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查到。”護衛迴道。


    “繼續!”


    護衛接著說:“瑾王將審訊成果寫成奏折,次日一早便帶著奏折,親自進宮麵聖,陛下最忌諱私掉兵馬,本打算處死二皇子妃,因貴妃娘娘求情,陛下才饒恕她的死罪,改在庵堂思過,還收迴殿下的兵權,將守城軍交給長公主掌管。”


    二皇子沒有停下腳步,徑直進入書房,接著問:“我有令,不允許她踏入淩苑半步,那她是如何進來的?又如何摸到書房,偷走令牌?”


    “當日二皇子妃拿出您的手諭,讓屬下去城外五十裏處接您迴城,屬下當場查驗過手諭,確實是您的字跡,這才被她支開,第二日清早我趕迴府裏,正好聖旨剛下達,屬下才弄清楚這事。”


    護衛低著腦袋,表情視死如歸,說道:“是屬下失職,請主子懲罰。”


    二皇子顯出一個詭異的表情,竟然笑了,而且笑的愈發燦爛,仿佛遇到了什麽喜事。


    看到這笑容,護衛垂下的雙手立馬哆嗦起來,如同見到吃人變態一樣。


    二皇子突然伸出手,死死掐住他喉嚨,待他隻剩一口氣時,才忽而鬆開。


    這還沒完,二皇子又喚來一個小護衛,年紀十五歲左右。


    小護衛一進門,對護衛才喊了聲“大哥”,便被一隻手掌襲擊。


    二皇子的五指沒入小護衛胸口,掏出一個跳動的心髒,扔給視死如歸的護衛。


    “這是你的懲罰!把當日看守淩苑的人都帶來!二皇子妃院子裏的人也帶來!一個不能漏!”二皇子下完命令,就用的舌頭一下一下的,舔舐手指上的新鮮血液,非常享受。


    護衛捧著仍在跳動的心髒,雙手發抖,看了眼稀裏糊塗死去的弟弟,驚恐的迴道:


    “屬下這就去辦!”


    他是二皇子的親衛,二皇子很信任他,不會殺他,但如果事情辦砸,或出了差錯,二皇子就掏出親人的一顆心髒,作為懲罰,讓他迴去吃掉。


    不多時,當日看守淩苑的護衛,以及二皇子妃院落的下人,陸陸續續趕來。


    通通站在書房外的空地上,書房就在淩苑裏麵。


    他們互相觀望,低聲詢問,全都不清楚來到這裏做什麽。


    因為命令他們過來的人,一副死魚眼,欠扁的驢臉,隻叫他們放下手中事,迅速趕到這裏,不能耽擱。


    然而無論大家怎樣卑微詢問,那人始終不答話。


    期間有個人把他問煩了,他就一把卸掉人家胳膊,卻意外留下人家性命。


    以往那人可從未手下留情過,但凡出手,都是當場把人弄死。


    所以這怪異的行為,讓大家不由忐忑不安起來。


    而那個命令他們到這裏聚集的人,正是剛才受到懲罰,吃下親弟弟新鮮心髒的那個護衛,名叫李思漁,是二皇子的近身護衛,對二皇子忠心不二。


    人都到齊了,李思漁才進入書房,請二皇子決斷。


    當眾人看見二皇子出現時,個個戰戰兢兢,心裏一沉。


    心知死定了。


    府裏有一個人人深知的道理,就是但凡被二皇子叫走的,幾乎都消失無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而今日召集來的三十多人,看到二皇子出現那一刻,就萬念俱灰。


    二皇子看了眼眾人,臉上浮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接著,一手伸進前排一人胸口,掏出一隻血淋淋,砰砰跳動的鮮紅心髒,扔給牆角躲藏的一隻惡犬。


    惡犬見心髒飛來,興奮的後腿一蹬,向空中跳起,就像沙漠裏缺水快死之人,忽見水源,表現出的那種興奮勁。


    它張開血盆大口,漏出獠牙,準準的一口吞掉心髒,動作熟練,一看就常做此事。


    吃完意猶未盡,虎視眈眈的看著站在空地上的這三十多人。


    眾人初見這種駭人情景,嚇得三魂丟了七魄,再看一眼心髒喂狗的那人,胸口有個血窟窿,已經倒地沒氣了。


    他們無不顫抖求饒,“二皇子饒命。”卻不知道該以什麽緣由來求饒。


    二皇子掃射一遍恐懼的眾人,道:


    “二皇子妃如何進入淩苑,步入這書房?”


    眾人都嚇傻了,沒反應過來。


    二皇子忽然跑進人群中間,隻三兩下,就奪了兩個人的心髒,丟給兩眼放光的惡犬。


    停頓一下,還沒人迴話,他繼續瘋狂掏心,喂狗。


    直至陸續有人把所知情的情況全說出來,他才罷手,再一邊享受的舔舐手上的鮮血,一邊豎耳聆聽。


    很快縷清楚事情真相:


    二皇子妃早知道李思漁不好糊弄,還是二皇子心腹,有他在府裏,偷竊令牌之事肯定沒戲,於是她找人臨摹二皇子字跡,把他騙走,再偽造一張假書信,騙過當日淩苑守衛,順利進入淩苑,再找幾個丫鬟用美人計,迷走書房門口的守衛,獨自溜進書房,偷走令牌,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去了。


    因為成婚當日,二皇子當著二皇子妃的麵,下過死命令,不準二皇子妃踏入淩苑。


    此後,二皇子妃認真遵守,從未有過怨言,也未踏入淩苑一步。


    所以守衛才會鬆懈,根本料不到二皇子妃會做出這等恐會掉腦袋的事情。


    但事情往往就是這麽巧,守衛一時大意,給了二皇子妃可乘之機,讓她這樣拙劣的偷牌計謀,竟然得逞了,而且這個計謀還是她臨時起意的。


    把事情來龍去脈弄清楚了,二皇子幾個閃身,把這三十多個心髒全部掏空,才對李思漁道:“全部喂狗!”


    二皇子妃院子的下人沒有參與,或許也不知情,但他照殺不誤。


    李思漁木然的看著眼前一切,不意外,不感歎,可以說無絲毫反應,這場變態殺人場景在他眼裏,就像打掃灰塵那般平常。


    他把剛才下人稟報的事情,說與二皇子聽,“貴妃娘娘請主子即刻入宮。”


    “備轎。”


    “主子,貴妃娘娘一定是因為守城兵馬易主一事,請主子小心。”


    “我迴來前,把這裏處理幹淨,不能有一絲血腥味。”二皇子燦爛的笑容依舊,舔舐血液的動作依舊,心情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皇宮,後宮。


    二皇子站在貴妃麵前,笑容燦爛。


    如果有人看到這笑容,一定會認為他是一個對人對事皆溫和之人,不會想到是個變態。


    貴妃以命令的口吻道:“此事因沈鶴之女而起,就以她的死為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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