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氏嗔怪的看了一眼滿臉羞意的女兒,轉頭不著痕跡的打量了舒晚月和林錦言一眼。


    隻見舒晚月今日身著一身月牙白素錦衣裳,頭上佩一隻蝴蝶彩紋玉簪,與盤起的三千墨發相得益彰,一張芙蓉俏臉,如同三月的桃花一般豔麗。


    林錦言則是簡單的束著發,一身簡單的黑衣,他的膚色蒼白,帶著一絲病氣,眉眼淩厲,鼻梁高挺,周身透著一股子難以掩飾的清冷書卷之氣。


    兩人看起來倒是登對的很,此時嘴唇還有些難以忽視的紅腫,過來人一眼就能看出點門道。


    她眼神暗了暗,起身熱情的招唿著兩人:“舒家娘子,舒家的,你們咋來了,是找楚雄有事嗎?”


    這兩人來這的原因她倒是心知肚明,舒老太和舒老頭這兩日一直相看著地段,怕是要起新房子了。


    想想也是,舒家撞上了貴人,誰不知她們突然入了鎮上藥鋪的眼,讓他們在東陽村收藥材。


    也不怪楚王氏這麽想。


    舒家怎麽樣,在村子裏大家都知根知底,突然說他們家會製藥了,誰也不會信,於是對外宣稱的一直是舒家幫鎮上的藥鋪收藥材。


    舒晚月揚起一抹甜笑:“嬸子,我來找村長看地段的,家裏要起房子了,剛好錦言的好友也要在村裏建個莊子,特意來問問村長要辦些什麽文書。”


    說完,她還舉了舉林錦言的手,讓他手上拿著的豬肉和糖顯眼一些。


    果然,楚王氏看見豬肉和糖,臉上的笑更真誠了一些,連忙進屋喊村長楚雄出來。


    村長吧嗒吧嗒抽著旱煙,一隻手背在身上,喊了他們進屋。


    他先是看了看舒晚月,又看向林錦言:“你那好友要建莊子?”


    林錦言頷首:“越大越好。”


    頌禧樓舉家搬遷,莊子至少得容下400多號人。


    村長看著桌上的豬肉和糖,點了點頭。


    四斤豬肉,兩斤糖,將近200個銅錢,他得把這件事辦漂亮了。


    喝了幾口茶,說了要求,村長這才帶著兩人去看地。


    舒晚月早說過,她要的地多,至少連成一塊,能建上四五棟房子,裏麵還能穿插著幾座菜園。


    還真別說,村西就有這麽一塊旱地,離老舒家不遠,也就十分鍾路程。


    舒晚月看了看,這裏離村子不遠,旁邊還有戶賣豆製品的,還有四戶為人忠厚老實的。


    村長見她滿意,抽了一口煙,慢悠悠道:“這一片得要100兩銀子,你可要想清楚了。”


    舒晚月甜甜一笑:“不用想了,村長,等我爹娘來看過了,就決定下來吧。”


    她爽快,村長也省心,點了點頭,又帶著兩人逛了好幾處地方,隻是都沒有讓兩人滿意的。


    既然是建莊子,自然不能太小。


    林錦言目光沉沉,沒有多言語,跟著舒晚月迴了家。


    剛迴到家,就見舒家三兄弟正坐在院子裏心有餘悸的喝茶,舒家二哥和三哥身上都還帶著血,舒老太在一旁鋪天蓋地的罵。


    “三個廢物,到底是咋迴事,幾個荒皮子土匪,真能傷著你們不成?就這麽點本事,怎麽護得住月兒。”


    舒老太舉著雞爪手指著三兄弟痛罵。


    偏偏三兄弟還低垂著頭,一副認錯模樣。


    舒晚月看見這一場景,心裏愈發有一種怪異感。


    舒老太和三個哥哥,對她,好像關心過頭了,時刻都想把她圈養起來才甘心。


    “娘,我聽遊商說,桐川那邊有人在邊疆犯事,已經失了兩座城了,所以近幾日鎮上的流民和亂匪多了起來。”


    舒二嫂不忍心自己相公被罵那麽慘,連忙拉著舒老太道。


    舒老太眼裏光芒閃了閃,又狠狠啐了一口:“呸,沒用的東西,今晚都不許吃飯了。”


    她抬了頭,剛想對著沒受傷的舒大頭指指點點,就見舒晚月和林錦言正站在院門口,連忙收了手出來:“月兒,迴來了,去村長那看過了?”


    舒晚月拉著林錦言進來,一邊應她,一邊問道:“二哥和三哥受傷了是因為亂匪?在哪裏受的傷?要不要緊?”


    說完,她又仔細檢查兩人的傷勢。


    舒大手的傷口已經上了藥,是她製的藥膏,已經止住了血。


    她直接撕了兩人的衣服,看清了深可見骨的傷口。


    舒大手怕嚇著她,連忙擋住不讓她看。


    舒晚月無奈道:“二哥,別亂動。”


    說完,她又開始給兩人更專業的處理傷口。


    舒大腳痛的麵色扭曲,忍不住道:“哎呦,我真是後悔貪那一口小酒了,早知道就跟著大哥早些迴來了。”


    舒三嫂在一旁恨鐵不成鋼的戳他腦殼:“還不是你自己作的。”


    “痛痛痛!”


    兩個大男人哀嚎著,惹的院裏幾個原本害怕的孩童癡癡發笑,他們爹爹平時都是充滿威嚴的,這還是第一次這麽狼狽。


    舒大頭著急房裏的舒大嫂,也不許她出來看這血淋淋的場麵,怕她動了胎氣。


    林家四小隻則是撅著屁股看得津津有味,絲毫不見害怕,甚至交流了起來。


    “娘親教過了,三七可以止血,娘親的三七膏最厲害了,傅叔叔說了,三七膏比金瘡藥還厲害呢。”


    “娘親還說了,吃甜的可以緩急止痛!”


    “我知道我知道,娘親這一步叫消毒!”


    “娘親這包紮的手法我學到了。”


    傅逸軒和錢錦雲相視無奈,幹脆擋住他們,不準他們亂看。


    誰家好人的孩子才六歲就不怕血腥的。


    包紮完,舒老太又強調了一下這件事,最近不太平,家裏人都不能隨便亂出去,尤其是小的,別被拐子抓去吃了。


    流民都是一路餓過來的,吃過人的不在少數,有些甚至易子而食,孩子在他們眼裏,就是食物。


    家裏的孩子都連連點頭。


    舒晚月不放心,趁著還沒那麽快吃晚飯,竄進柴房去製藥了。


    現在柴房已經是她的小型製藥房了,雖然地方小,但是不影響她施展。


    她試了兩次,又加了點靈泉水,終於製出了兩款毒藥,分別是名叫“肝腸慢慢寸斷”的毒藥和名叫“我要你死就立馬見效”的毒藥。


    “肝腸慢慢寸斷”正是她想給海棠吃的,此藥無色無味,呈粉塵狀,能噴灑口鼻吸入,藥性慢慢啃食人的內髒,人還可以正常生活,直到最後突然流膿暴斃而死。


    “我要你死就立馬見效”則是她製出來給孩子們和林錦言防身的,是藥水,劇毒,效果立竿見影。


    她又從拚多多係統上麵買了五個暗器戒指和五把精致的折疊匕首,往裏麵加了“我要你死就立馬見效”。


    隻要他們將戒指的機關打開,會立馬彈射出尖銳的小小小刀,小小小刀可以劃破繩子,也可以用來毒殺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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