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生了抓賊的事情後,又過去好一會,排隊季書三人才順利買到車票,車票就是一張手寫的條子,上麵寫著出發地點和目的地,發車的時間,蓋了一個紅色的章。


    父親買了三張車票,季書看了一下發車時間是10:30,而大廳裏高高掛著的一個大鍾表上麵的時間是9:23。


    時間還有一些,考慮到坐車後要連續5-6個小時,父親說自己去買點路上吃喝的東西,讓明哥帶著季書在車站停車場等著。


    季書本不想讓父親出站的,他還有點擔心有剛才那藍衣賊的同夥在附近,於是就纏著父親要和父親一起去,父親無法隻好讓明哥看著兩個包,拉著季書一同出了車站大門。


    車站大門口的兩旁有很多的鋪麵,賣的東西也很全麵。因為是在車途上吃的東西,父親就買了二斤牛肉,一兜燒餅和幾瓶礦泉水,買好東西後就直接帶著季書返迴了車站。


    季書的擔心並沒有發生,他剛剛一直觀察四周,也沒有發現對自己父子特別關注的人,沒有情況就是最好的情況,正好隨了季書的心意。


    迴到車站候車大廳,明哥一人蹲在一角,正在無聊的舉目四顧。


    等季書和父親和明哥匯合到一起,父親就開始和明哥說起今天到了省城的安排,下午到省城車站大概在四五點鍾了樣子,從車站打車去附屬醫院,先去醫院打聽情況,然後就找個賓館住一宿,第二天再醫院做檢查。


    對於父親的大概計劃,明哥隻是一個勁的點頭,季書也沒有插嘴的餘地,畢竟父親是三人中唯一一個出過遠門的。


    說完了計劃,季書三人就一邊觀察車來人往的停車場,一邊注意著自己要乘坐的客車的動靜。


    沒有讓他們再等太久,很快一個穿著藍色製度的婦女和一個穿著常服的中年男人,就出現在一輛貼著中州標誌牌的車輛旁邊,隨著車門打開,穿常服的中年男人上去徑直坐到了駕駛位上,這個穿製度的婦女開始環顧四周,並大聲吆喝道:十點半去中州的過來上車了、、、、、


    這個場麵已經見怪不怪了,停車場裏不管出發到哪裏的客車,都是以這樣的方式提醒乘客上車的。


    隨著這個似乎是跟車的工作人員吆喝,周圍散落的三三兩兩等車的乘客有一些就開始圍了上去,季書父親三人也開始移動腳步。


    到了這個大客車的旁邊,這個女跟車員已經打開了車身底部的行李艙,開始安排乘客把帶的大件行李放進去,明哥也排著隊把兩個背包放了進入。


    然後就是檢票上車,排到季書三人的時候,父親一手提著剛買來的食物袋,一手把三張車票出示,這個把著車門的婦女看了一眼,就喊一聲“進”。


    上了客車裏麵,首先就聞到一股很古怪的味道,人來人往的客車裏麵味道自然是一言難盡,季書也沒有在意,就跟著父親和明哥坐到車子的一側。


    客車以中間走道為分割線,一側是三個座位一排,一側是兩個座位,季書父親三人正好坐了三個座位。


    尋找好座位,剩下就是等待發車的時間,不斷的有乘客上來,車門外的女工作人員也隔著一會就衝周圍喊著一嗓子。


    看著這一慕的季書頗感有趣,對車上的乘客也大概觀察了一下,以目前上車的人來說,車上的孩子很少,基本都是成年人,而且是以男人為主,有幾個婦女也是有男人的陪同或者有女同伴,想來是因為這個時候孤身做客車的女人很少的原因。


    季書坐在父親和明哥的中間,明哥靠窗戶,父親的座位靠著走道,季書就一副好奇的樣子,站起身前後左右的觀察。


    觀察了一遍車裏乘客,以季書的感覺來說,沒有值得特別關注的人物出現,這個關注指的是扒手小偷之類的人物,從車站大廳發現小偷之後,季書就不自覺的想分辨自己出周圍會不會有小偷的出現,很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意思。


    時間慢慢過去,已經到了發車的時間,總共54個座位的客車裏麵,也坐了有八九成的乘客,一直在門口的女工作人員也不再吆喝了,她上了車就示意司機開車。


    車上一直閉目養神的男司機終於打火啟動車子,隨著車身輕輕振動,客車開始緩緩行駛。


    這個時候車門還沒有關起來,女跟車員一邊扶著門把手,一邊探出頭去又吆喝著,提醒乘客上車。表現的是相當的敬業,不過最終也沒有出現新的乘客出現,等客車出了車站大門她淡定的把車們關上,而後坐到司機後麵的一個座位上。


    見此季書也沒有了再觀察的興趣,他學著父親和明哥,雙眼微閉開始閉目養神起來,到達目的地有幾個小時的車程,這個時候也沒有平板、手機,大多人都隻能用睡覺來度過這種枯燥的時間。


    客車行駛十多分鍾還沒出縣城,季書明顯感覺車子在減速,然後車子停在原地。


    季書睜開眼,就發現車門已經打開,女跟車員正站在車門口和外麵對話,從她和外麵的人對話中,季書知道了外麵是準備乘車的乘客。


    果不其然,很快有一男一女上了車,男人付了錢從女工作人員手機接過兩張紙條,就和女同伴找了兩個座位坐下。


    季書看著女工作人員熟練的樣子,猜測這種情況應該是比較常見的,或許這趟車後麵還會有這種情況出現,而觀察到一些乘客習以為常的神情,季書也心裏有了數。


    果然,季書沒有猜錯,車子繼續行駛中又停過三次車,共上來七個乘客,其中還有兩個人上來時已經沒了座位,所以他們付了半價車票,也隻能坐到車裏後麵的走道上。


    因為沒有高速,車子行駛的路況本來就不好,一直提不起速度,又加上時不時的停車,對習慣後世長途速度的季書來說,這種體驗相當的不友好。


    不過還好的是,在這兩人上車後,車子就沒有再停下接納新的乘客了,隻是在十二點半的時候在一個縣城的服務站停了二十分鍾,以供乘客下車方便還有吃飯的問題。


    因為要讓所有乘客都下車,季書父親和明哥也跟著下了車,就在車子旁邊找了個位置,用帶著的燒餅牛肉代替了午餐。


    乘客們吃東西吃東西,去廁所的去廁所,如同被人攆著一般又匆匆上了車,客車再次出發駛往省城。


    季書的精神頭挺足的,他本來沒有困意,但行駛的客車搖搖晃晃如同搖籃一般,這讓閉目的季書不受控製的開始迷糊起來,不知不覺中季書就慢慢的睡著了。


    在車上睡著並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對此重生前的季書對比深有體會,不過這次不同,當他清醒時並沒有渾身難受的感覺,。


    他猜想有兩種原因,一是他的身體素質很健康,二就是因為他還小,孩子在大多數的環境睡覺都能很快適應,大概因為這兩個原因他才不會有身體難受的感覺。


    季書清醒的時候,父親還在睡著,明哥正麵朝著窗戶一直打量著窗外。


    “明哥,咱們到哪了?”


    季書碰了碰明哥的手臂,然後輕輕的問道。


    迴過頭的明哥也壓低著聲音迴道:“小國,你醒了。我剛剛聽到別人說前麵快到了xc市。”


    季書笑著點頭,擔心自己迴吵醒父親,就沒有再多說什麽,他看看窗外太陽的位置,大概是兩點多的樣子,應該是能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到省城車站。


    季書又環顧一圈車裏的乘客,一部分是昏昏欲睡的狀態,一部分是已經在睡夢中,隻有極少幾人是和明哥一樣看著車窗外麵發呆著。


    季書又閉上雙眼,這次他沒有睡,而是在想讓父親檢查的事情,這次來醫院是為了自己檢查身體,時間算滿也可能就兩三天的時間,自己必須要在這中間想辦法讓父親同意做身體檢查,而要想發現父親的病情,必做的檢查要有腹部胸部ct,腹部胸部彩超之類的檢查。


    為此季書也做著兩種心裏準備,一個是檢查後父親現在還沒有患上肝癌,那季書就先想辦法讓父親戒掉煙酒,然後每半年必須帶父親做一次全身檢查。


    二是父親檢查後發現患上了肝癌,那季書就準備讓父親必須盡快治療,因為季書知道癌症早期和晚上的差別很大,早期的癌症是有不小的治愈機會的,真到了晚期那就誰也治不了的。


    之前,父親生病的時候很少,季書沒有太好的借口讓父親做身體檢查,不過現在家裏不缺錢,這也為季書說服父親做檢查提供了很好的籌碼。


    客車裏慢慢的開始有了說話聲,動靜也越來越明顯,季書睜開眼睛時,發現父親不知什麽時候早已經睡醒了。


    透過車窗,季書看到外麵路過的一些林立高樓,道路上行駛的各種車輛,寬闊的馬路口都立有亮著的紅綠燈,行人也有很多很多。


    一種大城市的獨有的景象撲麵而來,這是到省城了,雖然這不是季書印象中的省城樣子,季書也肯定他此時,已經置身於中原最大的城市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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