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自己沒有肺,肯定已經是被氣炸了。


    瘋狂係統不想理會秦挽了,但是又不得不理。


    秦挽和榮瀾兩個,都是它挑中的人,並不存在他們二人誰害了誰。


    但是,它沒有多少籌碼和榮瀾談,而秦挽這邊,多少還有一個秦家家族裏直係女孩兒不得善終的詛咒,是它能撬動秦挽的籌碼。


    沉默一陣之後,瘋狂遊戲問秦挽:{你知不知道百幕遊戲究竟是什麽?}


    秦挽漫不經心的迴答,“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


    {百幕遊戲,是魔界入侵人間的工具。}


    瘋狂係統知道自己不該問,問了秦挽也不會搭理它,於是直接說,{這裏的整個空間,都叫百幕遊戲,但也隻是對你們這些人類而言,對於百幕遊戲的掌控者來說,這裏隻是一個轉換場所。}


    轉換場所?


    這個詞語秦挽還是第一次聽。


    但是字麵意思,都勾起了她的興趣。


    她沒有追問,因為瘋狂係統不會停下,它會繼續說。


    一會兒沒聽到秦挽的迴應,瘋狂係統果然又自己說了起來,{之前榮瀾和你聊過,從這裏出去的人都會失憶,不記得以前的所有事情,其實並不是那樣,出去的人並不是不記得以前的所有事情,而是害怕因為記得以前的事情露出馬腳,所以謊稱不記得。}


    “胡說八道!”秦挽不信,“現在的科技那麽發達,難道會檢測不出來?你當我三歲呢?”


    瘋狂係統,{如果出去的人,不再是普通人,而是魔界的魔物呢?他們擁有人類不能觸及的力量,躲避檢測還不是輕而易舉?}


    {震驚吧,這就是為什麽我說這裏是個轉換場所的原因,因為被百幕遊戲掌控者挑選中的人,會在不停的過副本中,一點一點被滲透並竊取走個人全部信息,最後逐漸被替換掉。}


    {所謂的滲透,便是有專門一對一的魔物對他們進行從頭到尾從裏到外的了解,如果合格,到最後的時候,魔物就會吃掉人類的血肉留下一張人皮,然後魔物鑽進去,借用這個人的身份迴到現實世界上。}


    {你肯定會問我它們為什麽要這麽做,因為魔界那些東西天生好戰,但是後來他們被天界遺棄了,作為天道的我,也不想再管他們,於是將它們關閉封鎖在了一個黑暗的區域裏,結果他們不死心,創造出了這麽一個地方,將魔物變成人類,闖入人類世界。隻要這個百幕遊戲永遠不止,終有一天,人類的世界會被它們徹底占領。}


    {秦挽,我沒和你開玩笑,從這裏出去的人,在現實裏的全都身份斐然,百幕遊戲就是利用這樣的身份在做事情。你現在隻要幫我,我就能完全將它們消滅掉,人類世界將永獲安寧。到時候,你就是人類的大英雄,會被人間記住千年萬年,你難道也不願意為了你的同胞們而戰鬥嗎?}


    秦挽聽完這些話,半信半疑。


    “你的話裏有漏洞。”秦挽淡淡說,“你是天道,魔物闖入人間,作為天道的你是可以將它們踢出去的吧?你為什麽不那麽做?”


    {因為它們經過這個轉換場所,已經變了人類,我不可能對我庇佑這方天地裏的任何生靈動手,即便它們的內核是魔物,可是他們握著人類的靈魂!}


    “哦,是這樣嗎?”


    {當然,我現在騙你,對我還有什麽意義?}


    “這些話,你也跟陳韶霖說過吧?”


    {對,但是他滿腦子都是他老婆,他不答應,我也沒有辦法,他也是被我庇護的,我不可能真的對他怎樣。但是這個空間不屬於我所在的天地,我在這裏能力有限,能做的不多,也不敢太輕舉妄動,否則我被這裏踢出去,將再也進不來,到時候更多的魔物降臨人間,我也阻止不了,我才需要繼續苟著。}


    “哦。”秦挽了然,依舊是半信半疑。


    這個瘋狂係統不老實,它的話不能全信,信一半就差不多了。


    停頓了一下,秦挽問,“那你現在可以說,瘋狂值是什麽了吧?”


    {瘋狂值是這個空間裏的信息值,這樣的信息值附著在隸屬這裏的所有生靈身上,包括玩家們,就像是外麵的現實世界裏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都是信息值,我就是擁有那一方天地的全部信息值,所以能庇佑那裏的一切。}


    {但是這裏的信息值我並不了解,隻有靠一點一點收集,然後經過轉換變成我已知的信息,我知道的越多,能展開的庇護能力越大,更為你開啟的技能也越多,所以我需要信息值,否則我無法掌控這個空間的,也無法粉碎百幕遊戲的陰謀。}


    {秦挽,你們都是普通人,根本鬥不過百幕遊戲,隻能靠我,否則未來秩序紊亂,我也庇佑不了外麵的那方世界。}


    “這樣啊?”秦挽忽然有了興趣,“天道不是最強大的嗎?”


    {但是天道之上,還有更厲害的存在,天道並不是盡頭。還有就是,如果兩方天地融合,兩個天道會進入戰鬥模式,要麽殺死對方將其吞並,要麽被殺死被吞並,秦挽你敢保證,魔界那邊現在的天道真的能給現實世界帶去好運,會庇護人類嗎?我不敢保證到時候兩個天道戰鬥,會不會給人類帶去災難,我不能拿我庇佑的生靈當賭注!}


    瘋狂係統說了很多,要不是它沒有實體,估計口都幹了。


    “我考慮。”秦挽淡淡說。


    這應該是瘋狂係統能說的最多的事情了,至於它隱瞞的,估計也問不出來。


    {那……}


    剛開口,秦挽便出聲打斷,“還有,我還是需要跟榮瀾交流的空間,我知道你能辦到,別裝。”


    {我需要瘋狂值。}


    “多少?”


    {一萬。}


    “扣我的。”秦挽道。


    正好她已經夠了。


    之前沉了二呆國那個副本,她收集了很多,如今一萬有多。


    分心看了一眼,瘋狂係統已經扣除了她一萬的瘋狂值。


    過了一會兒,它對秦挽說,“我為你和榮瀾開啟了一個獨特的領域,你們可以利用這個隨意交流。”


    剛說完,開車的榮瀾將車子停在路邊。


    後方越修下車,“我到了,感謝二位。”


    “不送。”榮瀾淡淡道,目光卻是看向副駕上的秦挽。


    就在剛剛,他聽到了瘋狂係統的提示,說是開啟了“天道領域”,這是什麽東西?


    他這一陣都在越修聊天,那就一定是秦挽做的了。


    她和瘋狂係統談好了?


    秦挽朝他笑了笑,“別看我,開車,我情緒不太穩定,想砍怪。”


    榮瀾,“……”


    懂了,是真談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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