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並未發現二皇子府與沈府有交集。”景容慵懶的說。


    獨孤鈺:“我的人盯在府衙外,未見府尹與王家有關聯,隻與沈府有人員往來。”


    雲舒:“現有證據看,這件案子跟沈靜雅和王家無關,兇手在沈儒文與沈淩懷之中。”


    棠岐:“如今能證明,你不是最後一個接觸姚桐的人,也就不是兇手。”


    “話雖如此,但府尹心知,已經把我們一家得罪透了,必不會輕易放過我,沒有找到兇手,他有一萬種理由,把我扣在牢裏。”她緩緩地說。


    沐青:“有王爺在,府尹不放也得放。”


    南寧知:“說明雲舒不想接受王爺的幫助。”看向雲舒,“至少目前不想。”


    雲舒投來認可的目光,“聰明,我確實不想,你快成我肚子裏的蛔蟲了。”


    大夥還不知道,文尚書為了嫡子,已經把案件發迴重審了。


    然而不知哪個環節出錯,公文還沒有送達到府衙。


    “多謝誇獎,我會再接再厲。”


    獨孤鈺:“舒妹妹,不用著急,我父親在托關係,很快你就能出去了。”


    雲舒:“既然事情已明了,不管主謀是誰,沈儒文都有嫌疑,一時半刻,我是死不了了。”


    景容:“那可未必,也還可以給你弄個畏罪自殺。”


    提到這,雲舒想起薑柏鬆,對南寧知說,“你去查一個人,薑柏鬆,十前年是皇城首富,住在寧府附近,有一妻一子,因誤殺入獄十二年。我要知道他的家人在哪。”


    薑柏鬆死前,說出寧小公子的事,對她很有幫助,所以想去看看他的家人,提供些銀兩,以表答謝。


    說完,她首先站起來。


    大夥也休息夠了,紛紛起身。


    又聊了幾句,大家便散了。


    臨別前,他對雲舒說,“文曲德的解藥。”


    雲舒把一個瓷瓶放在他手中,“他的生死,由十安決定。”


    待她走到門口,跟冷言擦身而過時,轉頭說道:“給李珍和老方準備幹淨的飯菜,他們三日來,滴水未進。”


    她吃了桂花糕,墊了肚子,能再挺幾天,可他們卻等不了那麽久。


    冷言沒有答複,冷臉冷麵,站如鬆。


    ......


    出了大牢,大夥各迴各家,各辦各事。


    南寧知翻牆去了沈府,找到沈十安,把雲舒的話帶到,將文曲德的生殺大權,交在他手上。


    沈十安隻猶豫片刻,便同意給解藥。


    “你還是心地善良。雲舒不願你欺負人,更不想你受人欺負。”離開沈十安的房間前,南寧知留下這句話。


    “多謝南大哥。”


    南寧知走後,沈十安躺迴床上,想著阿姐教育自己的每句話,更想著阿姐,輾轉反側,始終睡不著。


    ......


    沈十安的決定,在南寧知預料之中。


    夜深人靜,他去了文府,敲響門環,經下人通傳,見到蜷縮在床上,疼痛難忍的文曲德,給了解藥,“沈十安讓你活。”


    文曲德已經疼的麵部扭曲,根本沒在意他說了什麽。


    一見到他,就欣喜若狂,捂著腹部,跳下床,餓狼撲食一般,搶過瓷瓶,拔下瓶塞,直往嘴裏倒。


    火急火燎咽下肚,疼痛感瞬間消失,覺得身體比先前更好了。


    恍如隔世,再抬頭去看時,麵前空無一人,早已沒了南寧知的蹤影。


    ......


    冷言離開大牢,快速返迴王府,把所聽所見,一字不落的匯報給王爺。


    還把南寧知獲得的帶有證人證言的一疊紙,擺在案幾上,供王爺查閱。


    王爺一心二用,一邊聽迴稟,一邊定睛翻看。


    看也看完了,匯報也聽完了。


    他開始細想,腦中不自覺勾勒出雲舒說這些話時的模樣,栩栩如生,仿佛自己就在當場,那一顰一笑很真實。


    他嘴角微勾,扯出一個幾不可見的笑容。


    冷言本低著頭,見王爺沒有吩咐,便抬頭去問。


    正好瞧見王爺一隻嘴角微微上扯,縱然幾不可見,還是讓打小相伴左右的冷言,看出了異樣。


    頓時驚掉下巴,不亞於發現新大陸。


    他做夢也想不到,王爺竟然笑了。


    這笑容已消失多年,竟然因為沈小姐的事,笑了。


    不禁迴憶起王爺小時候,特別活潑,愛玩,超級愛笑,無論男女老少,見了都讚歎一聲,“麵如冠玉,翩翩少年。”


    老王爺逝去後,王爺笑容愈發少,漸漸地,隻有見到陛下,才會掛上禮貌的微笑。


    四年前,王爺受傷醒來,連假笑也消失了。


    甚至收斂起一切表情。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始終冷著一張臉,見到陛下也是這副冷酷樣子,讓人看著高高在上,目中無人。


    幸好陛下心胸開闊,念及王爺痛失雙親,從不曾怪罪。


    王爺也依舊我行我素。


    有些官員卻見不得王爺好,常常到陛下麵前告狀,有時陛下煩了,頂多訓斥幾句。


    有時王爺煩了,便帶著侍衛到愛告狀的官員家中,不留情麵的打砸和恐嚇。


    至此,官員私下給王爺起了個綽號,“冷心王”。


    他很氣憤,可王爺聽了,很是無所謂。


    前段時間,冷譽說王爺在看見沈雲舒的畫作時,顯出不同的表情。


    他還不信,這次親眼所見,果真如此,讓他不得不信。


    心頭不禁發問:難道王爺一直借贈送手鐲之名,在找沈小姐?


    可沈小姐沒有什麽特別。


    之所以有這種猜想,是因為王爺得知珍視的畫作,出自沈雲舒之手以後,便不再尋找性格大變之人,更不再送手鐲,還把餘下的手鐲全部銷毀。


    似乎事事都與沈雲舒有關。


    “冷言?”


    王爺冰冷的聲音飄來,冷言才意識到自己走神了,方才王爺的吩咐,一句也沒聽見。


    “屬下的錯,請爺責罰!”


    “下不為例!”王爺冷酷的語氣裏,帶著一絲輕鬆,“把這些交到刑部,文尚書的手中,此案由他審理,一月內查明真相。”


    “是!”


    “既然與沈雲舒無關,不必關著,放了。””


    “屬下明白。”冷言又問,“文尚書靠的住嗎?”


    “他雖圓滑,卻也正直,把持刑部多年,他有的是辦法,查出真相。”


    “沈小姐有個要求,想讓我們為李珍和方仁德準備飯菜。”冷言說。


    然後便耐心等著王爺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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