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的信沈窈收到了,侯爺的意思,沈窈也明白了。


    下河村莊子上的事情,全權交給了沈窈來處理,至於那個小奶娃康康,也按照她的意思帶迴侯府,暫時養在海棠苑。


    整頓莊子上的事情,沈窈也沒遲疑,大刀闊斧的將莊子上整頓好,前前後後又花費了半個月的時間,莊子上犯了事的下人多,便也就發賣的多,空缺就出來了。


    沈窈便讓牛成家的,去下河村莊子上的找了幾個能幹的年輕人,又尋了幾個丫鬟婆子。


    沈窈想著反正她在莊子上也是無事,便親眼盯著瞧了下。


    “二夫人您掌掌眼,這是前頭李家村的,這幾個年輕漢子,我都托娘家兄弟打聽過的。”


    “這個叫周衡的原本是個獵戶,有幾把力氣……。”


    牛成家的娘家兄弟去山裏挖草藥,碰到了野狼,是住在山上的周衡給他救了,牛成家的娘家兄弟特意推了周衡來。


    在這莊子上做事,掙的錢可比在外麵掙的多。


    再說,周衡去年剛娶的媳婦兒。


    他那小媳婦兒生的貌美,可惜,是個啞巴。


    興許是為了不讓媳婦兒擔心人身安全,周衡就聽了牛家大哥的話,來這莊子上討個差事做。


    “見過二夫人……。”周衡隻是抬頭看了沈窈一眼,沒再繼續瞧,迅速垂下頭來。


    “瞧著是個不錯的,且留在莊子上做事,今後就負責往京都城運物資。”


    牛成家的瞧著也是歡喜,忙道:“周衡兄弟,還不趕緊謝二夫人。”


    “倒也不必客氣,你隻管好生做,日後做的好了,自然是虧不了你的。 ”


    周衡這才說道:“多謝二夫人。”


    剩下的沈窈又挑了兩個年輕男子,要了三個丫頭,三個老媽子,又尋了三個種地的老把式。


    下河村有農田,水田,分的倒是均勻。


    旁的不說,就是這水田產的稻花香白米,沈窈在侯府也是吃過的,自家莊子上種的,味道的確是不錯。


    可惜,就是這畝產量低的很。


    每年往莊子上送的也都不多。想


    尋了三個種田老把式,隻管將水田給侍弄好了,其他的不必去管。


    且將莊子上的事情安排妥當後,沈窈便準備啟程迴京都城,在莊子上呆到二月下旬,這時春天複蘇,尤其是那迎春花開的最為旺盛,沈窈迴去的路上就慢了些。


    途經別的地方,也會稍稍停歇,吃點當地美食,權當是出來踏青玩耍了。


    原本是一天一夜的路程,她硬是走了足足七八天。


    趕巧她迴侯府那天,又碰到了下雨天。


    侯府在城外便有個莊子,距離比較近,那莊子上種了品種約莫有十幾種的桃樹,侯府每年一年四季的水果基本上都是出自這個莊子,沈窈便去了那莊子上避雨。


    莊子上的管事不知侯府二夫人來,迅速將西苑收拾了出來。


    “不知二夫人來,簡單收拾了下,您先將就著住。西苑是小了點,但今年的桃花和李子花開的格外茂盛,這滿院都是花香。二夫人既然來了,何不在這裏住上幾日,隻怕下次再來,就是要吃桃子的季節了……。”


    沈窈也被這管事說的心動了起來。


    “那成,馬管事且安排就成,這天下了雨有點涼,多送些熱水來。”


    “綠濃,將康康抱下去,問問莊子上可有羊奶牛奶的,煮些給康康吃,晚上就不要抱到我這裏來了,我覺著有些冷的緊。”


    怕是在來的路上風吹雨淋的,著了涼。


    綠濃嘴上應著,交代鳳蘭將睡著的康康抱下去。


    又讓靈犀去大廚房裏找了廚娘,熬些紅糖薑茶。


    “夫人,可是累的緊?您先躺著休息會兒,奴婢盯著那熱水,等熱水來,您先洗洗。”


    莊子上自然是沒大夫的,想請大夫,也隻能入城。


    早知,便冒雨先入城了。


    就是怕入城這半天的工夫怕染了風寒,才特意拐彎到了莊子上的。


    沈窈是擔心康康還小,染了風寒,稍有不慎,就能要了小命。


    不曾想,康康無事,倒是她,似是發燒了起來。


    熱湯送來,沈窈在綠濃的伺候下,先洗了下,頭發也擦了下,就怕淋了雨水,仔細頭上生了虱子,那可就遭罪了。


    “渾身疲累,綠濃去跟大廚房說說,煮點驅寒的食物來。”


    “我自是睡下,你在外麵,不必進來伺候了。”


    綠濃道:“成,姑娘您好生躺著,您不舒服就喊奴婢。”


    沈窈點點頭,躺下等了半個時辰,綠濃端了些雞湯煮的千絲麵,沈窈勉強吃了幾口,又喝了點薑茶,隻覺著身體暖和了起來。


    便打發了綠濃出去。


    又囑咐她,夜裏仔細聽著點康康那邊的動靜,小孩子最容易發燒,引起驚厥,那可是會要人命的。


    說完,她便抱著被子,昏沉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似是做了個夢。


    夢中還多了個男人,沈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眼皮子上似是有千斤頂,她想睜也睜不開。


    隻聽到有人輕聲在喊她。


    “窈娘,窈娘醒醒……。”


    “若是再不醒來,本侯可將你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了。”


    沈窈乍一聽是謝臨淵的聲音,她突然驚醒,睜開了眼睛。


    隻瞧見是一身黑衣,衣服上還帶著濕濕嗒嗒的謝臨淵,她瞧也不真切,便輕聲問,“你是侯爺?”


    “怎麽又做了這不合規矩的事情,哪有正經男人,經常出去女子閨閣的。”


    “可是醒了,怎麽渾身那麽燙?”


    謝臨淵摸著她的額頭,也不顧身上還濕噠噠的,便坐在了床上。


    “許是著了涼,發發汗就好了。”


    “侯爺,您怎麽在這裏?”沈窈問、


    “你當我給你的侍衛是擺設?你的影蹤我都知曉。”謝臨淵將她額間和鬢角的碎發撫到耳邊,“又做了噩夢?怎麽先前的事情,一點都不記得了?”


    “侯爺知曉我之前發生的事情?”


    沈窈現在頭重腳輕的,不太想說話,也不想動,可謝臨淵說得話,她很好奇,很感興趣。


    謝臨淵沒迴答,沉默片刻,順了下她的秀發。


    “不記得也未嚐不是一件壞事。”


    沈窈蹙眉,這人真掃興,明明說得話勾起了她的興趣,轉聲又不說了。


    “侯爺可真無趣,自己提的話題,明知勾起了我的興趣,這又不說了,既然您不說,那以後這話題您在說,我也不要聽了。”


    謝臨淵卻突地笑了起來。


    “我今日就是說給你聽,你也想不起來。等日後,我自然會與你說的。”


    瞧他也不說,沈窈自然是不想再問。


    關於侯爺總是入她房內而來的壞習慣,沈窈擰眉卻又無可奈何,好像他總是能挑了合適的時間闖入進來。


    沈窈原本是睡著的,還是被謝臨淵的碰觸而吵醒的,方才隻顧著跟他說話,倒是忘記她如今衣衫不整的樣子。


    沈窈趕緊攏起衣裳,催促說道:“侯爺,我希望日後您的這種不好的習慣,可以改掉。”


    她全身上下都帶著不高興。


    謝臨淵想解釋,瞧她也沒心思跟他說,便道:“今日有些事情,我隻是暫時過來瞧瞧你,這便離開。”


    “沈窈,我與你親近,也隻與你親近,我望你能懂我的心思。”


    沈窈心裏懂,可她不想懂……


    哪有一女嫁同一家兩次的。


    而且,謝臨淵的婚事是聖上所賜,她不願與他有牽扯不清的關係。


    “侯爺,窈娘是謝家二爺的妻子,還望侯爺自重。”


    她這是在拒絕他?


    謝臨淵眉頭不悅,似是有克製不住的怒往上衝。


    “隻是現在,名義上是謝二的妻子。”


    “我不會成為侯爺的人的。”沈窈語氣嚴肅,“我不知哪裏做的越界了讓侯爺誤以為我對您後別的心思。我以後定然會改,我隻求日後能順順利利的離開侯爺。”


    “沈窈,你是故意想要惹怒我是嗎?”


    謝臨淵攥著她的手腕,將人拉入懷中,傾身逼近,沈窈的渾身之處,全是謝臨淵的氣息,她微微撐開的手掌正是抵著謝臨淵的胸口。


    “你倒是真的將之前都忘了,我抱著你的時候,你可是歡喜的緊,從沒說過拒絕過我,你嘴上說著不記得過去,身體可不是這樣想的。”


    她的身體在顫抖,沈窈可以明確的感知到,她不是害怕,似乎是喜歡。


    她喜歡過謝臨淵?


    她真的喜歡過謝臨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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