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舊年底,所有繁忙的事務告一段落,年會和各大聚餐過後,榮瀾也空閑了下來。


    距離新年還不到一周,氣溫已經降至零下,大雪連下幾日都沒有停。


    這日,榮瀾收拾了小行囊,稱有事外出一趟。


    白羽問他,“一個人出去?什麽時候迴來?”


    “年三十迴來。”榮瀾道,“我去見幾位老朋友。”


    “帶個保鏢上,讓人暗中保護也可以,你自己也知道,你得罪過不少人。”白羽提醒。


    這幾個月,榮瀾不見了曾經的陽光開朗,心中分明是藏了事情。


    她作為母親,問了幾次問不出來後,也不再打破砂鍋問到底。


    她相信,沒有什麽事情是她兒子消化不了的。


    “嗯。”榮瀾點頭,就出了門。


    在門外遇上迴來的榮瑾,“小瀾,出遠門啊?”


    “去見幾個朋友。”


    榮瑾靠近,在他肩頭捶了一拳,“別亂來。”


    “知道。”


    ……


    陳韶霖接到榮瀾的電話,一點都不意外,作為過來人,他就知道榮瀾憋不了多久。


    果然不出他所料。


    他親自開車來機場接到了榮瀾,“雲城歡迎你,我的榮大少爺。”


    榮瀾白了他一眼,拳頭握得很緊。


    他很想給陳韶霖一拳的。


    “想刀一個人的眼神都藏不住的,你真要是打我,我可是會傷心的。”陳韶霖笑著,上前勾著榮瀾的肩膀,“大哥,你也要理解我的處境。”


    榮瀾推了一掌,沒推開,涼涼說,“中午飯沒吃,餓了。”


    “安排!”


    車上,陳韶霖安排好了酒店住宿,點了一個包廂安排好了食物,轉頭問,“徐鴻和李聽風就在隔壁市,要不要喊來一起聚聚?”


    榮瀾瞅了他一眼,還沒開口,陳韶霖又說,“要是你承受不住的話,就算了,免得勾起你的傷心處。”


    “隨便你安排。”榮瀾開口。


    同時伸手過去,“東西給我。”


    “什麽東西?”陳韶霖故意裝傻。


    榮瀾咬了咬後槽牙,“別逼我動手打人!”


    他一向不崇尚暴力,但是陳韶霖是真的欠揍。


    這人好歹大他三歲,但氣質裏的吊兒郎當,讓人忍不住想揍他。


    陳韶霖笑,從大衣內袋裏抽出皺皺巴巴的信封,交給榮瀾,“先聲明,上次我給你的時候,都是好的,是你自己捏成這個鬼樣子的。”


    “沒人告訴你,你很欠揍嗎?”榮瀾無語,陳韶霖是懂得怎麽捅人傷疤的,刺激療法被他玩兒透了。


    “哈哈哈,想揍我的人多了去,又有幾個敢揍我?”


    陳韶霖自豪的說,“在這雲城裏,我不說敢橫著走,但也沒人敢來我頭上動土。”


    “嗬。”榮瀾不想搭理他。


    他垂眸看著手中信件,上次他情緒失控,將信封揉得褶皺,但封口完好。


    信封正麵,有僅有“榮瀾親啟”四個字,是秦挽的筆記。


    “秦挽”這兩個字,是紮在他心上的刺,一輩子也拔不出來的刺,一碰,就會疼。


    薄薄的信封捏在指尖,用力到指頭泛白。


    忽然,陳韶霖湊過來,“拆開讓我也瞅瞅唄?”


    “你想得美。”榮瀾將信封放進了自己衣服裏麵的口袋裏,放好後還壓了壓外麵的衣服。


    來到酒店,空氣變得溫暖。


    桌上菜肴已經上齊,冒著熱氣。


    榮瀾取下外套,不放心的又把那封信拿出來,貼身放著。


    見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樣,陳韶霖麵上微笑,心中也是歎息。


    造化弄人啊!


    “他們什麽時候到?”


    剛說完,包廂的門被打開,越修進來,“榮先生,近來可還好?”


    “挺好,喊我名字就好。”榮瀾道。


    越修落座,陳韶霖說,“徐鴻和李聽風十多二十分鍾到。”


    “他們不是同一個城市的吧?”榮瀾問,他記得徐鴻說過。


    陳韶霖說,“徐鴻勸動了他爸媽從醫療行業退出來了,他現在也在自己創業,李聽風的話,接手了家族公司,他們不在同一個城市,但是都毗鄰雲城,他倆經常來找我玩兒。”


    “就你啊,裝高冷,以前跟著你屁股後麵喊哥的弟弟,都不找你了。”陳韶霖挖苦了一句。


    榮瀾又白了他一眼,問,“之前是你派人混到我身邊,偷我花球的?”


    事情總要一件一件弄明白的。


    “咳咳咳……”


    陳韶霖假咳了兩聲,摸了摸鼻子,“你一說你帶了個曼珠沙華的種球出來,我就知道第十八關裏的東西,那東西要是被種出來開出花,香氣能讓人恢複前世的記憶,你要是想起了,準會難過,所以我就安排了人去。”


    榮瀾猜到是這樣,不然那人當時準會掏刀子,卻沒有。


    “那些攔截我進山的人是怎麽迴事?”榮瀾繼續問。


    他不會忘記,當時他滿腦子都是秦挽,什麽都顧不上,可是進入鳳連山範圍,就開始有人攔截他,不讓他進山。


    最後抵達目的地,其中還有人說了句“你就是從這裏跳下去,也沒有用”。


    當時他還以為是陳韶霖安排的人,但後來一想,徐鴻他們追來都費了些時間,肯定不是陳韶霖安排的。


    而且,那些全都是非a國人。


    陳韶霖沉默了幾秒,說,“記不記得遊戲裏那個名冊?”


    “滿級後離開百幕遊戲的人?”


    “對。”陳韶霖點頭,“我當時也覺得很奇怪,為什麽會有第三撥人攔你,那些人對你沒有惡意,所以我後來查了一下,那些就是所謂從百幕遊戲中通關出來的人。”


    “它們的內核不是怪物嗎?”榮瀾問,“華夏公會出來的人,沒去處理這些東西?”


    陳韶霖為他解答,“除了我,我哥,徐鴻和李聽風四人,所有人都被抹掉了記憶,誰去處理?而且她掌控了整個遊戲,會處理不了?”


    榮瀾臉色沉冷,他當時怎麽就沒想到這一茬?


    百幕遊戲的掌控者,會掌控不住從遊戲裏放出來的怪物?


    難怪瘋狂係統會忽悠他那麽快去攻打百幕遊戲,這也是秦挽安好排的。


    因為時間一長,他會察覺異常。


    而奪得百幕遊戲後,她也是假裝極快的安排人出來殺怪,處處引誘他上當。


    或許再多一點時間,他就想透了其中關係。


    其實,他也有懷疑的。


    鏡漠是魔界之主,秦挽要是利用青龍當真能戰勝,按照她的性格,又怎麽會一直隱忍,早都攻打上去了。


    他當時都懷疑了,卻又被她幾句哄騙了過去。


    “繼續說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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