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她們下意識就這樣認定了。


    原主可是一個有前科的人,別人的東西,半分鍾沒看住,她就要拿了當自己的,這也導致十裏八鄉沒一個人信她是個好東西。


    舒晚月吊兒郎當的抬眸,射出一道厲光,臉上橫肉翻飛:“你說我偷的,有證據嗎?”


    她才沒有自證情節,想冤枉她,拿出證據來!


    質疑她的女人有點被嚇到,一臉尷尬,轉頭又滿臉是理:“誰不知道你最喜歡偷雞摸狗的……平時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會怎麽會上山,難不成還是打獵去了,肯定是偷人家陷阱裏的。”


    馬嬸子一臉遲疑:“興許真是月兒從山上打的?”


    女人咬牙:“馬大花,你摸摸良心問問自己,舒晚月怎麽可能有這個本事,肯定是偷來的,咱們現在把她押去村裏,讓村長把這些東西分給咱們當舉報的獎賞多好啊。”


    “切。”舒晚月翻了個白眼。


    正好此時旁邊飛過一隻野雞,她折下一邊的樹枝,用力一扔。


    “噗。”


    女人見她舉動,忍不住嗤笑出聲。


    真能裝!不會真以為樹枝都能插死野雞,要真是這樣,人人都上山去打野雞了。


    沒想到下一秒舒晚月就顛顛的走了進去,拿起被插斷脖子的野雞提了過來,微笑著遞給跟舒家交好的馬嬸子。


    “馬嬸子,送你了。”


    馬嬸子受寵若驚的擺手,剛想說使不得,就被舒晚月塞了個滿懷。


    舒晚月擺了擺手,冷笑的看了冤枉她偷別人陷阱裏獵物的女人一眼,哼著歌往家裏走。


    那女人臉一陣青一陣白,手裏的野菜籃子都要捏爛了。


    偏偏跟她一起來的兩個小姐妹還一臉羨慕的看著馬嬸子懷裏的野雞。


    “馬嬸子今天真走運,幫舒家那丫頭說了一句話,就得了一隻野雞。”


    “就是啊,之前舒老太說舒晚月那肥……肥瘦相間的女人是福星,我還不信,現在我是真信了。”


    馬嬸子把野雞放進籃子裏,跟幾個女人打了招唿,心情也是頗好的往家方向去。


    舒晚月還沒到家,她打了七八隻野雞,又抓了兩隻山羊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東陽村。


    有人覺得她是運氣好,有人覺得她是撿了別人陷阱裏的,更有的人還讓村裏的老獵戶上山去看看自己的陷阱有沒有被人糟蹋。


    反正就是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這肥豬真的能自己從山上打到獵物。


    舒晚月沒有聽到這些風聲,從山裏剛打完豬草迴家的四小隻卻被幾個村裏的孩子圍著輪番羞辱。


    “喂,林大毛,林二狗,林三牛,林四丫,你們娘這些喜歡偷東西,你們是不是也一樣啊!這些豬草是不是偷來的呀?”


    為首的孩子王狗蛋掛著一抹鼻涕,笑著上來揪林杏雨的辮子,後麵的幾個缺牙齒的小屁孩也是笑得大聲。


    林杏雨被揪的腦子一歪,身子無意識的被扯到地上,她手心被擦紅了,卻一聲不吭的隱忍著。


    林萬康漲紅了臉,一頭頂向狗蛋的肚子。


    卻因為比狗蛋小四歲,被狗蛋輕鬆躲過,甚至還摔了個狗吃屎。


    “大姐,三哥!嗚嗚嗚嗚嗚!”


    林秋梨大聲的哭叫著,想引來其他人的注意,但是四處的人見隻是小孩子打鬧,尤其是弱勢的是舒家可有可無的林氏四姐弟,都笑著走遠。


    狗蛋得意的擦了擦鼻涕,看向林杏雨:“小偷的女兒,小小偷,嘿嘿嘿嘿。”


    林杏雨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神色,她的臉很冷,卻沒有心冷,手很痛,卻沒有心痛。


    舒晚月……這個女人,還要害他們到什麽地步。


    “幹什麽呢你們!”


    一聲女人的嬌喝響起。


    一個梳著丫鬟鬢,身穿綠色棉布裙的女人下了馬車走過來,心疼的拉起林杏雨。


    “杏雨,你們怎麽又被欺負了,是不是那肥豬又禍害你爹和你們了。”


    林杏雨望去,一個長相小家碧玉的女人正溫柔的看著她。


    她記得這個女人,是村長的女兒楚雲兒,在鎮上的錢員外家當錢小姐的一品丫鬟,一個月的月錢就有十兩銀子。


    “狗蛋,你們欺負這些孩子算什麽。”楚雲兒皺著眉頭看向幾個還在耀武揚威的孩子。


    別看這些孩子年紀小,他們也會看人下碟,見是村長的女兒,他們也不敢招惹。


    狗蛋比了個鬼臉,拍了拍屁股,就要帶著幾個小弟走人,腳突然被一顆石子打中穴位,痛的他倒在地上嗷嗷大叫。


    楚雲兒莫名其妙,看著狗蛋突然捂住腳在地上像蛆一樣滾動,忍不住撓了撓腦袋,她已經厲害到狗蛋忍不住膜拜嗎。


    不遠處,舒晚月累的頭上直流汗,剛剛林寒木去家裏,正好被她遇上,她火急火燎的趕過來,累的直喘氣。


    “就是你們欺負我女兒和兒子是吧?”舒晚月皺著眉頭,沒想到對方居然才九歲。


    還沒等她繼續說話,楚雲兒就氣鼓鼓的出來擋住身後的女孩:“你……你這頭肥豬,不要再過來了,我不會讓你欺負杏雨他們的。”


    舒晚月莫名其妙,把懷裏的林寒木放在地上,扶著腰歇了一會,這才轉頭看向狗蛋。


    她皺著眉,想象著自己怎麽樣才不算欺負小孩。


    “娘,他說你偷了山裏獵戶的東西,是真的嗎?”


    就在她思考時,一直在哭的林秋梨抽咽著抓住她的袖子,打了個哭嗝。


    舒晚月看著她好似盈滿星星的葡萄眼,心裏更加柔軟,她起身走到狗蛋麵前。


    狗蛋被嚇傻了,生怕舒晚月像打她女兒和兒子一樣打他,鼻涕眼淚一起出來,忍不住嚎叫:“娘,救命啊……”


    楚雲兒在一旁幹著急:“舒晚月,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打人!!打完你兒子女兒還不夠,還想打別人家的孩子!”


    舒晚月低垂著眼,一邊上手揉著剛剛石子打到狗蛋的地方,一邊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不知道這是誰。


    狗蛋隻感覺隨著舒晚月的揉搓,他腳上一陣暖流劃過,腳居然不痛了。


    不過他還是漲紅著臉推著舒晚月的鐵臂:“走開,肥婆,你給我走開。”


    舒晚月冷笑,站起身子,好像一座金剛,她走向旁邊一顆有她小腿粗的十年生鬆樹,轟出一拳。


    “哢擦。”


    鬆樹從她打中的地方開始裂開,直到倒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嚇了在場人一跳。


    “咕咚。”


    狗蛋咽口水,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舒晚月。


    舒晚月對他慈祥一笑:“怎麽樣,那些野雞還是我偷的嗎?”


    狗蛋再也受不了了,大叫一聲怪物,捂住尿褲子的褲襠鬼哭狼嚎往家裏跑。


    狗蛋一走,他幾個小弟也做鳥獸散,隻留下楚雲兒和四小隻,還有不遠處的馬車。


    “好了,我們迴家吧,今天家裏吃黃燜雞。”舒晚月揉了揉拳頭,展開笑顏看向幾個孩子。


    林秋梨屁顛顛的跑到她旁邊,連林寒木也沉默著走到她旁邊。


    舒晚月又一把撈起在地上裝死的林萬康,被他一陣掙紮:“壞女人,放我下來,我要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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