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手中多了兩把短刀,看準其中一人,加速衝上去。


    她一躲一擊後,那人便心髒流血,直直仰倒在地。


    雲舒依舊沒有停下手和腳的動作,解決掉第一個人後,她又握刀刺向另一個人。


    沒出意外,第二個人也心髒中刀,一命嗚唿。


    後兩個人便左右一齊,與雲舒近身搏鬥,可是他們不知,雲舒的速度極快,特別適合近身攻擊。


    於是過了三招,又有一人刺中心髒倒下。


    現在隻餘下最後一個奄奄一息的人。


    雲舒故意留他一口氣,用刀抵在他喉嚨上,問道:“誰指使你的?”


    “有種就殺了我!”那人很有骨氣。


    雲舒扯下他臉上的黑布,感覺有些眼熟。


    於是她盯著這個黑衣人認真看,希望能喚醒沉睡的記憶。


    那人明白了雲舒的用意,便用力一低頭,架在他脖子上的短刀,割破了他喉嚨,頓時鮮血直流。


    雲舒沒有救他,她站起身,又扯去另外三具屍體的麵巾。


    終於她認出了一個人,是王巧顏從王家帶來的十個護衛之一,這樣想來,想必另外三人也是。


    她又在四個黑衣人的胸口補上一刀,確保沒留活口,才離開了這裏。


    ......


    “夫人,派去的四個人還沒迴來,會不會出了意外?”一個護衛對麵前的王巧顏說。


    王巧顏想了想,說,“連這點小事也辦不好,死就死了,他們四人沒在府中走動過吧?別讓人認出來。”


    “他們自從來了沈府,便一直待在院裏,不曾出去過,但婚宴當日,沈雲舒似乎見過他們。”


    “見就見了,你們不是功夫很好嗎,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少女?”王巧顏不以為然。


    “我看到沈雲舒悄悄進了沈希文的院子,便派他們四人守在沈希文門外偷襲,他們身手矯捷,不會出問題。”護衛說。


    “那就好!”


    ......


    次日天蒙蒙亮。


    沈府傳出一道女子的慘叫聲。


    接著就有不同的大夫在沈府進進出出,後來太醫也趕來了。


    這下子,還在辦喪事的沈府,更加熱鬧了。


    子嫿尋聲摸去,私底下留心打聽消息。


    原來大清早的,沈大夫人來看沈希文,剛一推開院門,就聞到一股血腥味,再走進院子裏,便看見四個黑衣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他們身下還有一大片風幹的血液。


    沈大夫人驚嚇的連連後退,又突然想到兒子,便克服了驚恐,忙跑進了房內。


    她三腳兩步來到床前,隻見沈希文平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她害怕極了,可還是鼓起勇氣,顫顫巍巍地伸手探他鼻息。


    “啊!”


    不料沒有探到半點唿吸,她當場跌倒在地,慘叫了一聲。


    接著就嚎啕大哭,“希文啊,你怎麽就走了,讓母親怎麽活。”


    得到消息的沈儒文趕了過來,見母親已經哭暈過去,便把城中能請的大夫全部請來,為沈大夫人診治,還讓下人去通知二皇子妃。


    二皇子妃便請來宮中太醫,也為沈大夫人診治。


    但大夫們看過沈大夫人後,論調基本一致,說沈大夫人昏倒乃傷心過度所致,然後都開了大差不差的調理氣血的藥方。


    沈儒文還把房外的四具屍體仔細檢查一遍,才讓人處理掉。


    子嫿把打聽來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全告訴了雲舒,最後還說,“小姐,你說大公子是不是知道那四個死人的來曆?三公子又是怎麽死的?是被門外的打鬥嚇死的嗎?”


    雲舒聽完說道:“沈希文也算運氣好,沒讓傷痛折磨幾日便離逝了,便宜他了。”


    至於沈儒文是否知道四人的來曆,她猜測沈儒文能查出來的,不是什麽難事,因為就算他沒見過四個殺手,但沈府裏總會有人見過。


    沈希文的死卻帶了些巧合,他本就高燒不退,命在旦夕,原也活不過今日。或許是雲舒的話太過氣人,把垂死的他,直接氣死,就少活了一日。


    “小姐,當初你生病時,三公子沒少欺辱你,比二小姐,三小姐和四小姐出手還狠呢,他就應該讓病痛多折磨些時日,這樣早死太便宜他了。”子嫿也從旁說。


    “洗漱吧,他們鬧他們的,我還去靈堂。”雲舒說話間,就向門口的水盆走去。


    “小姐,為什麽還去靈堂?你又不是二老爺的子女,明明可以不用天天去的。”子嫿一麵拿起毛巾,協助小姐洗漱,一麵問著。


    雲舒洗漱完,接過毛巾,輕輕擦幹淨臉上的水,“我是可以不用去,但我這樣做更能體現出母親的教養,起碼不會有人拿這件事做文章,也就去守三日,沒什麽大不了的,就當運動了。”


    父親的處境一直不好,從母親口中得知,父親不願與人同流合汙,也不願結黨營私,在這個重文輕武的耀國,根本難以存活。


    而且除了知情的百姓讚揚父親,文官武官沒有一人為父親說過話。


    要不是邊關有戰事,還需要用到父親,否則難保父親會怎樣。


    雲舒不想守靈這樣的小事,有朝一日成了別人攻擊父親治家的借口。


    子嫿說,“小姐,你太謹慎了,這種小事不會有人過問的,在靈堂少吃少喝的,你都瘦一圈了。”


    “謹慎總比衝動好吧。”


    雲舒也希望是自己多想,但這種不費事就能避免的事情,她會去做。


    她坐在了銅鏡前,看著鏡中的容顏,心中也不禁讚歎一句,“確是絕世容顏。”


    子嫿為她梳頭,“小姐是這世上最美麗的女子,就連頭發也烏黑順滑。”


    “用發帶在後麵紮上就行。”


    “好的小姐。”子嫿紮好後,還誇讚道:“小姐怎樣都漂亮。”


    “小嘴這麽甜了。”


    子嫿樂嗬嗬的說,“子嫿說的是實話。”


    一番梳洗過後,雲舒向靈堂走去。


    這是守靈的第三日,當她再次走進這是時,靈堂裏已經坐了三個人,她依舊走到沈曉小身邊,跪坐下去,這是她三日來默認的固定位置。


    “六妹妹,你來了。”沈曉小說著與昨日見麵相同的話。


    “嗯,我來了。”雲舒也迴了相同的話。


    這日,沈夢悅和沈夢煙沒有找茬。


    四個人就安安靜靜地,度過了守靈的最後一日。


    夜幕降臨時,雲舒先離開了靈堂,迴了如意閣,因為夜晚守靈的人是王巧顏。


    待雲舒走後,王巧顏破天荒的來了靈堂,自從第一日她哭暈後,便以身體不適為由,沒再來過。


    她剛一走進靈堂,沈曉小正好也站起身,要離開這裏。


    兩人一進一出的在靈堂中間相遇。


    王巧顏毫無征兆,上去就是一巴掌,“我剛來你就走,什麽意思?”


    沈曉小捂著發燙的臉頰,低低的說,“曉小不知二伯母要來,請二伯母不要怪罪。”


    “拐彎罵我沒良心,不來守靈是嗎?一個病秧子,想早死嗎?”王巧顏對著沈曉小另一半臉,又啪啪落下幾巴掌。


    “曉小錯了,曉小不走。”沈曉小說完,又迴到原來的位置,跪坐下去,低下頭,不敢抬起來。


    王巧顏走到香案前,燃了三柱香,閉上眼睛,無聲的張口念著什麽。


    待她念完,睜開了雙眼,跟在她身後的丫鬟便走上前,接過香,插進了香爐。


    “我身體不適,不能守靈,你們自己安排吧。”


    王巧顏留下這句話,就離開了靈堂。


    見人已走遠,沈曉小才踉蹌的站起來,想要迴房休息,好身體本就不好,又連續跪了三日,吃不好睡不好,她的身體更差了。


    哪知沈夢悅先一步擋在她麵前,扇了她一巴掌,“誰允許你走了?你今日要留下來守靈!”


    “我昨日守靈了,今日應該輪到二伯母了。”沈曉小柔聲說。


    “讓你守你就守!”沈夢悅抬起手,做出又要打沈曉小的動作。


    沈曉小忙用手捂住疼痛的臉頰,又看了看怒瞪她的沈夢煙,再看了眼空無一人的大門,弱小無助的她,哪裏是兩個健康女子的對手?隻得弱弱的走迴去繼續跪坐著。


    雲舒離開後,靈堂發生的事情,她一概不知。


    迴到了如意閣,子嫿又樂嗬嗬的迎上來,手中還端著一盤小點心,露出兩個酒窩說,“小姐,你嚐嚐,味道如何?”


    “你最近在研究吃食嗎?”雲舒想起子嫿最近似乎喜歡待在廚房。


    “小姐真聰明,前些時日獨孤世子送來的點心,小姐讓我也吃了幾塊,簡直迴味無窮,可我去打聽過,就那幾塊點心要十兩銀子!讓我花十兩銀子買點心,我可不舍得。所以就想著自己做,又省錢又幹淨。而且我也能隨時做給小姐吃。”子嫿笑著說。


    “那我就嚐嚐子嫿大廚的手藝。”雲舒接過子嫿手中的毛巾,簡單擦了擦手,便從巴掌大的碟子裏,捏起一塊,張開櫻桃小嘴,咬了一半。


    細細品嚐之後,又把另一半放進了嘴裏,點頭說道,“比獨孤鈺送來的點心味道更好,你有做大廚的潛力。”


    聽到誇讚,子嫿眉開眼笑,得意極了。


    這時,子依也忙完手中工作,走了過來,抿著嘴笑著對雲舒說,“小姐,子嫿一定要等你迴來吃,我想嚐一口,她還不願意呢。”


    “我第一次做點心,想讓小姐先吃,在子嫿心中,小姐排第一,子依排第二。”子嫿小心捏起一塊點心送到子依麵前,向她嘴裏塞,“我親自喂子依姐姐吃點心,不要再怪我了。”


    子嫿開心的笑容很難讓人拒絕,於是子依沒有躲開,張開嘴一口吃下去,對她說,“非常美味,怪不得你不讓我吃呢,是怕我吃光吧。”


    說著,又去拿點心吃,卻被子嫿用手擋住,“小姐不吃了再給你吃。”


    於是子依問道:“小姐,你還吃嗎?”


    “你這樣問,小姐還怎麽吃?”


    “碟子裏還有三塊點心,我們三個人一人一塊,不打架。”雲舒說。


    就這樣,三個人高興的分完了點心。


    雲舒腦中閃過一個想法,既然子嫿在吃食上有潛力,那麽開個食肆也可以吧。


    不過還是要先看看子嫿的研發能力,畢竟食肆能否掙錢的重點,就是味道和創新。


    她在子依拿來的紙上,寫下幾個現代菜式,憑她作為顧客的記憶,大概寫出做法和用料,她也不敢保證正確。


    小時候有父親在,用不著她做飯,長大了在學校裏上學,隻管花錢吃,也用不著她動手做,畢業了參加工作,經常加班,更沒空做飯,大多數都在點外賣。


    這就導致她對做飯並不擅長,偶爾煮個麵條,煮個速凍餃子,炒個簡單的青菜,雞蛋之類的還湊合,稍微複雜點的就完蛋,以她這種做飯的水平,要是放在食肆裏,完全不夠資格。


    她寫的做法和用料實在太過籠統,還不準確,對子嫿來說難度極大,隻能靠子嫿自己領悟,自己研發,但雲舒可以用現代人的味蕾,接過品嚐和指點的這份工作。


    若子嫿在這種情況下,也能做出合格的飯菜,那她的確是個做大廚的料。


    子嫿拿到這張看不懂的食譜,立刻來了興趣,跑迴房中研究創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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