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大牢裏,她用現代用語暗示過,而他對她的暗示無動於衷,此時怎麽又會這個現代手勢呢。


    就在不解時,她感覺到臀下的白馬在動。


    它的前蹄在原地踏步,還掃了幾下尾巴。


    雲舒低頭看了眼白馬,說了句“成交!”


    原來協商奏效了。


    她沒多停留,一夾馬肚,向太子奔去。


    沒成想有一日,竟然跟動物達成交易。


    曾聽說馬有靈性,能聽懂人話,跟人溝通。


    她沒抱希望的一試,竟成了。


    在奔向太子的一路上,江玉晴嚇的緊跟其後,還時不時開弓射箭,阻擋她前進的路。


    可是雲舒全然不在意,鐵了心要拿下太子。


    太子呢,也把箭尖對準雲舒,卻勾緊箭羽,沒有鬆手。


    看不出是不舍得,還是在等時機一擊即中。


    就在雲舒即將靠近時,太子鬆開手指,箭離弦,衝雲舒飛來。


    雲舒靠著準確的判斷力,跟白馬的默契配合,一個歪頭,輕鬆避開。


    然後就在太子周邊,一麵躲避太子的攻擊,一麵撿拾能用的箭。


    撿到箭後,她立刻調轉馬頭,自由瀟灑的向韓瑾跑去。


    韓瑾迎麵為她攔截背後的攻擊。


    快到他跟前了,雲舒一勒韁繩,,調轉馬頭。


    用新撿來的武器,對著太子,一支接一支,不間斷攻擊。


    “當!”鑼鼓聲最後一次響起。


    時間到!


    雲舒看了看對方與已方的標靶,目測數量差不多。


    誰勝誰負看不出來,需要靠人力數了才知道。


    雲舒和韓瑾站在一起,望著下人檢點箭矢數量。


    “王爺,我有一事相求。”雲舒說。


    “你說。”韓瑾迴道。


    “我要這匹白馬,還有它的孩子。很急,立刻就要!算我欠你的。”雲舒認真的說。


    “記住你的話,你欠我的。”韓瑾吩咐冷炎去辦這事。


    沒多一會,冷炎牽著一匹小馬過來,那小馬渾身是傷,走路不穩,似乎腿出了毛病。


    白馬一見小馬,不安的躁動起來,蹄子不停踢踏地麵。


    她對白馬說:“我說話算數。”


    然後跳下馬來,放這激動的母親去跟孩子匯合。


    “什麽事情?”韓瑾看到小馬渾身傷痕,知道雲舒的用意,便問冷炎。


    冷炎恭敬的迴道:“屬下到馬廄時,有個馬夫正在虐待它,還有個人在吹哨,用以控製沈小姐的馬,經過審問,他們供出主使是江玉晴,屬下把他們綁了,扔在馬廄裏,請王爺發落。”


    “交還給太子。”韓瑾冷聲吩咐道。


    “是!屬下這就去辦。”冷炎臨走前,看了雲舒一眼。


    冷炎走後,韓瑾看著雲舒問:“你如何知道的?”


    雲舒伸手在空中晃了晃,“我會算。”


    果然如猜測一般。


    白馬是為了孩子,才會被迫發狂,關鍵時刻跟她對著幹。


    “那你也算算,你的前世今生。”韓瑾又道。


    “不可泄露天機。”雲舒竟然打起啞謎了。


    “天塌了,還有我頂著,你個子不高,怕些什麽!”韓瑾道。


    “怕你死了,還要拉我做墊背。”雲舒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太子和江玉晴站在另一邊,表麵上並不緊張。


    而看台上的人們,卻緊張兮兮,很怕自己錢袋裏的錢保不住,還丟了顏麵,輸給那個義子。


    結果終於出來了。


    雲舒隊伍以一支之差,贏下比賽。


    卻沒有傳來慶賀的掌聲。


    王勇向下注的人伸手要賭注。


    這麽多人看著,又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那些人堵江玉晴贏的人,怎麽可能賴賬。


    隻是不情不願的扯下錢袋,扔給王勇。


    王勇抱著錢袋,收獲頗豐。


    “你們在做什麽?”太子走迴來,看見大家圍聚在一起,便問道。


    這一問,那些下注的人趕緊行禮,卻沒有一人迴答問題。


    太子點了一個人的名字,讓他說。


    那人沒辦法,便把下注的事,全說了出來。


    本以為太子會懲罰他們,沒成想太子隻是說:“各位都是棟梁,不可玩物喪誌。”


    他們趕緊感恩太子教誨。


    雲舒和韓瑾跟在太子身後走來。


    她一眼就認出王勇,見王勇懷裏抱著顏色不一,大小不一的錢袋,又聽到別人敘述整個賭博經過,便知道是怎麽迴事了。


    感情別人都壓江玉晴贏,隻有王勇和零星幾人,壓了自己贏。


    王勇不僅膽子大,還很有眼光。


    ......


    比賽結束,勝利者獲得太子賞下的夜明珠。


    大家一一跟太子告別,然後就陸續離開了。


    太子跟雲舒一同走出園林。


    到了園林出入口,太子道:“父皇要選妃,也要為本宮物色正妃人選,沈小姐可會參與?”


    “入選者隻能做嬪妃嗎?”雲舒問。


    太子見她感興趣,便耐心迴道:“也會入太子府。”


    “我會考慮的。”


    “棠泰田負責此事,若有意,找他可以免除初級篩選,直接進入最後環節,本宮已經打了招唿,你拿著玉佩去找他,他會安排。”太子說完,又拿出一塊玉佩給她。


    “不必麻煩太子殿下,我會好好考慮的。”雲舒沒有接玉佩。


    太子見她拒絕,沒有勉強,隻是儒雅的說道:“想好了,隨時來太子府,本宮希望你能參加。”


    “為何?”


    “本宮的太子府缺少一位女主人。”


    “我知道了,告辭。”雲舒說完,轉身就走。


    她明白太子的意思,想讓她嫁入太子府,卻沒有任何保證。


    江玉晴款款走到太子身旁,望著雲舒背影說道:“沈小姐這就走了?沈小姐敢在賽場上,跟太子殿下較量,讓玉晴好生敬佩,真是虎父無犬女,沈小姐是想像沈將軍一樣,成女將軍嗎?這可是瑾王的選妃標準呢。”然後捂嘴笑起來。


    雲舒本不想理,聽她提起父親,便停下腳步,轉過身,“江小姐是想學江相爺,做一國之相嗎?”


    這話讓江玉晴變了臉色,趕忙對太子解釋,“玉晴是女兒家,學的都是女則女戒,琴棋書畫,相夫教子,不懂國家大事,哪裏能跟父親比呢。”


    “玉晴不用著急,本宮理解。”太子安撫道。


    “還好江小姐沒有野心。”雲舒丟下一句,懶得理會,轉身便走了。


    江玉晴是左相之女,以後嫁的都是高官顯貴,或者進宮做妃嬪,以她的背景,做太子妃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如果一個有靠山的女人,還有野心,相信沒有人家敢娶,都怕兒子管不住,女人當家做了主,這在男尊女卑的國家裏,是不被允許的,這樣的女人也是不好嫁的。


    要是做了嬪妃,也會受到皇上猜忌。


    做了皇子妃或太子妃,更會時刻提防。


    所以她不能讓太子誤會,白白斷送大好前程。


    何況她鍾情太子,一心想做太子妃。


    “沈小姐有勇有謀,果斷幹脆,一定很有野心吧?”她對著雲舒背影反問道。


    雲舒隻是前行,沒有理會,全當犬吠,充耳不聞。


    她一路上在思考太子的話,迴到沈府,先去平安院。


    一見到森柔,沒聊幾句,就道:“母親,我要進宮!”


    森柔嚇一跳,粗著嗓音,直接言辭拒絕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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