。


    “那是什麽?”有人驚唿。


    秦挽和鏡漠同時看過去,隻見一片紅色楓葉在無風的空間裏飄蕩前行,所到之處,宛若是行走的冰雪,能夠凍結一切,所有的工作人員都不再動彈,像是外麵的現實世界一樣,陷入了靜止。


    紅楓葉飄過來,落在秦挽所坐椅子旁的桌子上。


    緊接著,有一道低沉似滄桑的聲音響起,“秦挽,你好,我是這世界的大道,很高興跟你見麵。”


    說完,一道力量注入,秦挽身上的所有痛楚和不舒服,都在瞬間消失。


    “你來得好遲啊。”秦挽出聲。


    在靜默空間裏,她再次出聲,“想請你現身,真難。”


    “我的轄區,不止這一方世界,況且有天道鎮守,沒有觸發最終禁製,傳不到我這裏。”紅楓葉動了動,像是為了證明就是它在發出聲音。


    “它壞了,你沒有察覺到嗎?”


    “這個世界沒有絕對完美的人類,也沒有完全完美的道統,我有缺點,天道也會隱藏,我無法麵麵俱到。”


    紅色楓葉幹脆重新飄起來,就浮現在秦挽的眼前,“其實,按照你們現實世界的時間算,我在一年前就察覺到了這方天地的變化,我在等,如果不是另一個道統裏的大道找我,我還會再等等。”


    那個瘋狂係統曾經所在的世界,那個世界的道統找它,希望它盡快協助處理。


    所以它削了瘋狂係統一半的力量,後將瘋狂係統丟給了那個大道,讓它處理自己曾經的逃兵。


    “等什麽?”秦挽不解,卻多了一抹怒。


    紅楓葉道,“等你能做到什麽程度。”


    “我不懂。”秦挽不理解,卻是有不好的預感劃過心頭。


    “天道受我管控,卻也不完全受我管控,所有道統都沒有生命沒有自我意識,也沒有具體的形態,但每一個道統裏的某一個在變壞走向岔路的同時,就會有替代者在悄無聲息的應運而生。”


    聽著這模棱兩可的話,秦挽繼續搖頭,“我還是不懂。”


    “你不是不懂,而是拒絕承認。”


    紅楓葉聲音平緩,像是吊在一個水平線上,沒有感情。


    它繼續說道,“這個天道逃來這裏時,這個世界是荒蕪的,什麽都沒有,是它隱藏了自己,開辟了生命,但是它擁有自我意識,是道統係統不允許存在的,就算我沒有發現,但是在道統判定中,也會有它的接替者在逐漸的應運而生。”


    “秦挽,幸運值和精神值同時為1的存在,隻會在道統出現問題的時候出現,因為你是那個接替者。”


    懸在心口的重錘,終究還是懸得更高了。


    秦挽近乎是大聲在辯駁,“你在和我開什麽玩笑?”


    “你不用緊張,我也隻是告訴你這個事實。”


    紅楓葉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天道接觸的是生命,而生命是整個道統中最特殊的存在,天道對生命執行的是大愛,需要博愛眾生。”


    “天道需要無情無愛,無悲無喜,更不能有自我意識,當你能不用窺探就知道一些天道的秘密時,就應該知道你的最終歸宿是哪裏?”


    “胡說!如果那是我的最終歸宿,瘋狂係統還會選中我成為它的容器為它在這裏收集信息值嗎?它會第一時間殺了我,就像最早的當初,它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不被動搖,而顛覆了神和魔的存在。”秦挽繼續辯駁,她才不要成為什麽天道。


    那種沒有感情的東西,誰愛要誰要去,她不要。


    “原本,它是知道這個秘密的。”


    紅楓葉幽幽開口,“但是當它生出第一絲自我意思開始,偏私開始出現,有些它原本知道的秘密也會被第一時間存封,棄它而去。”


    “道統的存在,很複雜,當你接手的那一天,你會明白。”


    “我不!”秦挽拒絕,伸手抓住了那片紅楓葉。


    可是紅楓葉一下從她手中消失,下一秒又浮現在眼前,“道統裏的存在,不是生命,我們沒有生命,也沒有具體的形狀,別白費力氣了,你也攻擊不到我,畢竟你也現在是生命體,我們的係統和等級,不對等。”


    紅楓葉好心卻冷漠的勸說。


    秦挽有些失力,重新坐在了椅子裏。


    眼中浮現的,是絕望。


    瘋狂係統那麽瘋狂的作為,就是想保住自己天道的位置。


    可是,她不想要啊。


    為什麽是她?


    “你注定是,你拒絕不了,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生命的出現,就是你,你是替代它的存在,你永遠都會存在,一世又一世的輪轉。”


    “你的幸運值和精神值,會讓你被天道遺忘,你注定漠然冷情,你命運多舛,都因為你是天道繼承人,是要接替天道的存在,注定要比其他生命經曆得更多,如此才能覓得更多的博愛。”


    “就像這次現實世界的大亂,你賭的這一局,我等你的操作,就是想看你會不會為了少部分人去放棄大部分人,可你沒有。”


    “你知道,那個天道壞了,不扳倒它,現實世界裏的生命就會遭遇更大的劫難,你要保住生命的繼續發展和延續,這就是博愛。”


    “無情的博愛,是天道的必須擁有的。”


    “秦挽,是法則和秩序既定裏該有的結果,能扳倒壞天道的人,也隻能是你。”


    紅楓葉看到秦挽那失魂落魄的模樣,它沉默幾許後方才再次開口,“不過,你也不用慌張,你是天道接替者,卻不是要你即刻就頂上去。”


    瞬間,秦挽的眼裏,生出了亮光,“我還能以生命的方式,過完這一世?”


    “不止。”紅楓葉道,“當大道介入,這方天地的混亂會被及時扭轉,就算沒有天道,世界也不會即刻崩塌,而你,所汲取的博愛還不足夠,你還需要繼續行走在生命係統之中,收集更多的博愛,當天道不得不上位之時,你會自行上位。”


    “這個是時間需要多久?”秦挽連忙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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